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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破十九,可得闲馀步。画舫连千百,排拶堤侧树。
湖山堕空濛,于客信非助。前朝冒雨还,正为初日误。
今者乘兴往,不暇家治具。赏心有新惬,行计无旧沮。
香尘纷罗绮,隐服耐此污。莺花殊未厌,乌兔渠小住。
爱日拟秉烛,把酒先得句。上马一回首,前滩下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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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走薄宦,重放湖上步。偕客憩鹫峰,访僧得龙树。
瘦骨书作祟,馀年药为助。君技信精微,我疾判疑误。
多谢办再往,一饱许复具。意偶俗物败,行非山灵沮。
定贻高人笑,竟堕尘事污。似闻今参寥,近在西林住。
拟掇茗果供,饱玩玉雪句。胜践后五日,盟兼谂鸥鹭。
盼银河迢(tiáo)递(dì),惊入夜,转清商。乍西园蝴蝶,轻翻麝(shè)粉,暗惹蜂黄。炎凉。等闲瞥(piē)眼,甚丝丝、点点搅柔肠。应是登临送客,别离滋味重尝。
疑将。水墨画疏窗,孤影淡潇湘。倩一叶高梧,半条残烛、做尽商量。荷(hé)裳(cháng)。被风暗剪,问今宵、谁与盖鸳鸯。从此羁(jī)愁万叠,梦回分付啼螀(jiāng)。
迢递:高远貌。清商:古代五音之一,即商音,其调悲凉凄切。此处借指入夜后的秋雨之声。西园:本为园林名,后亦泛指园林。麝粉:香粉,代指蝴蝶翅膀。蜂黄:本指妇女涂额之黄色妆饰,此处代指蜜蜂。
疑将:仿佛、类似。将,助词。炎凉:是暖是寒。炎:热。凉:冷。水墨:浅黑色,常形容或借指烟云。疏窗:雕刻有花纹图案的窗户。潇湘:本指湘江,或指潇水、湘水,此处代指竹子。倩:倚近、靠近。商量:斟酌、思考之意。荷裳:用荷叶做衣服,这里指荷叶。羁愁:旅人的愁思。万叠,形容愁情的深厚浓重。螿:即寒蝉,蝉的一种,比较小,墨色,有黄绿色的斑点,秋天出来鸣叫。
词的上片,词人开门见山地表述了他与好友聚少离多的现实,所以分别的时候二人愈加地难分难舍。“盼银河迢递,惊入夜,转清商。”一个“盼”字,写出了容若与友人的期待。只可恨“天有不测风云”,“惊入夜,转清商”,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随风而至,一个“惊”字,语意突转,尽显出乎预料之意。“盼”与“惊”形成鲜明的对比,词的感情也由美好的期盼陡然直降,成了失落。“乍西园蝴蝶,轻翻麝粉,暗惹蜂黄。”这场雨来得真的是太突然了,连院子里的蝴蝶都没有准备好,吓得四处翻飞,扑棱着翅膀,鳞粉也飘落下来。一不小心,又惊到了无辜的小蜜蜂。这样一来,园中蜂飞蝶舞,一片慌乱景象。这个气候真是变化无常,明明之前还是晴朗温暖,一瞬间就变得风雨交加、阵阵凉寒。这雨浙渐沥沥的,连绵不绝下个不停,而且点点滴滴,敲打着心房,缠绵着柔肠。“甚丝丝、点点搅柔肠”,夜雨愁人,上天看到世间的悲苦,流下眼泪,化作雨水,洒落在人间。如果说之前容若还在隐忍着离别的伤心,这一句开始感情便出现了波澜。“应是登临送客,别离滋味重尝。”是送友远行,再一次尝到了离别的滋味,再一次忍受相思之苦。一个“重”字真是尽显无奈与怨恨。
到了下片,词人笔锋一转,开始嘱咐好友要努力加餐饭,在桂花飘香的时节要如约归来。“水墨画疏窗,孤影淡潇湘”意境很是空淡疏缈。潇湘和下片开头“疑将”连在一起看,秋夜雨洒落在疏窗上,那雨痕仿佛是屏风上画出的潇湘夜雨图。“潇湘”二字本就是离愁别恨的代名词,在这里无非是纳兰心事的一种寄托。“倩一叶高梧,半条残烛,做尽商量”,这句子纳兰说得婉转,窗外夜雨梧桐、屋内泣泪残烛,怎不让人伤神。因此纳兰说,能否请梧桐和灯烛细做掂量,莫要此时再添人愁绪。“荷裳一被风暗剪,问今宵谁与盖鸳鸯”,已至秋天,荷塘自然也是一片萧索,此情此景,像极了李商隐那首《宿骆氏亭寄怀崔雍崔衮》里的句子:“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到了“从此羁愁万迭,梦回分付啼萤”,纳兰终于将“送别”二字明写在了词面上,“雨夜”“寒蝉”渲染了离别的气氛,离别后,愁惰万叠,只恨造化弄人。词人把这样的话放在词末,惜别离愁之意溢于言表。
全篇都围绕着“立秋”和“夜雨”展开,从景物着手,用景物烘托,营造离别的氛围,悲凉凄切之情更为细密深透。
群鸠啄屋鸣,乱雀翻檐噪。
喜呼怒争逐,往来竞酣闹。
阳气动飞潜,得意相陵暴。
晓枕不能眠,开门适情好。
酌泉供清盥,短发巾野帽。
中心旷无事,焚香诵真诰。
人生袭元精,含和百神抱。
失足落阴界,久困群邪耗。
漂溺孰能回,浩劫沉波潦。
玉镜动悲云,慈航引清棹。
惟予久冥寞,区区谢初少。
三叠舞胎仟,八景驻霞翿。
稽首蹑祖风,中天延义照。
白雁黄花处处秋,鲍山风雨独登楼。忽惊返照湖中出,转见孤城水上浮。
多病恰堪成卧隐,浊醪真足抵穷愁。先生懒作东篱会,可但交情老自休。
静里层层石,潺湲到鹤林。流回出几洞,源远历千岑。
寒助空山月,清兼此夜心。幽人听达曙,相和藓床吟。
茜罗绉薄剪薰风,已自花明蒂亦同。不肯染时轻著色,却将密绿护深红。
上天布同云,寒日堕不收。老木归栖鸦,彻夜风萧飕。
屋茅尽以捲,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