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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望云中城,犹隔桑乾水。远道令人愁,况近单于垒。
单于何猖狂,侵掠日未已。苍茫应与朔,满眼生荆杞。
天子廑宵旰,吾徒宁不耻。杨公慷慨人,愤时恒拊髀。
谈兵樽俎间,往往得神理。兹行讵徒然,王庭应远徙。
分手勿踌躇,丈夫志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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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
春风知别苦,不遣(qiǎn)柳条青。
天下最伤心的地方,就是这送别的劳劳亭。
春风也会意离别的痛苦,不催这柳条儿发青。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939.
2、李白.李太白集(插图本).沈阳:万卷出版公司,2008:326.
3、李白.李太白全集.北京:中华书局,1977:1150.
劳劳亭:在今南京市西南,古新亭南,为古时送别之所。劳劳亭,在江宁府治西南。
知:理解。遣:让。
此诗的前两句“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诗人以极其洗练的笔墨、高度概括的手法,破题而入,直点题旨。单就句意而言,这两句就是屈原《楚辞·九歌·少司命》所说的“悲莫悲兮生别离”和江淹《别赋》所说的“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但诗人既以亭为题,就超越一步、透过一层,不说天下伤心事是离别,只说天下伤心处是离亭。这样直中见曲,越过了离别之事来写离别之地,越过了送别之人来写送别之亭,立言就更高妙,运思就更超脱。而读者自会因地及事,由亭及人。
不过,这首诗的得力之处却非上面这两句,而是它的后两句。在上两句诗里,诗人为了有力地展示主题、极言离别之苦,指出天下伤心之地是离亭,也就是说天下伤心之事莫过于离别,已经把诗意推到了高峰,似乎再没有什么话好说,没有进一步盘旋的余地了。如果后两句只就上两句平铺直叙地加以引伸,全诗将纤弱无力,索然寡味。而诗人才思所至,就亭外柳条未青之景,陡然转过笔锋,以“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这样两句,别翻新意,另辟诗境。
这一出人意表的神来之笔,出自诗人的丰富联想。《文心雕龙·物色篇》说:“诗人感物,联类不穷。”诗思往往是与联想俱来的。诗人在构思时,要善于由甲及乙,由乙及丙。联类越广,转折和层次越多,诗篇就越有深度,也越耐人寻味。王之涣的《送别》诗“杨柳东风树,青青夹御河。近来攀折苦,应为别离多”,也是从杨柳生意,构思也很深曲;但就诗人的联想而言,只不过因古时有杨柳送别习俗,就把送别与杨柳这两件本来有联系的事物联系在了一起,而诗中虽然说到杨柳是“东风树”,却没有把送别一事与东风相联。李白的这两句诗却不仅因送别想到折柳,更因杨柳想到柳眼拖青要靠春风吹拂,从而把离别与春风这两件本来毫不相干的事物联在了一起。如果说王诗的联想还是直接的,那么李诗的联想则是间接的,其联想之翼就飞得更远了。
应当说,在古代诗歌中,从送别写到折柳,在从折柳写到春风的诗,并非绝无仅有。杨巨源的《折杨柳》诗“水边杨柳曲尘丝,立马烦君折一枝。惟有春风最相惜,殷勤更向手中吹”,写得也具见巧思,但与李白这两句相比,就显得巧而不奇。李白的这两句诗是把联想和奇想结合为一的。诗人因送别时柳条未青、无枝可折而生奇想,想到这是春风故意不吹到柳条,故意不让它发青,而春风之所以不让柳条发青,是因为深知离别之苦,不忍看到人间折柳送别的场面。从诗人的构思说,这是联想兼奇想;而如果从艺术手法来说,这是托物言情,移情于景,把本来无知无情的春风写得有知有情,使它与相别之人同具惜别、伤别之心,从而化物为我,使它成了诗人的感情化身。
与李白的这首诗异曲同工、相映成趣的有李商隐的《离亭赋得折杨柳二首》之一:
暂凭樽酒送无憀,莫损愁眉与细腰。
人世死前惟有别,春风争似惜长条。
对照之下,两诗都以离亭为题,都是从离别想到杨柳,从杨柳想到春风,也都把春风写得深知离别之苦,对人间的离别满怀同情。但两诗的出发点相同,而结论却完全相反:李白设想春风因不愿见到折柳送别的场面而不让柳条发青;李商隐却先说送别之人不忍折损杨柳的枝叶,再设想春风为了让人们在临别之时从折柳相赠中表达一片情意,得到一点慰藉,而不惜柳条被人攀折。这说明,同一题材可以有各种不同的构思、不同的写法。诗人的想象是可以自由飞翔的,而想象的天地又是无限广阔的。
仙装宫样一群群,花外花间蔼若云。
羞涩葵榴无举止,尽倾颜色向南薰。
何处问春光,飞上瑶台矣。密密疏疏几许情,写出吟毫底。
认取墨痕香,瘦影临清沚。不是江妃是玉妃,独占群芳里。
白日何杲杲,浮云亦盘桓。悠然百虑息,爱此一日閒。
放舟沉幽渚,击楫回清澜。我性本萧散,兹赏有馀欢。
水花自妩媚,烟鸟时一喧。吟馀不知暮,夕阳度西山。
放虎山林计已非,蛟龙云雨意犹迟。
士元骥足思腾踏,盍有刘琮不告时。
伐彼槎蘖枝,放于冰雪浦。游鱼趁暖处,忽尔来相聚。
徒为栖托心,不问庇庥主。一旦悬鼎镬,祸机真自取。
鉴湖百顷生凉秋,知章陈请太白游。子今乃能五月往,我昔不得一日留。
吴娃合曲风度舫,越女浣纱云满头。燕赵缁尘都洗尽,荷花深处荐琼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