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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趋乌府,君年正黑头。家承今阀阅,世出古诸侯。
夙有登车志,仍多为国谋。浚湖陈上策,平寇借前筹。
泽国波澜息,蛮江雾雨收。遥知鹰隼击,曾与凤凰游。
跋涉三千里,勤劳五十秋。台评通北阙,士论溢南州。
广海绥南服,湘潭控上游。三司劳赞画,两县起歌讴。
别驾恩初下,朝堂礼更优。上书才告老,拂袖即归休。
乐矣陶潜酒,飘然范蠡舟。春田苕水近,夏屋弁山幽。
洁以兰为佩,轻堪竹作兜。儿官从此大,孙孝复何忧。
一日音容隔,群公涕泗流。西轩情脉脉,东胜梦悠悠。
芝室人千古,花蹊土一抔。明公发潜德,勒石表林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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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客中州外,乘流只自看。日斜孤棹晚,月上一溪寒。
离合原非易,行藏似不难。归来理幽伴,莫负酒杯宽。
卞和献荆璞,言尽继以泪。虽以三刖足,于心曾不悔。
岂不知保身,徒以识为累。楚国有大宝,弃之如瓦块。
何况以暗投,按剑或相待。大易贵藏器,龙蛇亦何害。
芳草萋迷征骑归,且依张负入书帷。
家园懒记间花草,蔬豆重甘旧藿葵。
崔颢能吟有陈迹,祢衡作赋想当时。
才能往往为身累,好读渊明饮酒诗。
久縻官务费爬梳,一旦投閒得自如。
紫绶金章已高阁,青鞋布袜是安车。
漫郎心事诗能说,散圣禅流发未除。
物我重轻中了了,可能秤象待苍舒。
伯阳西度关,仲尼东浮海。道大无所容,一身置何在。
兰蕙秋风前,芳香竟谁采。天道自茫茫,知命不复悔。
栖栖止百年,赫赫向千载。
洪都鹤岭太粗生,北苑凤团先一鸣。虎丘晚出谷雨候,百斗百品皆为轻。
慧水不肯甘第二,拟借春芽冠春意。陆郎为我手自煎,松飙写出真珠泉。
君不见蒙顶空劳荐巴蜀,定红输却宣瓷玉。毡根麦粉填调饥,碧纱捧出双蛾眉。
搊筝炙管且未要,隐囊筠榻须相随。最宜纤指就一吸,半醉倦读离骚时。
髻(jì)子伤春慵(yōng)更梳。晚风庭院落梅初。淡云来往月疏(shū)疏。
玉鸭熏(xūn)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通犀(xī)还解辟寒无。
懒:《花草粹编》作“慵”,《历代名媛诗词》作“恼”。玉鸭熏炉:玉制(或白瓷制)的点燃熏香的鸭形香炉。熏炉形状各式各样,有麒麟形、狮子形、鸭子形等;质料也有金、黄铜、黄铜、铁、玉、瓷等不同。
瑞脑:一种香料名。朱樱斗帐:斗帐,覆斗形的帐子。流苏:指帐子下垂的穗儿,一般用五色羽毛或彩线盘结而成。遗犀:犀,指犀牛的角。遗,应为“通”之误。
这是一首反映贵族女子伤春情态的小调。运用正面描写、反面衬托的手法,着意刻划出一颗孤寂的心。
上片首句写人,“髻子伤春慵更梳”似是述事,其实却是极重要的一句心态描写:闺中女子被满怀春愁折磨得无情无绪,只随意地挽起发髻懒得精心着意去梳理。接下来两句是写景,前句“晚风庭院落梅初”中的“初”字用得极工巧,它使得写景之中又点出了季节时间:习习晚风吹入庭院,正是春寒料峭经冬的寒梅已由盛开到飘零之时。春愁本就撩人,何况又见花落!后句“淡云来往月疏疏”写淡淡的浮云在空中飘来飘去,天边的月亮也显得朦胧遥远。以“疏疏”状月,除了给月儿加上月色朦胧、月光疏冷之外,仿佛那还是一弯残月,它与“淡云”、“晚风”、“落梅”前后相衬,构成了幽静中散发着凄清的景象,完全和首句渲染的心境相吻合。上片运用了由人及物、由近及远、情景相因的写法,深刻生动。
下片通过富贵华侈生活的描写,含蓄地反衬伤春女子内心的凄楚。前两句写室内陈设极尽华美“玉鸭熏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镶嵌着美玉的鸭形熏炉中,还闲置着珍贵的龙脑香,懒得去点燃熏香;织有朱红的樱桃花色的、覆盖如斗形的小帐低垂,上面装饰着五色纷披的丝穗。这里主要写室内的静物,但也有心情的透露,如“玉鸭熏炉闲瑞脑”中的一个“闲”字,不就闪现出女主人公因愁苦无绪,连心爱的龙脑香味也懒得闻嗅了吗!结尾是一个问句“通犀还解避寒无”,句中的“通犀”指能避寒气的犀角,名“辟寒犀”,据唐·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记载:“开元二年冬,交趾国进犀一株,色黄如金。使者请以金盘置于殿中,温然有暖气袭人”,该句意思是说:试问这只金灿灿的辟寒犀角,现在还会不会再把温暖宜人的气味释放出来?句中“还解”的一个“还”字点出了这样的内容:往昔之时,这只犀角曾尽心尽意地为男女主人布温驱寒;而今伊人远去,天各一方,犀角有情也应感伤,你到底还知道抑或忘记了为孤独的女主人避寒的使命呢?词人假借向犀角的设问,进一步刻划词中人触物伤情多愁善感的性格,也使句意曲折婉转、摇曳生姿,好似在微波细纹的水面上,又激打起一圈向周边渐渐扩展的涟漪。
该篇在写作技巧上的特点,值得加以强调的当推:炼字维妙,不着雕痕;未画愁容,愁态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