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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一何高,堂与青云齐。
上连宝台峻,下瞰金璧低。
中有地老仙,驾鹤俱不归。
苔封箕山碣,雾湿太史题。
岂期芸省郎,再析侯藩珪。
芳猷绍前印,英气截云霓。
理乱如理绳,牧民如牧羝。
燕开登南楼,就以云作梯。
喜年玩秋稼,抚物观春荑。
不贪老氏宝,不秘庄生倪。
至仁弥尔性,寿齿今复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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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下金相气质浑,更参诸老遍宗门。
箕山再得颜回婿,荣国还生孔子孙。
学问不趋岐路径,文章只好古罍尊。
至今尚得诗书力,一气清明中夜存。
泸水风涛七载还,今年赢得在家山。临流领客清溪上,滴露抄书翠竹间。
晚计作堂应未晚,閒居成赋恐难閒。云昏八表边烽息,须得伊人护玉关。
渺渺晴湖白鹭飞,青山迢递夕岚微。閒操桂楫云生腋,欲采芙蓉露满衣。
紫翠房深丹灶暖,松杉秋静鹤巢稀。明年去觅封君达,应驾青牛说息机。
金风成阵。正蓼岸水香,芦渚烟净。遥见重岚似染,澄波如镜。
新凉透向单纨早,问流光、木犀香近。露浮莲薏,云沈菰米,一番深靓。
畅好是、冰轮渐映。恰宝相空明,纤尘都尽。篱角秋声,摵摵更添蛩韵。
年时记得携幽侣,擘涛笺墨华痕沁。谁知此日,朱旗画戟,未输清兴。
巫山望不极,望望下朝雰。莫辨啼猿树,徒看神女云。
惊涛乱水脉,骤雨暗峰文。沾裳即此地,况复远思君。
举国听桓子,呼天诔孔丘。
可怜倚楹女,徒为鲁君忧。
薄宦(huàn)各东西,往事随风雨。先自离歌不忍闻,又何况,春将暮。
愁共落花多,人逐征鸿去。君向潇湘我向秦,后会知何处。
为了这个小官,兄弟们不得不各奔东西。知烟的往事随着岁月的风雨渐渐逝去,别的歌曲已经不忍再听,何况又遇上百花猾谢的暮春天气?
愁情啊,就像纷纷凋零的落花那样多。兄弟们啊,就要追随着鸿雁远去。您向南方霉向覃北就要出发,谁知以后相会在哪里?
参考资料:
1、喻朝刚,周航主编.中华文化的传世经典宋词观止五注释解说集评: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04:第792-793页
2、郭彦全编著.历代词今译: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09:第214页
卜算子:词牌名,又名《百尺楼》《眉峰碧》《楚天遥》等。双调,四十四字,上下片各两仄韵。薄宦:谓官职卑微,仕途不甚得意。
征鸿:远行的大雁。潇湘:即潇水和湘水,均在湖南境内。这里是代指湖南一带。秦:今陕西一带。
上片以“薄宦各东西”句开篇,交代了兄弟分离的情况。“薄宦”在这里非谦词,更多的是一种解嘲。朝廷软弱无力,官职空有其名。纵有鸿鹄之志,终也壮志难酬。自己宏图难展,只有“薄宦”小衔而已,虚幻如烟。“各东西”表示他们虽满腹不平,却也要为官出世,颠沛辗转,远行天际。这次分别,他们从此天各一方,纵使亲情再深,也徒有念牵而已。“往事随风雨”句写得比较隐晦,大有往事堪哀不可回首之意。“往事”既有他们相处的时光,更包含他们宦海沉浮的遭际以及北宋倾覆、南宋偏安的全部心酸历史。无论如何,这些都已随雨打风吹去,现实依旧如此。“先自离歌不忍闻”承接黄童的“别泪多于雨”一句而来,季弟的和章写得荡气回肠,直入词人心扉。其中有分别的泪水,有肺腑“四十秋”的情深,有西出阳关的凄凉,有处处思兄的伤心。如此离歌,难怪词人不忍再听。词人与从弟分别却这般凄怆,毫无男子的爽朗、豪迈是时代给他们内心划下的伤痕。身逢乱世,太多坎坷,他们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怨怼都无可排遣,只有两兄弟心有灵犀,倾吐高山流水之音,任世事变迁,有兄弟的鼓励安慰就是仅剩的温存。而现在连这亲情之梦部归于破碎,心中所剩的也只有伤感悲愤了。从此以往,他们只能独自承担生活的压抑,怨受着时间无情的流逝。“又何况,春将暮。”再次给这凄楚的氛围平添伤感的色彩。
下片承春暮而抒离愁。”愁共落花多”一语双关,既是分离的忧愁,又是人生的困顿。无论哪般,都已是郁结绵长,比落红还要多几分。“人逐征鸿去”,在孤单中渐行渐远,唯余词人一人承受着悲凉,生发“君向潇湘我向秦,后会知何处”的感喟。这句化用了唐代诗人郑谷《淮上与友人别》的“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句,“潇湘”在南方,而秦属北地。这犹言兄弟南北分离,天地相隔,再相会不知其期。全词在低婉徘徊中收笔,其中浓浓的愁思依旧飘摇不断。
这首词不同于一般送别词之写景抒情,而以情带景,景物全是由离愁引出,又为离愁所包容。词人以浑厚的笔力将手足之情和分离之谊刻画得深沉、浓重,其字里行间也镌刻上时代的痕迹。既是送别的离曲,也是乱世的挽歌。全词抒情真率深切,笔力也清劲挺拔,语言质朴,格凋幽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