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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旆登高拂晓来,贤宾道旧喜追陪。东篱黄菊因时盛,北海清樽趁节开。
帘幕云收见洲渚,笙箫风引下楼台。新诗侑酒穷佳兴,不惜当筵耻执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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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淳一阕听埙篪,磊落堆盘享芋鸱。拙令此时心饫足,暂忘野外有民饥。
郡堞危楼夜气清,江光海色接天平。凉秋一半无边爽,皓月十分何太明。
使者星轺行暂远,史君兵酿恨徒倾。自怜负弩区区迹,却向澄霄望旆旌。
楼压西城埤堄重,使君才思浩无穷。芳樽泛出陶潜菊,健笔吟成老杜风。
西座一时飞大白,双旌尽晚卷深红。自怜远迹违高会,九月篇章亦幸同。
腊过春将近,江梅想已苞。逢时在南国,探信出东郊。
径雪晴初扫,河冰薄易敲。寻香望林隙,惊素辨山坳。
跃马回宾雁,飞旟慑蜡猫。初芳得消息,喜气自并包。
岂待莺声促,宁忧蝶足跑。先容为桃李,脱迹远萧茅。
此日花神眷,他年驿使譊。前驺传已的,后乘听犹声。
独被阳功早,奚论地势硗。新葩同众阅,秀句仗谁抄。
湛湛尘缨濯,纤纤痒背抓。金丝才出莟,珠琲遍攒梢。
攀折诚难忍,将承亦旋教。重疑仙界种,复过岁寒交。
莹洁疏情窦,精神动目窅。贪幽频倚杖,薄晚倦回鞘。
有酒安辞釂,无鱼孰叹庖。轻裘忘拥腋,短发任垂髾。
坐不娱歌舞,盘非贵烙炮。量尊钟与鼎,器隘斗兼筲。
勇作先春计,甘从玩物嘲。琼英行渐盛,玲赏莫轻抛。
次第篘兵酿,随宜馔野肴。投閒集簪履,尽日卷旌旓。
陇笛终当起,涂歌或载呶。空枝徒取恨,片片若为胶。
病骨瘦欲折,霜髯籋更疏。
喜闻新国政,兼得故人书。
秉烛真如梦,倾杯不敢余。
天涯老兄弟,怀抱几时摅。
出林杏子落金盘。齿软怕尝酸。可惜半残青紫,犹有小唇(chún)丹。
南陌上,落花闲。雨斑(bān)斑。不言不语,一段伤春,都在眉间。
新出林的杏子特点是鲜脆,逗人喜爱。但又由于是新摘,没有完全熟透,味道是酸多甜少,颜色青紫而不太红。而少女好奇,好新鲜,见到鲜果以先尝为快。但乍尝之后,便觉味酸而齿软了。青紫色的残杏上,留下少女一道小小的口红痕迹。
南边的田间小路上,满地落花狼藉,春雨斑斑,送走了春天。少女伤春每由怀春引起,对花落春归,感岁月如流,年华逝水,少女不可透露的内心世界的秘密,所以她只能不言不语,终日攒眉。
参考资料:
1、俞朝刚周航.《全宋词精华(二)》:辽宁古籍出版社,未知:第169页
2、刘石.《宋词鉴赏大辞典》:中华书局,2011.08,:第493页
3、萧希凤.《宋词三百首简注》: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13.09:第105页
4、江文.《中国诗词曲赋精华》:中国戏剧出版社,2007.7:第307页
杏子:一种果实,圆形,未熟时为青色,成熟时为黄红色,味酸甜。金盘:金属制成的盘子。齿软:牙齿不坚固。可惜:意谓应予爱惜的。半残:指杏子被咬了一口。青紫:此处指杠杆透出紫红的半熟青杏颜色。唇丹:嘴唇上限量的丹砂红。
陌:泛指田间道路。落花闲:花儿安静地飘落。闲,安静。斑斑:颜色驳杂貌。这两句说落花如雨,纷纷飘坠在地。伤春:因春天的景物而引起的伤感。
这是一首写少女伤春的词。少女伤春,在周邦彦以前的诗人词人中有不少人写过,但跟尝果怕酸联系起来,却是罕见的。周邦彦这首词由少女尝果写到伤春,过渡自然,联系紧凑。
“红杏枝头春意闹”,(宋祁《玉楼春》),可见杏子成熟,当在暮春时节了,新摘来的杏子放在金盘里,色泽鲜艳明丽,不用“置金盘”,而用“落金盘”,因“落”字有从摘下到放置过程的动态感,即摘下放入的意思,比“置”字生动得多。新出林的杏子特点是鲜脆,逗人喜爱。但又由于是新摘,没有完全熟透,味道是酸多甜少,颜色青紫而不太红。而少女好奇,好新鲜,见到鲜果以先尝为快。但乍尝之后,便觉味酸而齿软了。正如韦应物诗“试摘犹酸亦未黄。”少女怕酸,不敢再吃,只剩下大半个吃剩的杏子。青紫色的残杏,留下少女一道小小的口红痕迹,唇丹与青紫相间,在词人看来,简直是一种美的享受。而这位少女也必然因怕酸而攒眉蹙额,娇态可掬,更惹人怜爱了。所以词人用了“可惜”二字,而不用“留得”二字。因为这不只是在写半枚残杏,而是透过残杏写少女。
下片先从少女眼里写周围环境,南陌上,满地落花狼藉,春雨斑斑,送走了春天。真是春雨无情,落花有恨。这三句似与上下文无关系。但看最后三句之后,便可体会到这三句环境描写对少女的伤春情怀起了烘托作用。正是在这样一个落花春雨的撩乱氛围中,才使少女感到“落花风雨更伤春。”(晏殊《浣溪沙》)而伤春心事“都在眉间”。也就是说因伤春而愁眉深锁。对于妙龄少女来说,伤春每由怀春引起。对花落春归,感岁月如流,年华逝水,因而有了某种爱情意识的跃动,这是可以理解的。但这却是少女不可透露的内心世界的秘密,所以她只能不言不语,终日攒眉。
上片说的少女因尝杏怕酸而攒眉,这是生活中的偶然现象,少女因怀春伤春而攒眉,则是生活中的必然现象。这两种现象在词中来了个巧合,少女以尝杏怕酸而攒眉,巧妙地掩饰了她因怀春而攒眉,掩饰了她内心的秘密,可谓妙合无垠,这也正是作者构思细密,匠心独运之处。
这首词上下两片初看似无关系,不易衔接,实则用暗线贯串,自然过渡,结构曲折。作者又善于抒写女性心理,将女性心理活动与景物描摹巧妙结合,所以后来评论周词的都很称赞他的词法,如清陈世焜云:“词至美成,开合动荡,包扫一切。”(《云韶集》卷四)
綵楼歌馆正融融,一骑星飞锦帐空。老尽名花春不管,年年啼鸟怨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