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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金埋深山,凿土不难得。
大贝贮沧海,破浪亦能识。
山趋猛虎穴,海入长蛟室。
必意往取之,投躯不少惜。
仁义藏遗书,尧孔圣人迹。
不观不知道,触涂暗於漆。
上无猛虎畏,下无长蛟逼。
污辱不及身,灿灿嵬山璧。
金贝岂饱腹,盗窥恐易失。
累累畜满家,仅能一身佚。
孰谓遗书贫,猗顿莫能易。
其源固不赀,可为天下泽。
二子齿甚少,蚤莫宜加力。
剖剥见光铓,拄天一千尺。
勿逐篱下雏,自跨凤凰翼。
雄声落众耳,白日飞霹雳。
偏亲况在堂,雪缕初垂白。
泪眼望荣归,一书千万亿。
夜灯绽寒衣,秋风吹素壁。
胡为不奋飞,跳跃在泥碛。
北阙挂贤科,将相尝曾历。
五犗垂巨钩,往往长鲸食。
学饱遂骞翔,青云无物隔。
右顾玉堂人,左揖金鼎客。
广庭罗鼓钟,朱门画幡戟。
岁时献亲寿,腰金光照席。
慈颜春云披,此乐直无敌。
是为烈丈夫,后世称盛德。
荣辱固在人,孰云非我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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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上遥闻精舍钟,泊(bó)舟微径度深松。
青山霁(jì)后云犹在,画出东南四五峰。(东南一作:西南)
还在溪上航行,就已听到寺庙的悠悠钟声。停船拾阶而上,山路蜿蜒穿越着秘密松林。
雨后初晴,山色青翠,白云悠悠飘荡。眺望西南,四五青峰,更加郁郁葱葱,犹若刚刚画成。
参考资料:
1、彭定求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626
2、于海娣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229
遥:远远地。闻:听见。精舍:佛寺,此处指柏林寺。泊:停船靠岸。径:小路。度:度过,越过。
霁:雨止。东南:一作“西南”。
唐代诗中有画之作为数甚多,而这首小诗别具风味。恰如刘熙载所说:“画出者必有主峰,为诸峰所拱向;作字者必有主笔,为余笔所拱向。……善书者必争此一笔。”(《艺概·书概》)此诗题旨在一“望”字,而望中之景只于结处点出。诗中所争在此一笔,余笔无不服务于此。
诗中提到雨霁,可见作者登山前先于溪上值雨。首句虽从天已放晴时写起,却饶有雨后之意。那山顶佛寺(精舍)的钟声竟能清晰地达于溪上,俾人“遥闻”,与雨浥尘埃、空气澄清大有关系。未写登山,先就溪上闻钟,点出“柏林寺”,同时又逗起舟中人登山之想(“遥听钟声恋翠微”)。这不是诗的主笔,但它是有所“拱向”(引起登眺事)的。
精舍钟声的诱惑,使诗人泊舟登岸而行。曲曲的山间小路(微径)缓缓地导引他向密密的松柏(次句中只说“松”,而从寺名可知有“柏”)林里穿行,一步步靠近山顶。“空山新雨后”,四处弥漫着松叶柏子的清香,使人感到清爽。深林中,横柯交蔽,不免暗昧。有此暗昧,才有后来“度”尽“深松”,分外眼明的快意。所以次句也是“拱向”题旨的妙笔。
“度”字已暗示穷尽“深松”,而达于精舍──“柏林寺”。行人眼前豁然开朗。迎入眼帘的首先是霁后如洗的“青山”。前两句不曾有一个着色字,此时“青”字突现,便使人眼明。继而吸引住视线的是天宇中飘飖的云朵。“霁后云犹在”,但这已不是浓郁的乌云,而是轻柔明快的白云,登览者怡悦的心情可知。此句由山带出云,又是为下句进而由云衬托西南诸峰作了一笔铺垫。
三句写山,着意于山色(青),是就一带山脉而言;而末句集中刻划几个山头,着眼于山形,给人以异峰突起的感觉。峰数至于“四五”,则有错落参差之致。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峥嵘的山峰犹如“画出”。不用“衬”字而用“画”字,别有情趣。言“衬”,则表明峰之固有,平平无奇;说“画”,则似言峰之本无,却由造物以云为毫、蘸霖作墨、以天为纸即兴“画出”,其色泽鲜润,犹有刚脱笔砚之感。这就不但写出峰的美妙,而且传出“望”者的惊奇与愉悦。
这才是全诗点睛之笔。只有经过从溪口穿深林一番幽行之后,这里的画面才见得特别精彩;只有经过登攀途中的一番情绪酝酿,这里的发现才令人尤为愉快。因而这里的“点睛”,有赖前三句的“画龙”。用刘熙载的话说,那就是,诗人“争”得这一笔的成功,与“余笔”的配合是分不开的。
绕树栖难稳,惊巢甫脱身。可怜三户楚,都作两朝入。
卖卜门生在,迁居孟母邻。要离今日冢,欲往瓣香陈。
十年不到武夷山,几与神仙绝往还。
九曲依然青嶂裹,一峰仍插画檐间。
潺湲野水溪随转,缥缈秋云意自閒。
我见溪山浑似旧,溪山见我鬓毛斑。
千丈红尘外,追攀热客无。澹怀沽社酒,高隐却轮蒲。
世路多荆棘,心田少秽芜。莫言乡野陋,笑士有樵夫。
劝酒论心夜不疲,含情有待问谁思。
伫看晴月澄澄影,来照江楼酩酊时。
烛夜飞觞客在山,同看明月上云端。
粘天水阔蟾光湿,卷海风高蜃气寒。
会友幸逢三益在,娱情休恨四并难。
座中喜有能诗者,便作唐诗顾况看。
驰逐为家贫,阳生岁又新。须眉半将白,天地一閒人。
梅萼香东阁,桐阴静北邻。玉山有佳士,念我走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