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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听客话凌歊,不似台边目力遥。
千古江山犹昨日,六宫歌舞自前朝。
苔碑有字多漫灭,野寺无僧转寂寥。
碧聚双蛾愁不敛,阑干落照重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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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七年暮冬月,宋武南巡立双阙。銮舆先幸凌歊台,云中箫鼓轰春雷。
六龙一去晓无迹,山花野鸟空相忆。翠羽鸣鞭来不来,景陵芳草年年碧。
风流六朝士,曾此登高岑。
太白访幽踪,飘飘成微吟。
牧之感遗事,名字留碑阴。
我来徙感慨,千载一披襟。
吴王好射虎,但射不操戈。
匹马掠广场,万兵助遮罗。
时平事非昔,此地桑麻多。
猛兽亦已尽,牛羊在田坡。
江月亭前桦烛香,龙门阁上驮(【tuó)声长。
乱山古驿(yì)经三折,小市孤城宿两当。
晚岁犹思事鞍(ān)马,当时那信老耕桑。
绿沉金锁俱尘委,雪洒寒灯泪数行。
那年赴南郑时,江月馆的华烛散发出阵阵的油脂香,龙门阁栈道上的骡马传送出悠悠的铃铛响。
我曾经过那乱山中的古驿三折,投宿在孤城小县的两当。
我虽然年老还想上马杀敌冲向沙场,当年在南郑、散关从军时怎会想到终老田桑?
长久不用的绿沉枪,锁子甲都积满了尘土灰沙,对着雪洒昏灯寒夜长,仰天叹气泪落一行又一行!
参考资料:
1、刘扬忠.陆游诗词选评:三秦出版社,2008:168-169
2、张永鑫,刘桂秋.陆游诗词选译:巴蜀书社,1990:220-221
江月亭:亭名,在四川广元小益道中。桦烛:用桦树皮作的烛。龙门阁:在今广元市北。
三折:即三折铺,在夔州(今重庆市奉节县)至梁山(今属四川)道中。两当:今甘肃两当县。
鞍马:这里指上战场杀敌。耕桑:农事。代指田园闲居生活。
绿沉金锁:军人用的绿沉枪和黄金锁子甲。代指从军打仗的生涯。
诗从远处落笔,开篇便是忆旧。前四句诗在写法上有几点值得体味:第一,句式灵活。首联中的地名放在句首,颔联中的地名便放在句尾;第二,景与事相容,然亦各有轻重隐显之别。首联偏于绘景,“事”则是暗寓其中;颔联以叙事为主,然而“乱山古驿”、“小市孤城”,却也是笔墨如花;第三,散而不散。这四句诗写了四个不同的地点、景象、事件,然而其中活动着同一个人物,即诗人自己,贯穿着同一个内容,那便是二十几年前诗人从戎南郑。所以,只要将人物与背景融入到诗中,就感到它们犹如一气呵成的四个镜头,而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酣畅淋漓地描绘出“忆昔轻装万里行,水邮山驿不论程。”的生活与气概。同时,还可以体会到那些不断闪过的镜头中,所包含的幽美抒情的已经。三四两句虽然写了“乱山古驿”、“小市孤城”,然而一“经”一“宿”,顺流而下,一气贯注,非但没有艰难寂寞之感,反而衬托出意气昂扬、关山飞度之势。因此,诗的前半虽然都是忆旧,又是一句一个地名,但是并不显得呆板、累赘,读来只觉得事真景切,活泼流走,而且那字里行间还流露出无限神往的情味。这又为下文打下了基础。
诗的颈联用“晚岁”二字领起,从“旧”转到“今”。“犹思”二字,表明了诗人执着报国的心愿。“当时那信老耕桑”一语补叙了这一点,写的极为沉痛。这一句的出现,不仅将昔日之心和盘托出,而且又从另一个侧面强调了今日之志。于是诗人的悲愤,诗人对理想的执着便跃然而出。岁月蹉跎,壮心有在,而今荒村雪夜,寒灯独坐,看着这委于尘埃的绿沉、金锁,回首往事,“许国虽坚,朝天无路,万里凄凉谁寄音”(《沁园春·三荣横溪阁小宴》),更加令人黯然神伤。
这首诗题为《雪夜感旧》,写法是先写“旧”,后写“今”,篇终点出“雪夜”。“雪洒寒灯泪数行”,既是点题,也与首句暗中呼应,原来是眼前的“雪洒寒灯”之夜,将诗人的思绪引到昔日的桦烛飘香之夜,往事历历,感慨不已,写得回环往复而又思致清晰。诗的前半忆旧,轻快流畅,后半写今,沉郁悲慨。但都是十分真实地描绘了诗人不同时期的思想风貌,不同之中又有着共同的基础,那就是诗人永不衰竭的报国热枕。正因为如此,两种风调,两种笔势,浑然成篇,相互烘托。感情上的辩证统一,与写作技巧上的变化相反相成,达到了水乳交融、相得益彰的境界。这种艺术境界的取得,恐怕不能仅仅归之于诗人的技巧,更主要的还是源于诗人的经历与报国深情。
碎雨黄昏,倩谁偷唤春魂转。亚阶红白尽辞枝,向晚馀寒浅。
清梦人间易断。最难消、啼鹃又遍。伤心重过,绮户朱门,风花盈面。
翠管银船,当时肯放韶光贱。一春心事水东西,流恨天涯远。
愁里年华自换。费凭高、相思泪眼。暮云过后,未了重阴,闲帘休捲。
太虚寂无朕,妙感何絪缊。清浊一浮沈,二仪奠乾坤。
客形与客感,万变日纷纷。形感本来无,志诚谅斯存。
戈郎佩刀如白雪,剸割多年无缺折。佩之绣带双红绦,小尾春鹇光皎洁。
今朝忽下清冷水,锦石秋沙平若砥。霍霍微闻咽水声,苍云已向波间起。
风胡不可逢,薛烛多蒙蒙。金塘浮动红芙蓉,谁知为剑为蛟龙。
断发吹毛千古技,殷血牛蹄何足计。腕下应无细碎仇,眼中只识春坊字。
天风忽闻耶溪铜,鼓韝跃冶非神工。鬼母夜泣孤生蓬,丰城之气如长虹。
刀兮刀兮秉姿虽小龙性在,终恐高飞倚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