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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湖洒西来,系船清洛尾。
老眼便许奇,日日南山紫。
脱身戎马间,见此佳公子。
手捉有锦囊,胡床教脱屣。
剧谈倚蒲团,胜处辄启齿。
非关偶追寻,臭味有相似。
不知官如何,但说丘壑事。
俗子初未侵,唤醒云壑睡。
古图开巨然,茗碗同料理。
落日望长空,西风雁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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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阶下笋芽生,厨里霜虀倒旧罂。
时绕麦田求野荠,强为僧舍煮山羹。
园无雨润何须叹,身与时违合退耕。
欲看年华自有处,鬓间秋色两三茎。
兹别可无愁,还乡岂浪游。田园重作主,家口半登舟。
雪意孤村远,鸡声别墅幽。送君翻自笑,归计转悠悠。
飞云临紫极,出震表青光。自尔家寰海,今兹返帝乡。
情深感代国,乐甚宴谯方。白水浮佳气,黄星聚太常。
岐凤鸣层阁,酆雀贺雕梁。桂山犹总翠,蘅薄尚流芳。
攀鳞有遗皓,沐德抃称觞。
芳树九华边,春风一度妍。
飘香承辇路,弄影向甘泉。
缀叶纷千种,濯枝幸万年。
不作淮南桂,空山徒弃捐。
八万四千唯两臂,三十二应无来往。
悲观一切造诸业,慈观诸业炽然住。
清净观时无本根,幻影重重蒙古佛。
有能出世自观音,即受老翁无畏施。
平生闻赤壁,今日到黄州。古戍参差月,空江浩荡秋。
艰难念时事,留滞岂身谋。索索悲风里,沧浪亦白头。
缭(liáo)墙重院,时闻有、啼莺到。绣被掩余寒,画幕明新晓。朱槛(jiàn)连空阔,飞絮(xù)无多少。径莎平,池水渺(miǎo)。日长风静,花影闲相照。
尘香拂马,逢谢女、城南道。秀艳过施粉,多媚生轻笑。斗色鲜衣薄,碾(niǎn)玉双蝉小。欢难偶,春过了。琵琶流怨,都入相思调。
高墙环绕重重深院,耳畔不时传来燕啼莺嗽。绣被抵御拂晓的残寒,画阁辉映朝霞的璀灿。朱红的栏杆拥抱水天的空阔,飞舞的柳絮呵,何处才是你的边沿?路上的青草,平整如剪;池中的春水,宽阔渺远。春日迟迟,风也似在偷懒—花枝,把身影投向悠闲的水面。
尘雾的余香轻拂着马的鞍,谢媚卿呵,与你幸会在城南路边。面容,比敷过胭脂还更觉秀艳,微笑,似妩媚的歌声在耳边震颤。色彩入时,着一身薄薄的春衫,面容如玉,鬓发似透明的双蝉。相见恨晚,相爱恨晚,春天呵,离我们越去越远?听,琵琶的旋律似流水潺潺——流呵,流不尽的是相思的幽怨。
参考资料:
1、周笃文.《婉约词典评》:辽宁教育出版社,2009.2:第26页
2、本书编委会.《唐宋词观止上》:学林出版社,2015.11:第127页
谢池春慢:词牌名,慢词,与六十六字令词《谢池春》不同。双调九十字,仄韵格。玉仙观:在汴京城南,是当时游人游春的名胜场所。谢媚卿:北宋名伎。缭墙重院:高墙缭绕的深宅大院。朱槛:红淳窗提。画阁朱槛均指精美的建筑。径莎平:路上长满了莎草。
尘香拂马:指往玉仙观途中,尘土和着花香扑面而来。
起首一句,点出主人公的居处所。“时闻有”,承上句,乃由于高墙缭绕、院宇深邃的缘故,而接下句则为人春眼之中的缘故。这时而一闻的莺啼把人唤醒了。“绣被掩余寒”,可见被未折叠,而“画阁明新晓”,天已大亮了。“朱槛连空阔”句承“画阁”而写居处环境,与“缭墙重院”相应,虽富丽然而寂寥,其境过清。“飞絮知多少”暗点时令为暮春。这样,春晓、恬睡、闻鸟,与“飞絮知多少”之景相连,就构成一个现成思路,间接表现出浓厚的惜春情绪。“径莎平”句以下续写暮春景象,路上长满野草,池面渐广,风平浪静时,时有花影倒映。“日长风静”与“闲”字表现出落寞萧索的气氛。这几句暗示出词中人小园芳径之上徘徊不定,百无聊赖的独特情绪。
过片承上启下。“尘香拂马”,要去城南的玉仙现,一路上愁红惨绿,偏又不期然而然地,“逢谢女,城南道”。两人早已互相慕名的,而百闻不如一见,于是“一见慕悦”。她明艳绝伦,秀丽出于天然,“秀艳过施粉”,虽只微微一笑,便有无限妩媚而其衣色鲜艳夺目,日暖衣薄,更显示出其身段之窈窕,就连她随身佩带之玉饰,雕琢成双蝉样,也格外玲珑可爱。这里以工笔重彩,画出一个天生丽人,从中流露出一见倾心的愉悦。然而紧接六字“欢难偶,春过了”,是说有无穷后时之悔。从“琵琶流怨,都入相思调”二句看,二人可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用笔变化,有相得益彰之妙。作者并没有花太多笔墨来写二人相遇如何的交谈或品乐,却通过相顾无言的描写将彼此的倾倒爱悦和相见恨晚的惆怅情绪表露得淋漓尽致。“春过了”三字兼挽上片,惜春之情与相见恨晚之悔打成一片,情景莫辩。
这首词结构紧凑,上下呼应。写两人一见钟情,有主有宾,有实有虚,有浓有淡,用笔灵活,疏密相间,轻重得当。他们之间以目传情,未曾讲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