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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同是客,君去我谁亲。日永星占火,凉添雨浥尘。
轻烟笼野色,芳草暗云津。后会知何处,徘徊芦荻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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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陵初邂逅,情到别离亲。烟树河桥雨,骊驹驿路尘。
冶城平见寺,淮水远通津。明日思君处,青莎满渚滨。
天将明月与江村,许我狂歌阁酒尊。人物已拚眵□眼,此髯谁使到吾门。
鄙人何敢当贤友,文介须应出此孙。莫怪剧谈留更住,瘴江回望合清魂。
片帆迢递入吴烟,竹溆芦汀断复连。
柳荫浓遮官道上,蝉声多傍驿楼前。
近湖渔舍皆悬网,向浦人家尽种莲。
行到吴王夜游处,满川芳草独堪怜。
牛头见鹤林,梯迳(jìng)绕幽深。
春色浮山外,天河宿殿阴。
传灯无白日,布地有黄金。
休作狂歌老,回看不住心。
牛头山上见到鹤林禅师,禅机如同山路蜿蜒幽深。
春色浮满山中,山高寺远,连银河似乎都宿在大殿影中。
传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众生长处黑夜,故施慈悲,于世间遍布远比黄金更贵的佛法。
我年纪已老,别再作狂吟之事了,是该收收心,静心下来好好修心养性了。
参考资料:
1、洪丕谟著.佛诗三百首:安徽文艺出版社,2015.01:138
2、王士菁著.杜诗今注:巴蜀书社,1999.12:453
牛头:牛头寺。鹤林:鹤林禅师,一说为附近的鹤林寺。迳:同“径”,山路。
天河:银河。
传灯:佛法像灯一样,能够照破世间冥暗,所以佛门把传法称为“传灯。”
不住心:犹无住心,即空灵禅心。
该诗是杜甫往牛头山拜访鹤林禅师后,下山回望的记述。
“牛头见鹤林,梯径绕幽林。”诗人拜见禅师后,感觉到禅机深奥高妙,犹如上山来的山经,盘旋曲折,穿云绕雾,难见真面目。描写牛头寺的景色,表示诗人对禅居生活及心境的向往。
“春色浮天外,天河宿殿阴。”待诗人更上一层楼,顿觉所要寻者,原来睹面就是。浮动在远山上的春景、晚上的银河,无一不是。在这里,衲子们不舍夜昼,布道传灯,向往那黄金敷地的琉璃世界。至此,诗人法喜充满,禅悦遍布。
“”诗人接着感叹传播佛法并不容易,但禅师仍然慈悲传法。
“”理解到此,诗人对佛法与鹤林禅师充满了尊敬和感激之情,但也不执着于此,所以说“回看不住心”。是啊,如此清修净境,诗人很向往之。诗人年纪也大了,不适合再作狂吟之事了,是该收收心,静心下来好好修心养性了。其实,收住自己的妄心而安住清凉界也会更加自在。
杜甫写有禅诗数十首,中多论禅礼佛之句。从此可看出杜甫于佛法确有所得,领会《金刚经》“应无所往,而生其心”的义理。从他的一生虽困苦不堪,但始终“哀而不伤”的中庸境界来看,诗人的确是从佛法中得到了利益,同时也表现出诗人心系禅悦的心迹。
野情鱼鸟边,孤兴寄秋田。霜降黄花酒,山空白日眠。
云根缃帙散,林杪桔槔悬。予亦栖栖者,遥知沮溺贤。
入夏山中乐有余,梅风淡淡雨疏疏。
尘劳久欲双溪去,正类饥鹰待一呼。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