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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贫只一马,昨日忽云丧。
庭树啮无肤,秋郊谁复放。
空伤骏骨埋,固乏弊帷葬。
况本出天闲,因之重怊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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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帐里暖芙蓉,低泣关山几万重。
明镜半边钗一股,此生何处不相逢。
今日分手,这一生又有何处不会再相逢呢?宇宙虽然广阔,人来人去,多的是再相逢的时候,大可不必为一时的分别而太难过。“此生何处不相逢”,可看作分手时候的潇洒;也可用作警告不怀好意的人,彼此总有再碰头的时候,凡事不要太过火。末句后来成为名句“人生何处不相逢”。
江上东风浪接天,苦寒无赖破春妍。
试开云梦羔儿酒,快泻钱塘药玉船。
蚕市光阴非故国,马行灯火记当年。
冷烟湿雪梅花在,留得新春作上元。
吏部瓮閒眠,先生窗下卧。夜偷绿醑饮,昼喜清风过。
人为清风快于酒,摆落烦襟洗尘垢。吾知醉寝胜闲睡,可以寄天真兮忘世累。
沟渎超江汉,幕席视天地。蝴蝶不知缘变化,黄粱未熟虚营利。
从来闲处得闲乐,何者功成与名遂。陇西夫子称世贤,世家自是酒中仙。
作亭占得松陵地,东坡名之为醉眠。醉复眠兮眠复醉,颐养邹轲浩然气。
贤人为浊圣人清,昏昏梦寐都忘形。花影满身犹未觉,竹风吹面不知醒。
忆昔乐天贪醉吟,吟哦未免劳其心。不如醉睡了无事,其乐陶陶得趣深。
我身走尘埃,羁鞅殊未息。有所思兮在高轩,欲往从之路艰塞。
无缘一榻同醉眠,空秃千毫挥醉笔。
日月其除如掷梭,老来衰疾转添多。苦心不祇荼毒似,短发无如霜雪何。
毕竟行藏浑有定,寻常聚散亦非它。欲知日暮相思意,牛首山前湖水波。
师帅勤民众务修,挟晴领客过仙洲。
不缘感召丰年好,安得从容暇日游。
人在湖山皆自得,政先仓廪百无忧。
老农不解君王意,却要朝辀为少留。
年年为客遍天涯。梦迟归路赊(shē)。无端星月浸(jìn)窗纱。一枝寒影斜。
肠未断,鬓(bìn)先华。新来瘦转加。角声吹彻小梅花。夜长人忆家。
我长年在外漂泊,足迹遍及天涯海角。那回家的好梦,却总是姗姗来迟。但见星光与月色浸透了窗纱,映照出一枝梅花的斜影。
我的愁肠没有被愁断,两鬓却已斑白。最近,身体也越来越消瘦了。运处传来角声,吹着哀哀的《小梅花》。长夜漫漫,我又想起了远方的家。
参考资料:
1、王友胜选注.唐宋词选:太白文艺出版社,2004年05月第1版:第411页
2、高远主编.学生必背唐宋词三百首:新疆人民出版社,2001.01:第224页
阮郎归:词牌名。又名《醉桃源》、《醉桃园》、《碧桃春》。双调四十七字,前后片各四平韵。为客:作客。归路:回家的路。赊(shē):遥远。无端:无因,没来由。浸:指月光射进窗内。
鬓先华:谓双鬓生出白发。新来:最近以来。《小梅花》:乐曲名。
赵长卿这首《阮郎归》,题为客中见梅。词的意蕴是以梅花象征客子,词的主旨在题目藏而不露。
“年年为客遍天涯。”年年为客,极写飘泊时间之漫长。遍天涯,道尽飘泊空间之辽远。词人开篇径言与家乡的隔绝,真实地道出心灵上所担荷的羁愁之深重。“梦迟归路赊”。还家的好梦,总是姗姗来迟,使客子梦中还家暂消思愁的机会都没有。现实冷峻,摆在面前:归路迢递,归不得也。首句述离家之久之遥,已使读者深为之伤感,次句又言客子归家之情,即在梦中亦不可伸更使读者倍感心中的郁闷不可发泄。
短短两句,便可动人之心,词人感情之真挚,笔力之深厚,可窥一斑。显然,客子这一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无端星月浸窗纱。一枝寒影斜。”榻上辗转,忽尔见到那浸透了月光的窗纱上,映现出一枝梅花横斜的姿影。月光溶溶,柔和似水,星光点点,闪铄其间,愈发衬托出梅枝清峻。“无端星月浸窗纱,一枝寒影斜。”一笔便写出梅花“清绝,十分绝,孤标难细说”(长卿《霜天晓角·咏梅》)的神理。妙笔也。
“肠未断,鬓先华。”换头遥挽起笔,不写梅花,转来写人。年年天涯,梦迟路赊,纵未愁断,也已是早生了白发。人自然是:“新来瘦转加。”一天天憔悴下去了。“角声吹彻《小梅花》。”古人常因笛中之曲有《梅花落》,大角之曲有《大单于》、《小单于》、《大梅花》、《小梅花》(《乐府诗集》卷二十四),而想象梅花有情,笛声角声,使之伤心,甚至凋落。当角声吹彻《小梅花》曲之时,正梅花极具伤心难堪之际。
这紧紧衔连客子伤心难堪之至极,此情、此境,究为怜梅耶,抑为自怜耶,不知梅花为客子之幻化欤,抑或客子为梅花之幻化欤,恍难分辨。结句一唱点醒:“夜长人忆家。”此一句最是深情通篇之感触、皆汇于此。年年天涯,何尝不是漫漫长夜今日无眠,数年来又何曾安枕过。以“家”字结穴,意尤味深长。这正是全幅词情的终极指向。而在赵长卿词中,家与梅,又原有一份亲切关系。长卿《花心动·客中见梅寄暖香书院》云:“一饷看花凝伫。因念我西园,玉英真素”。“断肠没奈人千里”,“那堪又还日暮”。可以发明这首词结穴的言外之意。见梅思家,尤为刻挚。结得朴厚、含蓄。
侵床月白病全苏,掠面风清酒欲无。
渺渺塘阴下鸥鹭,萧萧秋意满菰蒲。
纵输烟渡横孤艇,也胜京尘暗九衢。
莫遣良工更摹写,此诗端是卧游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