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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金尊,乘白舫,仙客主翁争倜傥。碧波倒浸玉芙蓉,醉坐江天爱平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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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头,秋月下,碧树金风更潇洒。沧浪之曲歌未终,孤雁一曲落平野。
棹头月,江上花,花影遥连月影斜。渔翁醉卧泊江渚,犹把长竿插钓沙。
秋水清,清且焕,月色当空似平旦。扁舟着我两三人,唱和风前醉巾岸。
客夜怎生过。梦相伴、绮(qǐ)窗吟和。薄嗔(chēn)佯(yáng)笑道,若不是恁(nèn)凄凉,肯来么。
来去苦匆匆,准拟待、晓钟敲破。乍偎人一闪灯花堕(duò),却对著琉璃火。
寄居在外的夜晚要怎么挨过?梦里有她倚着窗子与我吟诗作对,她故作嗔怪。强作笑颜道:你如果不是心绪这般凄凉,会来与我相聚吗?
无奈来去都太过匆匆,本来打算让你陪我到晨钟敲响的时候,但你才刚依偎着我,一片灯花坠落,惊醒了我的梦,你已经不见了,眼见只有寺院里的长明灯在闪烁。
参考资料:1、(清)纳兰性德著.孙红颖解译,纳兰词全鉴:中国纺织出版社,2016.02:第111页。
寻芳草:词牌名,又名《王孙信》,双调五十二字,上片四句四仄韵,下片四句三仄韵。萧寺:佛寺。相传梁武帝萧衍造佛寺,命萧子云书飞白大字“萧寺”。后世遂以萧寺为佛寺之称谓。怎生:怎样,怎么。吟和:吟诗唱和。薄嗔:佯笑:假意嗔怒、故作嗔怪。佯笑:假装笑貌。恁:如此。
准拟:准备、打算。晓钟敲破:晨钟敲醒,惊破好梦。乍:刚。灯花堕:灯花坠落。灯花坠落:灯芯燃烧时结成的花状物。堕:坠落。瑠璃火:此指琉璃灯,即用角质透明的灯罩遮罩之灯火。周密《武林旧事》卷二“元夕”云:“灯之品极多,每以‘苏灯’为最,圈片大者径三四尺,皆五色琉璃所成。”蒋捷《女冠子·元夕》:“春风飞到,宝钗楼上,一片笙箫,琉璃光射。”
上片描写梦境,刻画了在梦里与伊人相会,和她那娇嗔佯笑的动人形象。首句以“客夜怎生过”提问和起,第二句以后便具体描述征人怎生度过孤眠之夜。客夜无聊,他一早便进入梦乡。在梦中,他回到家里,和妻子窗下联诗。鸾笺分韵,红袖添香,闺房之乐,甚于画眉。他还见到,妻子对他“薄嗔佯笑”,怨他归来太晚,以为他只一心一意勤于王事,忘记她独守空房。这上片的几句,把少年夫妻久别重聚的神态,写得跃然欲活。
下片说好梦不长,来去匆匆,所望这欢会能到“晓钟敲破”之时,却忽而梦断,令人不胜怅惘。然而,那一晚回家,相聚的时间很短,天亮时又得匆匆离别。于是这一对会少离多的人,尽量俄延,打算等到“晓钟敲破”,没法再拖延下去时才肯分手。到最后,分手时间真的到了,夫妻俩紧紧偎依在一起,情意缠绵,难分难舍,谁知道,那时灯花一闪,随即熄灭,他们也掉进了黑暗的深潭里。下片这几句,感情真切,词人只约略点染了夫妻不肯分离的情景,便表现出他们夫妻之间感情的深厚。词最后一句,“却对着琉璃火”写得最为精彩。就在灯花一闪的刹那间,征人醒了。原来,在词人眼前的灯,并不是那盏照着夫妻俩在依窗吟和的灯,而是借宿于萧寺里的“琉璃火”。重聚的欢乐,离别的依恋,这一切,原来都是一场春梦。值得注意的是,琉璃佛火,在寂寞的殿堂里闪烁,分外使入感到虚无空幻。午夜梦回,征人对着它回昧着梦里的悲欢离合,此中滋味,真不足为外人道。词中结尾处以空对着孤灯之景戛然而止,扑朔迷离,耐人寻味。
这首词,从梦中重逢写到梦中再别。梦里重逢固然喜出望外,梦中分手,也还掺和着柔情蜜意。然而,作者酣畅地描写客夜梦境的缠绵,却在于表现自己在萧寺的荒凉,表现对妻子的无限思念。梦境与现实的强烈反差,使其凄苦之情具有特殊的感染力。
残蝉乍歇。又乱叶打窗,蛩韵凄切。寂寞天香院宇,露凉时节。乘鸾扇底婆娑影,幻清虚、广寒宫阙。小山秋重,千岩夜悄,举尊邀月。甚赋得、仙标道骨。倩谁捣玄霜,犹未成屑。回首蓝桥路迥,梦魂飞越。雕阑翠甃金英满,洒西风、非雨非雪。惜花心性,输他少年,等闲攀折。
猫奴虽小畜,首载自《三礼》。祭与八蜡迎,圣人所不废。
而况爱者多,难以屈指计。立冢标霜眉,哦诗称粉鼻。
黄荃工写生,昌黎曾作记。五德谑见嘲,十玩图斯绘。
黄金铸像偿,沈香斫棺瘗。乃知爱猫心,无贵贱钜细。
余亦坐此癖,张搏绝相似。贮之绿纱帷,呼以乌圆字。
箬裹红盐聘,柳穿白小饲。时时绕膝鸣,夜夜压衾睡。
著书盈简编,颇自矜奇秘。神骏支公怜,笼鹅右军嗜。
所爱虽不同,玩物宁丧志。檀郎独胡为,似疾义府媚。
一旦触其怒,束缚遽捐弃。据座啖牛心,虽然名士气。
当门锄兰草,颇伤美人意。知君味禅悦,此举非无谓。
吞却死猫头,悟彻无上义。
贫贱相知若吾友,取端於此能更求。
德性委蛇结绿佩,文章璨烂珊瑚钩。
与君千里共明月,思子一日如三秋。
愿学延平两龙剑,风波际会永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