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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水蓟门谁问津,洪河波浪眼中新。孤舟此夜山城雨,短剑长年驿路尘。
郑老有官无饱饭,杜陵多难每依人。飞书近报齐梁破,何地江湖托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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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美寄我沧浪吟,邀我共作沧浪篇。
沧浪有景不可到,使我东望心悠然。
荒湾野水气象古,高林翠阜相回环。
新篁抽笋添夏影,老◇乱发争春妍。
水禽闲暇事高格,山鸟日夕相呼喧。
不知此地几兴废,仰视乔木皆苍烟。
堪嗟人迹到不远,虽有来路曾无缘。
穷奇极怪谁似子,搜索幽隐探神仙。
初寻一迳入蒙密,豁目异境无穷边。
风高月白最宜夜,一片莹净铺琼田。
清光不辨水与月,但见空碧涵漪涟。
清风明月本无价,可惜祗卖四万钱。
又疑此境天乞与,壮土憔悴天应怜。
鸱夷古亦有独往,江湖波涛渺翻天。
崎岖世路欲脱去,反以身试蛟龙渊。
岂如扁舟任飘兀,红蕖渌浪摇醉眠。
丈夫身在岂长弃,新诗美酒聊穷年。
虽然不许俗客到,莫惜佳句人间传。
摹杜师韩我未能,独将词笔傲金陵。一从赋罢南楼令,兀兀台城不再登。
城外春江动客愁,江边细草绿悠悠。还将短发临岐路,畏向东风忆旧游。
斜日远天归雁急,薄寒孤馆落花稠。青灯不放还乡梦,一夜肠回一万周。
闭却层崖道,人间了不知。渔樵分氏族,花果认干支。
滴露新梧子,参云老桧枝。龙髯曾此去,峦壑也堪疑。
万里阴山万里沙。谁将绿鬓(bìn)斗霜华。年来强半在天涯。
魂梦不离金屈戌(xū),画图亲展玉鸦叉。生怜瘦减一分花。
没有楚天千里清秋。没有执手相看泪眼。只有阴山,胡马难度的阴山。这里,猎猎的风,将你的寸寸青丝吹成缕缕白发。岁岁年年,你望见的是连绵千万里的黄沙,人在天涯。
魂牵梦绕中,你将她翩翩的像打开。一遍遍回想,她的温柔她的笑。直到地老天荒,直到那些离别和失望的伤痛,已发不出声音来了。
2、纳兰性德 子艮.纳兰词剪碎一地的残香与叹息:万卷出版,2012:70
浣溪沙:本唐教坊曲名,后用作词牌。一作《浣溪纱》,又名《浣沙溪》、《小庭花》等。双调四十二字,平韵。阴山:今河套以北,大漠以南诸山的统称。绿鬓:谓乌黑发亮的头发。古人常借绿、翠等形容头发的颜色。斗,斗取,即对着。霜花,谓白发。强半:大半、过半。
金屈戌:屈戌,门窗上的环钮、搭扣。此谓金饰(即铜制)脚屈戌,代指梦中思念的家园。玉鸦叉:即玉丫叉。丫叉,本为树枝分叉之处,后泛指交叉形象的首饰。这里谓“玉鸦叉”是借指闺里人之容貌。生怜:谓看着画图上她那消瘦的身影而生起怜惜之情。生怜,可怜。
这是一首边塞行吟咏叹的词,表达了词人在荒凉的异地对人生的哀怜,也透露出纳兰性德自身对于官场的厌倦。这出使的几个月,纳兰性德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天之涯度过了,面对着连绵的阴山与漫天的黄沙,满头青丝怎能不迅速花白。于是睡梦之中不免魂飞故里,重又看到了家中金碧辉煌的屈戍。恍惚中,头戴玉鸦叉的妻子在缓缓地展开画轴(或许那上面正画着她日夜所思之人),那花容似乎因思念瘦损了很多,令人油然生出怜惜之情。
词中第一句中“阴山”一方面是实指,即是如今也能一睹的阴山,但古代诗词中经常使用这一形象,它已经形成了深刻的文化内涵。如南北朝著名民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苍穹,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又如唐代诗人王昌龄的“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它是汉胡分别的地理标志,中原与蛮荒的分野处,文明与野蛮的交汇点,也因此,在这儿的读书人,尤其是汉文化影响下的读书人,都会有一种极强烈的失落感,无端而起怅惘,这是一种丧失归属感的表现。这是纳兰性德每次出使途中所写词中典型的心理。
上片写现实边塞之景,下片写梦中家居之景。阅读这首词时,纳兰的情之真、意之切如在目前。边塞诗词属于古代诗词的一个支流,边愁主题则属于悲一类,纳兰性德这首边塞行吟咏叹的《浣溪沙》,也属于这类。【4】 词通过刻画“北风”“晚烟”“戌垒”“斜日”等边塞之景,将塞外的荒凉和词人内心的凄怆合二为一,凄凉中透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和今古之悲。
我本山中人,当暑玩泉石。
高吟清风朝,长啸明月夕。
前年徙江城。舴艋劣容席。
是时暑雨过,黄流没青荻。
城中无置锥,僦舍至三易。
迩来成小筑,风月得相觅。
执热想飞瀑,白练挂苍壁。
顿从釜甑中,令我获苏息。
尤怜昨夜雨,洒濯有余力。
丈人居水南,未省价高索。
平生丘壑事,长啸天宇窄。
舍榜五株柳,宛是陶家宅。
舍南数亩园,似与人境隔。
方须漉酒巾,渐喜扶老策。
以兹不愿仕,偶然似彭泽。
青松手所种,抚之无愧色。
都忘岁月徂,不受霜霰迫。
是身等浮云,术也可不择。
持此百年间,常恐中道画。
旷哉遗世情,遇我眼不白。
问我来何时,胡为久於客。
我官亦易抛,行矣勿多责。
方从倦飞鸟,望林整归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