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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绮席,进华觞,主人临轩客上堂。绮席陈,瑶觞进,清歌缓舞情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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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管列。舞席陈。含声未奏待嘉宾。罗丝管。舒舞席。敛袖嘿唇迎上客。
醉里还多感,醒来却更愁。醉醒都不是,愁感几时休。
清人如玉如兰荃,元是水晶宫裹仙。
贰车海阳未期月,士庶一口咸称贤。
请言清人所以贤,清人貌庄神凛然。
中扃恬夷已自得,志意高洁凌云天。
犀珠焜煌照天地,清人不为迂其视。
金钟球磬杂管弦,清人不以劳其耳。
惟视与听尚不为,岂有为彼回其意。
是焉神照无不通,岂特视明而听聪。
是非毁誉不立已,轻重默与权衡同。
上訚訚兮下侃侃,和以不同惠而断。
自然民物被休赐,芬馥不驰而自远。
闽山下士狂且恫,二十八年如萍蓬。
遇公於兹心胆空,教诲邻念皆深衷。
大论时闻鍧霹雳,健句每惊争化工。
听言观事潜欣悦,不见累旬如岁月。
作歌笥中时一阅,如封岩岩冰蘖节。
愿公保此清人躬,古来大任求明哲。
雪花未净侵阶滑。奈小小、鸦头罗袜。恼人三五月朦胧,数不定,风鬟十八。
歌阑才把觥筹撤。听去也、一声愁杀。尊前相对尚无言,又那得、相思书札。
淼淼长洲,离离茂苑,无边草色连空。两番借治,欢笑满吴宫。
一自暌离绛帐,相思切、早理烟篷。平波远,谁吹五两,几阵落灯风。
忡忡。怜别后,鸾飘凤泊,竹懒丝慵。拟酒酣诉与,慷慨从公。
忆昨探梅摘蕙,铜官下、曾傍游筇。经年矣,春来邓尉,香雪又濛濛。
贪观天上月,失却手中桡。石臼山下路,归计转迢遥。
觌面光辉日,拍手笑吾曹。
雪晓清笳(jiā)乱起。梦游处、不知何地。铁骑无声望似水。想关河,雁门西,青海际。
睡觉寒灯里。漏声断、月斜窗纸。自许封侯在万里。有谁知,鬓(bìn)虽残,心未死。
恍惚雪天的早晨,清亮的角声此起彼落回应。梦里我不知来到哪里,竟有这边关风情。骠勇的战马寂寂无声,看着像急流滚滚向前挺进。呵!不由我联想起那雄关大河的边地情景,想起金人占领着的雁门,还有那遥遥的青海边境!
醒来在寒灯晃动的残夜里睁开眼睛,漏声停,晓月斜映着窗纸天色将明。万里外封王拜侯我还有自信。但现在谁能理解我的衷情?时间虽然无情地摧落了我的双鬓,但决不会死去我那报国的雄心!
参考资料:
1、聂石樵.宋代诗文选注: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08:第227页
2、张永鑫,刘桂秋译注.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陆游诗词选译修订版:凤凰出版社,2011.05:第297页
雪晓:下雪的早晨。笳:古代号角一类的军乐。清笳,清凉的胡笳声。无声:古代夜行军,令士卒口中衔枚,故无声。句意是说披着铁甲的骑兵,衔枚无声疾走,望去像一片流水。关河:关塞、河防。雁门:即雁门关,在今山西省代县西北雁门山上。青海:即青海湖,在今青海省。青海际,青海湖边。这两处都是古代边防重地。
睡觉:睡醒。漏:滴漏,古代用铜壶盛水,壶底穿一孔,壶中水以漏渐减,所以计时。漏声断,滴漏声停止,则一夜将尽,天快亮了。鬓残:喻衰老。
上片写的是梦境。一开头就渲染了一幅有声有色的边塞风光画面:雪、笳、铁骑等都是特定的北方事物,放在秋声乱起和如水奔泻的动态中写,有力地把读者吸引到作者的词境里来。让读者一下子把联想融于作者的描绘之中。中间突出一句点明这是梦游所在。先说是迷离惝恍的梦,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然后才又进一步引出联想——是在梦中的联想;这样的关河,必然是雁门、青海一带了。这里,是单举两个地方以代表广阔的西北领土。但是,这样苍莽雄伟的关河当时落在谁的手里呢?那就不忍说了。那作者为何有这样的“梦游”呢?只因王师还未北定中原,收复故土。这压着作者的心病,迟迟未能解除。作者深厚的爱国感情,凝聚在短短的九个字中,给人以非恢复河山不可的激励,从而过渡到下片。
下片写梦醒后的感想。首先描写了冷清孤寂的环境:漏尽更残,寒灯一点,西沉斜照的月色映在窗前。这样的环境,既和清笳乱起、铁骑似水的梦境相对照,又和作者从戎报国、封侯万里的雄心相映衬,使得全词增添了抑扬起伏的情致。梦境中军旅戎马生涯逼真,而现实中理想抱负却是一场幻梦。梦境何等的雄拔,现实却是何等的凄凉。梦内梦外的这种反差和错位,令人顿生英雄陌路之慨。虚实对比,形成巨大反差,凸现了词人的失落情怀。“有谁知”三字,照应“寄师伯浑”的题目,婉转地表示了把对方视为知己挚友的意思。篇末直抒感慨,身虽老而雄心仍在,于苍凉悲愤之中更见豪壮之气,从而振起全篇,激扬着高亢的情调。
人老而心不死,自己虽然离开南郑前线回到后方,可是始终不忘要继续参加抗金事业。“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陆游·《示儿》),即使是死了,也念念不忘收复故土。如此爱国热情,是多么伟大!梦境和实感,上下片呵成一气,有机地融为一体,使五十七字中的笔调,具有壮阔的境界和教育人们为国献身的思想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