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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思来中,解之以书书不通。郎且绝意倚酒卮,洒泪相将帐为篷。
漏刻何心悬悬空,灯花何事等等红。我在何处问天公,塞上中原一残丛。
暧暧阵云湿夜风,二地机声笛声同。友人聊聊谓我庸,庸未可憔友亦云。
我亦闻大抵局局麻耶纸,奈何奈何不得已。都是截情成苏李,明妃马背辞帝里。
绿珠楼下随石氏,居士闻之大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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辚辚之车渡黄河,汎汎之舟江上波。汉使叱驭九折坂,将军横旗下牂牁。
君不见长安大道人如蚁,漏尽钟鸣行不已。又不见吴江八月人戏潮,赤脚蹴踏潮愈高。
男儿有志在四方,忧思坎轲缠风霜。不及江南豪富儿,一生足不下中堂。
烹龙膏,荐麟髓,千金一笑如花美。忽然对面九疑峰,送君千里复万里。
生铁无光剑花紫,薄霜碎碎月在水。鸡鸣函谷云纵横,志士长歌中夜起。
君不见人生百年如流电。心中坎壈君不见。我昔初入椒房时。讵减班姬与飞燕。
朝逾金梯上凤楼。暮下琼钩息鸾殿。柏梁昼夜香。锦帐自飘飏。
笙歌枣下曲。琵琶陌上桑。过蒙恩所赐。馀光曲沾被。
既逢阴后不自专。复值程姬有所避。黄河千年始一清。微躯再逢永无议。
蛾眉偃月徒自妍。傅粉施朱欲谁为。不如天渊水中鸟。双去双飞长比翅。
君不见原上草,一夜霜飞净于扫。君不见园中花,一朝风荡随泥沙。
男儿快意在行乐,何用营营逐飞藿。白日苦短秉烛游,玉碗淋漓恣斟酌。
人心对面隔九疑,行路之难君所知。速来就我饮斗酒,倏忽华颠壮夫丑。
吾闻泰山之巅不可以走马,吕梁之壑不可以荡舟。
伯昏下垂二分足,丈人被发且习流。乃知岩形外张非至险,至险伏在阴之幽。
我将探索之,不可得其繇。前揖问夫子,劝我长归休。
藻泛兰池,和声激朗。操缦清商,游心大象。倾昧修身,惠音遗响。
钟期不存,我志谁赏。
共辞兰省作诸侯,更领东蕃第一州。万事了时寻好景,两岗盘处得寒流。
杜鹃千里啼春晚,故国春心折。海门空阔月皑(ái)皑,依旧素车白马夜潮来。
山川城郭都非故,恩怨须臾(yú)误。人间孤愤最难平,消得几回潮落又潮生。
杜鹃鸟啼到了暮春时节,故乡总勾起人伤春的情绪。钱塘江口空阔辽远,洁白的月光下,似乎伍子胥的素车白马又奔潮而来。
山川家国都不是原来的模样,人间的情义都被耽误。心中有情怀难以平复,怎么经得起几回潮起潮落。
参考资料:
1、叶嘉莹,安易编著.王国维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6.1:第476-482页
2、王国维著.山有扶疏编,一生最爱人间词为伊消得人憔悴附人间词话:天津教育出版社,2012.08:第102页
虞美人:词牌名,原为唐教坊曲,后用为词牌名。双调,五十六字,上下片各四句,皆为两仄韵转两平韵。杜鹃:鸟名,又名杜宇、子规。春晚:春暮。故国:故乡。春心:春景所引发的意兴。海门:内河通海之处,此指钱塘江口。皑皑:雪白貌。素车白马:送丧的车马。此处指伍子胥。夜潮:潮水每日两次,此指夜间之潮。
城郭非故:用丁令威成仙化鹤事,且极言城郭亦非当年。以此来警喻世人。后世多用此典。恩怨,恩与怨,常偏指怨恨。须臾:片刻,短时间。误:错误,引申为迷惑。孤愤:耿直孤行,愤世嫉俗。消得:此谓怎禁得起。
上片第一、二句为第一层。
首句画出了一幅凄美的“千里暮春图”,把读者带入了一片充满悲哀的广阔空间;第二句“故国春心断”的“春心”,是被春景所引发的一种美好的意愿。不过要注意“春心”这个词,古人常常把它和“伤”、“损”一类的词连用,更是充满了理想幻灭的悲伤与迷惘。这两句直白悲凉心境,其中流露着一种深深的眷恋之心和幻灭之感。
上片第三、四句为第二层。
此两句就写出了这样一幅开阔雄豪的画面。不过应该注意到:结合开头两句来看,这幅画面应该不是眼前所见,而是故乡夜潮景象在作者心中的留影。它在开阔中有苍凉,雄豪中有孤寂,奔放中有执著,而且还叠加了一个复仇幽灵的幻象,因此并不完全是现实的再现,而是心灵对现实景象的折射。那月下的海面和潮头的幽灵已经有一种悲壮之美,而“依旧”的百折不挠又有一种誓不屈服之意。这两句以一种开阔豪放之致使这首词从低回走向高昂,为开拓下片作引线。“皑”、“来”相叶,“月”与“夜潮”相应,有境界。
下片第一、二句为第三层。
这两句宜视为午夜心潮澎湃的内容,主观上对山川、人物的看法。所谓“山川城郭都非故”,只能是王氏感情激动的叹息;王氏认定,人世间人情陡变,有反清的思潮涌起。“故”、“误”相叶,使所抒之情进一步展开。
下片第三、四句为四层——结束语。
“人间孤愤最难平”,是全词抒情的顶点,其内涵指其他人倾向于革命,而作者却着意维护满清。作者从拥戴满清看问题,那是他所谓的“国是”。他愤恨时代潮流前进,因而他只能向隅而泣。末句视为疑问句,自有无穷感慨在内。钱塘江潮落又潮生,是永恒的,王氏为“国是”忧心如焚。“平”、“生”相叶,也正道王氏平生的心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