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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湘天,滴黛何时歇。曾记周郎英发。坐拥油幢临大别。
军笳奏,乡心截。舳舻湓浦如麻,铠甲庾楼成雪。严飙破碛,古树都裂。
孤蓬暂入吴,老鬓终怀阙。第二泉声呜咽。瀑走银虬三四叠。
冲动防身剑箧。料此际、共儿宽,看水上、粉英结。定吟残、乱山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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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楼笛里关山歇。刺眼江头花发。铅泪铜仙垂老别,春雨冷,春泥滑。
燕归误觅林巢,乌夜起,啼霜月。怕屏风上画图风裂。
春借腊尾支,月向圆时阙。枉著茗花香彻。影事亭亭弦切切。
病过了中和节。剪不断楚江愁,消不尽嵰山雪。谢招魂閒静象设。
黯魂销,折柳声初歇。可奈骊驹催发。十里长亭千里别。
听倦鸟,呼泥滑。山城晚,噪昏鸦,江练晓,疑新月。度关山远,旌旆风裂。
蒙段古柏祠,
织乌飞,暮雨兰芳歇。浅浅芹芽初发。笛里关河工赋别。
斟翠斝,真珠滑。鞭丝饱,染南云,雕镫冷,敲边月。赋从军苦,肠断肝裂。
消息渺玉京,醉眼看星阙。聒耳金笳凄彻。豆蔻蛮江新恨切。
应记省,归时节。欹角枕,慰劳尘。酌灭盏,融酥雪。照流黄,缣素双设。
孟夏忽已至,雨余草木荒。
俯涧有惊泉,仰林无遗芳。
山中岁事晚,是日农始忙。
布谷鸣远林,田家竞农桑。
故园今何为,默默心独伤。
周氏饶望族,自宋世德茂。鹤林卧麟冈,山脉萃芝秀。
笃生侍御公,犹坰在天厩。襁抱器太父,青佩齿国胄。
诸经内沦浃,百氏旁研究。鸾凤暂枳栖,鸳鹭寻羽簉。
冰衔十职馆,相府六衣绣。荐掌西曹兵,雨听南垣漏。
滦京侈篇翰,海岳肃笾豆。太子端本时,古传躬口授。
遂致问龙寝,罔或爽鸡候。江东遭乱去,吴下为时救。
非同使尉佗,常存谕廷凑。时将巨寓公,垂白竟拂袖。
朝廷整风纪,坚志起不复。嘉鱼兼莼菰,小坞矗岩岫。
短筇杖琅然,消摇几心噣。齐云楼始毁,承露盘既仆。
新亭对泣暮,锦衣独归昼。禄赐无嬴金,乡饮惟醇酎。
含凄歌《黍离》,委顺正丘首。孔戣真伯仲,张纲孰先后。
逢也楚狂人,频年展良觏。拙诗序高父,家训赞大籀。
楷书《河清颂》,俨若临九奏。兴来赫
南过猿声一逐臣,回看秋草泪沾巾。
寒天暮雪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
第一句的散文结构是:一个被放逐之臣,从猿啼声中一路南去。“逐臣”是主语,“过”是动词。“猿声”是宾语的精简,概括了李白的两句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过的是巴东三峡,这个“客”过的是湘西五溪。有人说,诗句不讲语法,这是错的。诗句也有一定的语法,不过它和散文不同,为了平仄、对仗或押韵的方便,它的语法结构可以有极大程度的变易,甚至往往连动词也省掉。读诗的人,仍然应该从语法观点去推求作者的造句艺术。
第二句“回看”二字是照应上句的“过”字,这个被降谪的官员,愈走愈远,深入五溪苗家所住的区域,就不免常常回头看看来路。来路上只是一片秋草,早已望不到家乡,于是不禁泪落沾巾。下面二句说,这一段旅程尽是在寒天、暮雨、不见人迹的空山中。夜晚了,总是在苗家歇宿。“蛮”是古代汉人对少数民族的称呼。当时少数民族所住的地区,都是荒野的山区,故有“蛮荒”之称。作者设想这个“客”深入蛮荒,以蛮家为逆旅主人,是最不幸的遭遇。湘西的秋雨是整天整夜连绵不绝的,为什么作者偏说是暮雨呢?这是为了与下句挂钩,引出此“客”在暮雨中向苗家借宿的诗意。吴山民评此诗曰:“一诗酸楚,为蛮、主二字挑出。”即以为此诗末句写出了贬官的酸楚之情。这是古代汉族人对少数民族的思想感情,今天我们读此诗,就不会和古人有同感了。住在兄弟民族的家里,有什么可酸楚的呢?
韩翃所作七言绝句不多,但大多是佳作,胡应麟最称赏韩翃的七绝,他在《诗薮》内篇中举出“青楼不闭葳蕤锁,绿水回通宛转桥”、“玉勒乍回初喷沫,金鞭欲下不成嘶”、“急管昼催平乐洒,春衣夜宿杜陵花”、“晓月暂飞千树里,秋河隔在数峰西”等五六联,以为是“全首高华明秀,而古意内含,非初非盛,直是梁陈妙语,行以唐调耳”。他又举出“柴门流水依然在,一路寒山万木中”、“寒天暮雨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这二联,以为“自是钱、刘格,虽众所共称,非其至也”。这一段评论,反映出胡应麟所喜爱的是秾丽的句子。骨子里仍是梁陈宫体,风格却是唐诗。这种诗句之所以“非初非盛”,因为初唐则还没有唐调,盛唐则已排除宫体。而在中唐诗人,渐渐地又在唐调中纳入宫体诗的题材,成为一种秾艳的律诗。这个倾向,发展到晚唐的李商隐,温飞卿而达到了极度。至于“柴门流水”、“寒天暮雨”这样的句子,还是清淡一派,属于钱起、郎士元的家数,而且还不是其中最好的,所以胡应麟似乎不很喜欢。
君门若无禄,陈编孰能读。公庭若无法,秽德谁不足。
煦煦儒者言,沈沈小人腹。伤心勿复道,拂弦寄清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