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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养焦谷牙,清晨勃然兴,
风入春笋节,一夕长数层。
地道元敏树,生意实可徵。
一息不滋长,枯荄莽丘陵。
所以务学者,进德长如登。
礼义所封植,忠和所薰蒸。
湛然清明气,於此中夜存。
德盛仁既熟,始如日之升。
今人废下学,乃以高自矜。
譬之凌霄花,霄竟不可凌。
子归且近思,从下观下腾。
谦谦以自牧,洞洞如不胜。
舜颜亦人耳,毋谓人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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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随将讨河湟(huáng),头白时清返故乡。
十万汉军零落尽,独吹边曲向残阳。
青年时代就已经随军参加征讨河湟的边防之战,等到头发发白,边境安定的时候才返回故乡。
十万将士如今生死难还,没有几个了。只剩下我吹着边疆的曲子空对斜阳。
参考资料:
1、余正松.边塞诗选.江苏:凤凰出版社,2012:326
2、李乃珍.新编注声唐诗三百首.山东:齐鲁书社,2014:118
河湟:青海境内的二水汇合地区。河,黄河;湟,湟水。时清:指天下安定,没有战争烽烟。
零落:草木凋零,此喻死者甚多,生还者甚少。边曲:边地的曲调。
湟水源出青海,东流入甘肃与黄河汇合。湟水流域及与黄河合流的一带地方称“河湟”。诗中“河湟”指吐蕃统治者从唐肃宗以来所侵占的河西陇右之地。公元849年(宣宗大中三年),吐蕃以秦、原、安乐三州及右门等七关归唐;公元851年(大中五年),张义潮略定瓜、伊等十州,遣使入献图籍,于是河湟之地尽复。近百年间的战争给人民造成巨大痛苦。此诗所写的“河湟旧卒”,就是当时久戍幸存的一个老兵。诗通过这个人的遭遇,反映出了那个动乱时代。
此诗叙事简淡,笔调亦闲雅平和,意味很不易一时穷尽。首句言“随将讨河湟”似乎还带点豪气;次句说“时清返故乡”似乎颇为庆幸;在三句所谓“十万汉军零落尽”的背景下尤见生还之难能,似乎更可庆幸。末了集中为人物造象,那老兵在黄昏时分吹笛,似乎还很悠闲自得呢。
以上说的都是“似乎”如此,当读者细玩诗意却会发现全不如此。通篇诗字里行间、尤其是“独吹边曲向残阳”的图景中,流露出一种深沉的哀伤。“残阳”二字所暗示的日薄西山的景象,对一位“头白”老人来说,那几乎是气息奄奄、朝不虑夕的一个象征。一个“独”字又交代了这个老人目前处境,暗示出他从军后家园所发生的重大变故,使得他垂老无家。这个字几乎抵得上古诗《十五从军征》的全部内容:少小从军,及老始归,而园庐蒿藜,身陷穷独之境。从“少年”到“头白”,多少年的殷切盼望,俱成泡影。
而此人毕竟是生还了,而更多的边兵有着更其悲惨的命运,他们暴骨沙场,是永远回不到家园了。“十万汉军零落尽”,就从侧面落笔,反映了唐代人民为战争付出的惨重代价,这层意思却是《十五从军征》所没有的,它使此绝句所表达的内容更见深广。这层意思通过幸存者的伤悼来表现,更加耐人玩味。而这伤悼没明说出,是通过“独吹边曲”四字见出的。边庭的乐曲,足以勾起征戍者的别恨、乡思,他多年来该是早已听腻了。既已生还故乡,似不当更吹。却偏要吹,可见旧恨未消。这大约是回家后失望无聊情绪的自然流露。他西向边庭(“向残阳”)而吹之,又当饱含对于弃骨边地的故人、战友的深切怀念,这又是日暮之新愁了。“十万汉军零落尽”,而幸存者又陷入不幸之境,则“时清”二字也值得玩味了,那是应加上引号的。
可见此诗句意深婉,题旨与《十五从军征》相近而手法相远。古诗铺述丰富详尽,其用意与好处都易看出;而“作绝句必须涵括一切,笼罩万有,着墨不多,而蓄意无尽,然后可谓之能手,比古诗当然为难”(陶明濬《诗说杂记》),此诗即以含蓄手法抒情,从淡语中见深旨,故能短语长事,愈读愈有味。
陆羽当年品到无,少些苦处即醍醐。呼僮满贮葫芦去,不用苏家调水符。
炎歊困亭午,推枕目犹眩。檐光射茗椀,高壁走惊电。
开窗山鸟度,倚杖松阴转。凉风惠然来,林影一时乱。
徘徊入怀袖,颠倒弄书卷。披襟领嘉贶,顿尔扫烦倦。
乃知封姨功,百倍班女扇。无由均此施,独享腼有面。
王师正南征,荷戟汗如溅。
重泉锁玉燕,甗烛绕金蛾。
君销陵柏土,妾断偃松萝。
荐梦无云雨,留香别绮罗。
愿为铜雀瓦,生死托漳河。
曩时四明客,倜傥能文章。挥毫写秋色,眼底天茫茫。
家多渥洼种,白眉矜最良。今朝逢阮咸,果胜步兵狂。
咳唾出珠玑,半落奚锦囊。抗手别我去,孤帆渡钱塘。
倘成郊居赋,须寄王中郎。
有罗罗、水烟千顷。夜来初浣篱径。紫艳红芳,屋角墙头相映。
草香小巷入都迷,竹暗层扉敲谁应。浅漾风帘,爱他草阁,居然舴艋。
幽栖不似尘境。只閒驱菊蠹,小除松瘿。湿翠难名,到此万缘真冷。
牙签乱插道书香,板桥对掩僧庐靓。惆怅曾分,半榻莺声,一杯花影。
白莲庵中张居士,梦断世间风马牛。风尘表物自无意,神仙中人聊与游。
澄江似趁北城晓,苦雨不放南山秋。君当先行我继往,向吴亭东留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