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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痾谢书册,人事亦无关。旷尔一室内,秋声动远山。
廊依风叶转,砌绕露花斑。客至希言说,依依久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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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门常作老书生,閒与农夫话雨晴。二月曾游灵隐寺,十年不到阖闾城。
情长梦里怀琴剑,学富胸中聚甲兵。儗与吾师刊大集,洛阳有纸定风行。
昨日东林看讲时,都人象马蹋琉璃。雪山童子应前世,
金粟如来是本师。一锡言归九城路,三衣曾拂万年枝。
休公久别如相问,楚客逢秋心更悲。
吏治区区岂不任,吴中已自富才能。
还应占位书名姓,学取蓝田崔县丞。
试尽风波万里身,到官山水却宜人。
君知晏子恩仍厚,还与従来旧卜邻。
彤霞久绝飞琼(qióng)宇,人在谁边?人在谁边,今夜玉清眠不眠。
香销被冷残灯灭,静数秋天,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弦。
热切地盼望能得到她的消息,然而她却音信杳然。她如今在哪里呢?到底在哪里呢?今夜她是否也在相思徘徊,不能成眠?
香销被冷灯灭,令人增愁添恨,唯有在这寂静的夜里一遍遍默数着与她相逢的日期。然而相约之期已过,会面无期,怎不叫人愁苦怨尤呢。
参考资料:
1、纳兰性德著;冯其庸特邀顾问;尹小林主编.纳兰词人生若只如初见: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6.07:第27页
2、纳兰性德著;崇贤书院释译.图解纳兰词:黄山书社,2016.03:第100页
采桑子:又名丑奴儿,罗敷媚等。双调四十四字,上下片各四句三平韵。彤霞:代指仙境。宋赵鼎《燕归梁》:“绰约彤霞降紫霄,是仙子风标。”飞琼:仙女名,后泛指仙女。谁边:何处,哪里。玉清:有两说。一是道家三清境之一,为元始天尊所居。二是神仙名。
心期:心愿,心意。下弦:农历每月二十二日或二十三日,太阳跟地球的连线和地球跟月亮的连线成直角时,在地球上看到月亮呈反“D”字形,这种月相称下弦。
这首《采桑子》,上片写仙境,下片写人间。天上人间,凡人仙女,音书隔绝,唯有心期。
第一句“彤霞久绝飞琼字”,便点出仙家况味。仙子已经多日没有书信了,那么,既无书信可通,不知道仙女此时在哪里,她为什么还不寄信给我,她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叠唱“人在谁边”,叹息不已。
词的下片,由天上回落人间,由想象仙女的情态转入对自我状态的描写。“香消被冷残灯灭灭”,房房间是清冷的,所以房间的主人定也是清冷的,房间的主人不把灭掉的香继续点燃,不盖上被子去暖暖地睡觉,就算是夜深独坐,也不把灭掉的灯烛重新燃起。
因为,房间的主人想不到这些,他只是坐在漆黑的房间里“静数秋天”,默默地计算着日子。等待的日子总是十分难挨,等待中的时间总是十分漫长。待到惊觉的时候,才发现“又误心期到下弦”。
就在这一天天的苦挨当中,不知不觉地晃过了多少时光。这最后一句,语义模糊,难于确解,但意思又是再明朗不过的。若“着相”来解,可以认为容若与仙女有约于月圆之日,却一直苦等不来,挨着挨着,便已是下弦月的时光了;若“着空”来解,可以认为容若以满月象征团圆,以下弦月象征缺损,人生总是等不来与爱侣团圆的日子,一天一天便总是在缺损之中苦闷地度过。
几多蝼蚁与王侯,往古来今共一丘。
遮莫功名掀宇宙,百年两角寄蜗牛。
孝武初封禅,萝图宝历新。
开边擢卫霍,儒术用平津。
礼乐追三统,钦承奉百神。
嵩呼膺万寿,允乐讵容陈。
苦吟镇日爱风骚,醉后偏矜意气豪。宁诵相如《大人赋》,不弹摩诘《郁轮袍》。
矮窗残日排书卷,老屋青春压酒槽。栗里归来耻腰折,凉州那得换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