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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宁县前净如水,睢侯釜中惟俸米。侯持堂印几春秋,直视翳桑无馁鬼。
社亭渐渐两岐风,陶河一雨驱蝗虫。水勿忧虞旱毋苦,我侯双手悬天工。
古史班班书杜母,孱陵先生身姓鲁。谁郡号咷嫠媪啼,避官却委南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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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空辨相何妨道,语默由心不碍禅。
人生禀五常,中和为至德。嗜欲虽不同,伐生所不识。
仁者安其身,不为外物惑。事故诚多端,未若酒之贼。
内以损性命,烦辞伤轨则。屡饮致疲怠,清和自否塞。
阳坚败楚军,长夜倾宗国。诗书著明戒,量体节饮食。
远希彭聃寿,虚心处冲默。茹芝味醴泉,何为昏酒色。
夜夜池上观,禅身坐月边。虚无色可取,皎洁意难传。
若向空心了,长如影正圆。
太平天子念蒲东,又委星郎养育功。昨日隼旟辞阙下,
今朝珠履在河中。楼移庾亮千山月,树待袁宏一扇风。
不及政成应入拜,晋州何足展清通。
城南老槐多阅人,未料世事日日新。精庐幸免兵火烬,其奈时尚憎陈因。
佛移僧逐换青垩,榜书楹句摧为薪。昨闻代者又殊好,趣撤墙屋重经纶。
我来避嚣值喧閧,匝地瓦砾天灰尘。落成突兀定何许?不惜一掷千万缗。
为槐装点失槐养,何爱争此荒寒滨?半聋诗人昔居此,楼外方沼饶游鳞。
魂归绕槐或三叹,古意灭没从谁陈?
台岳石为梁,苔滑水湍激。应真所游处,林杪飞杖锡。
遂令山木閒,变现如所历。扶疏冠琪玉,不受霜雪滴。
当其含蕊时,知状曾目击。端如尊者相,相呈咸可觌。
掌合貌甚恭,头光不加幂。升高真蹑虚,集菀聊憩寂。
枝栖过三宿,神通渺难测。不于下成蹊,俗眼何曾识。
四皓共木奴,大槐荫土国。孰非梦幻閒,昧者徒自惑。
况此方广徒,衲身岂人力。我有一瓣香,敬为千百亿。
漂摇风雨中,此地何偪仄。向来专一丘,不受山庭勒。
盘踞来药寮,使我亲封植。清泉堪晚漱,甘露充朝食。
埽除有浮屠,高下宜降陟。稽首达声闻,应供毋难色。
厥(jué)初生,造化之陶物,莫不有终期。
莫不有终期。圣贤不能免,何为怀此忧?
愿螭(chī)龙之驾,思想昆仑居。
思想昆仑居。见期于迂怪,志意在蓬莱。
志意在蓬莱。周孔圣徂(cú)落,会(kuài)稽(jī)以坟丘。
会稽以坟丘。陶陶谁能度(duó)?君子以弗忧。
年之暮奈何,时过时来微。
万物初生,化育万物,终始循环,难道大自然就没有终结的时候吗?
自然万物都有自己的终期,即使是古代的圣贤也不能避免,那为什么还要为生命走向尽头而担忧呢?
但愿那无角的螭龙能为我驾车,将我带到魂牵梦绕的昆仑山。
心里想着神仙居住的昆仑山,期望看到山上的神灵怪异。我还有一个心愿是到海上去看一看蓬莱仙山。
我最大的心愿是到蓬莱仙山求得长生啊。可是,品德高尚的周公和孔圣人也要死去。会稽山上的坟茔就埋葬着大禹这样伟大的君主。
大禹这样伟大的君主也埋葬在会稽山上。古往今来,有谁能度过漫长的岁月,永世长存呢?心胸旷达的人应该不会为死而感到担忧。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垂暮之年,时间匆匆地过去,来日不多啊,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参考资料:
1、张可礼宿美丽编选.曹操曹丕曹植集.南京:凤凰出版社,2014:40-42
精列:乐府旧题。精,指精神灵气,古人认为这是生命的本原。列,同裂,分解。精气分解指人的衰老或死亡。造化:天地自然。陶物:即造就万物。陶,制作瓦器,引申为化育、造就、培养等。
何为:为何,为什么。
螭龙:传说中无角的龙。昆仑:古代神话传说中的西方神山,被称为中国山脉的“太祖山”。
见期:期望见到。迂怪:神灵怪异。
志意:心愿。蓬莱:古代传说中的海上仙山名,是仙人居住的三座神山之一,亦常泛指仙境。徂落:同“殂落”,死亡。
会稽:此处指会稽山,位于浙江省绍兴市南部,是中国五大镇山之南镇。陶(yáo)陶:漫长的意思。此指漫长的岁月。一说快乐的样子。度:估计,推测。
君子:指心胸宽广,有作为、有见识的人。弗:不。时过:一作“过时”。微:少,微小。
此诗为曹操游仙诗代表作,真实地反映了一代政治家曹操希望完成统一大业,而又无法挽留时光的感伤。
全诗大致可分四节。第一节六句,意谓自然造就的万物,包括贤能的圣人都难免死亡。死亡是必然的,不必为死亡而忧伤。但由于长生不死传说的影响,曹操又产生了幻想,于是接下去的第二节五句,由写现实的人间转写幻想的仙境,表现了对长寿的期望。但仙境毕竟是虚幻的,因此接着第三层六句,又转写现实的人间,写周公、孔子和大禹这样的圣人都死去了,说明没有人能够长生久存。明智者不必为生命短暂而忧伤。最后一节用两句诗收束,发出了“年之暮奈何”的感慨,表现了对生命的珍惜和对生命短暂的无奈。
晚年的曹操随着生命的流逝,越发感觉到自己的有生之年要完成统一大业的难度。这首诗写的是曹操对生命与神仙的思考。一方面,曹操也幻想着“螭龙之驾”,生活在“昆仑”、“蓬莱”之中;另一方面,他并没有沉湎于自己的幻想,而是清醒地知晓,神仙世界仅是幻想而已。因为“厥初生,造划之陶物,莫不有终期”,即使是圣人贤人也会死亡,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越。因此曹操自我安慰说“君子以弗忧”。既然明白神仙世界是虚幻的,生命必然会走向终结,那么诗人就应该乐天知命,不服忧愁了吧?恰恰相反,理性的诗人对此的确明白,但他忧愁依旧。“忧”在诗中二度出现,“何为怀此忧”、“君子以弗忧”。忧愁其实一直伴随着诗人,并不以诗人的理性清醒而逃遁。“年之暮奈何,时过时来微”是晚年曹操心头永远的痛。此诗清晰真诚地袒露出晚年曹操的心理世界。这一心理世界,复杂而微妙。
曹操素怀统一华夏之志,但是,“造化之陶物,莫不有终期”,年已迟暮的曹操尚未完成他的事业,于是他想到要去昆仑、蓬莱寻求长生之术,来完成他未竟的事业。但是,正当他沉浸在陶陶快意的遐想中时,现实与期想的矛盾,又使他发出了“年之暮奈何,时过时来微”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