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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居早是宾俦寡,有弟山行访鸟窠。
黄卷渐成迂叟僻,朱颜不似美人酡。
诗因怕事吟偏少,酒为盾花饮辄多。
珍重山园芳苟饷,犹胜乡国赵家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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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爽气无朝暮,浪说元规尘污人。
慈颜幽翳几星霜,犹记斑衣共举觞。
老弟颇怜伯仁短,小孙突过阿宜长。
亲朋不至谙时态,儿女无知竞晓妆。
老退尚馀忧国念,朝来云物果灾祥。
待聘先生二十六,弟子满堂脩几束。下床一面月几千,有客市廛钱别录。
为儿不诵杞菊篇,举箸欠鱼须要肉。老夫弱冠奇一秋,飘零来问君平卜。
先生称我有隽才,满县青矜皆拭目。一日仅能赴三饭,折简叩扉知几幅。
今夜酒移明夜醉,凌晨乞展黄昏速。四边延我入师席,席则有馀身不足。
高子行年已若干,更度四期心从欲。月钱祗直晓点心,薪蔬尽此携儿畜。
抱书谁肯访吾门,看君有是犹沾禄。井泉比旧百倍深,汲人绠短无麻续。
时去技精分愈穷,时来浅学难逃福。贩商射利偶赢馀,便诧巧谋能润屋。
莫待黄金当散时,舟车到处遭颠覆。
霜落寒城听晓钟,客帆无计又江东。风花不作飘零态,春色还看点缀同。
御史直声光汉册,贤良曲学愧辕公。若将途径分泾渭,末路何人令始终。
山色扫石黛,江流涨麴尘。
春晴不终日,老病动经旬。
竹密有啼鸟,村深多醉人。
东阡与南陌,处处寄闲身。
轩庑千寻碧,江山一抹红。微吟接僚友,健啖趁群童。
恋别犹能暂,论欢昔已通。更凭将此况,远问霅溪翁。
客居合肥南城赤阑(lán)桥之西,巷陌(mò)凄凉,与江左异。唯柳色夹道,依依可怜。因度此阕(què),以纾(shū)客怀。
空城晓角,吹入垂杨陌。马上单衣寒恻(cè)恻。看尽鹅黄嫩绿,都是江南旧相识。
正岑(cén)寂,明朝又寒食。强携(xié)酒、小桥宅。怕梨花落尽成秋色。燕燕飞来,问春何在?唯有池塘自碧。
我居住在合肥南城赤阑桥之西,街巷荒凉少人,与江左不同。只有柳树,在大街两旁轻轻飘拂,让人怜惜。因此创作此词,来抒发客居在外的感受。
拂晓,冷清的城中响起凄凉的音乐声。那声音被风一吹,传到垂柳依依的街头巷口。我独自骑在马上,只着一件到单衣裳,感觉有阵阵寒气袭来。看遍路旁垂柳的鹅黄嫩绿,都如同在江南时见过那样的熟悉。
正在孤单之间,明天偏偏又是寒食节。我也如往常带上一壶酒,来到小桥近处恋人的住处。深怕梨花落尽而留下一片秋色。燕子飞来,询问春光,只有池塘中水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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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阑桥:红色栏杆的桥。江左:泛指江南。纾:消除、抒发。
晓角:早晨的号角声。恻恻:凄寒。鹅黄:形容柳芽初绽,叶色嫩黄。
岑寂:寂静。小桥:后汉乔玄次女为小桥,此或借之谓合肥情人。
宋光宗赵惇绍熙二年(1191),姜夔寄居合肥,这首词就是这年春天在合肥写的。
如小序所说,作者写这首词的目的是“以纾客怀”,可是,通篇都是写景,作者寄居异乡的惆怅,伤时感世的愁绪,尽在不言之中。
上片首二句先写“巷陌凄凉”。作者写作这首词的历史时期,合肥离南宋的边防线不是太远,是所谓“边城”。“空城”写出城内萧条冷落;“晓角”增添了气氛的悲凉。“马上单衣寒恻恻”,写“巷陌”中的人物,也就是作者自己在异乡边地的感受。“看尽”两句又转入写景,眼前的柳色“鹅黄嫩绿”,和江南十分相似,“都是江南旧相识”,流露出淡淡的思乡情绪。
过片“正岑寂”三字,承上启下,由柳色想到江南的故乡,但这里毕竟不是故乡,如“小序”所说,“与江左异”,因此才有“岑寂”之感。“正”字引出下文,转写寒食时节。“强携酒”句的“强”字,写出满怀愁绪,本来已无心访人饮酒,但适逢佳节,只好“强携酒,小桥宅”,去找情侣过节,无非是敷衍应景。“怕”字又一转,写作者对春天的留恋,本来无心赏春,而当“梨花落尽”时,眼前会“尽成秋色”,那是会更添惆怅的。结尾三句,紧承上句,叙写“春”将逝去,当“燕燕飞来”之时,就只有一池绿水了。惋惜春光逝去,在写春景中反映边城的凄凉,作者意在排解愁绪,实际上却不自觉地流露出无限烦恼,家国隐恨。
全词意境凄清冷隽,造句朴素自然,用语清新质朴,绝无矫柔造作的痕迹。本词以写景为主,情在景中。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一书中谈词的“境界”时说:“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姜夔这首《淡黄柳》是“有我之境”。在柳色春景的描写中,作者的万般愁绪,无限哀怨之情,也就巧妙自然,不着痕迹地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