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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杖寻春镇日忙,■来清水见春光。山开图画天然秀,花隐禅林分外香。
赠客何曾逢驿使,问津应许到渔郎。此间不是藏春色,蜂蝶如何竞过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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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尘生望不还,虚空粉碎步方艰。
时人欲识今行履,一衲萧然云岭间。
春雪遍林皋,清寒袭缊袍。题诗送贤守,呵冻强挥毫。
别思巴江永,才名蜀岭高。文翁嘉政在,化俗莫辞劳。
楚僧怀素工草书,古法尽能新有馀。神清骨竦意真率,
醉来为我挥健笔。始从破体变风姿,一一花开春景迟。
忽为壮丽就枯涩,龙蛇腾盘兽屹立。驰毫骤墨剧奔驷,
满坐失声看不及。心手相师势转奇,诡形怪状翻合宜。
人人细问此中妙,怀素自言初不知。
月约风期屡往还,水声山色石楼间。大家也入香山去,那个心如白傅闲。
中庭满涕洟,感君自北至。间关涉修途,永此生死谊。
家弟海内交,金石得几辈。一瞑万事灰,但复记名字。
坚乎湖海人,意气薄云际。伤哉芝蕙情,千里不辞瘁。
仓皇荆棘途,时事久蜩沸。逝者已滔滔,存者亦成弃。
易也饱忧患,晞露识身世。疢心骨肉间,作计了无是。
浮云复相逾,柳色郁柔翠。江流好送君,江天无尽意。
竹有君子节,青青贯四时。桃李媚春光,千株弄妖姿。
世眼悦繁艳,畴能赏幽奇。君看桃李蹊,蹄毂纷争驰。
君看竹林下,形影谁相随。七贤久沦没,高躅犹可追。
吾家植千竿,风月足自怡。岂不竞时好,聊为岁寒期。
风韵雍(yōng)容未甚都,尊前甘橘可为奴。谁怜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
谁教并蒂连枝摘,醉后明皇倚太真。居士擘(bāi)开真有意,要吟风味两家新。
风度韵致,仪态雍容,看起来并不十分奢侈华丽,即使如此,而酒尊前的柑桔,还是显得逊色几分。流落江湖,有谁怜?有谁惜?玉洁的肌肤,冰清的风骨,依然故我,不肯枯竭。
是谁将这并蒂连理果双双摘下?恰似那酒醉之后的唐明皇与太真贵妃相拥相依。居士掰开连理果,情真意切,两人分享,品尝风味,醇香清新,心心相惜。
参考资料:
1、苏焦宜.李清照词集:岳麓书社,1996年:173-174
2、刘长贺.宋代诗词典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年:859
都:姣好,美盛。甘橘可为奴:甘橘别称木奴。银杏,又名白果,其树为高大乔木,名公孙树,又称帝王树;叶呈扇面形,因果实形似小杏而硬皮及核肉均呈淡白色,故呼为银杏;其味甘而清香可食,起滋补药用。据说银杏在宋代初年被列为贡品。玉骨冰肌:清澈高洁。
“醉后”一句:周勋初《唐人遗事汇编》卷二:“明皇与贵妃幸华清宫。因宿酒初醒,凭纪子肩同看木芍药。上亲折一枝,与妃子同嗅其艳。”太真、贵妃均指杨玉环。此句意谓双银杏的并蒂相连,犹如唐明皇和杨贵妃倚倚靠靠亲密无间。
这是一首借物咏情词。易安居士假双银杏之被采摘脱离母体,喻靖康之乱后金兵南渡,自己与丈夫赵明诚一起离乡背井、避乱南方的颠沛愁怀。
其上片开始先咏物以寄兴。“风韵雍容未甚都,尊前甘桔可为奴”是说:这银杏的风姿气韵、整个形体都不很起眼,但是较之樽前黄澄澄的甘桔来说,甘桔却只堪称奴婢。这是一种“先声夺人”的写法,起不同凡响的效果。“都”,在此作硕大、华美解,“未甚都”是指银杏作为果类食品,并不以果肉汁多、形体硕大诱人。词人在此用现成典故与银杏相比,称桔“可为奴”,足见作者对银杏的偏爱。
词人之所以深爱银杏,未必因为它是珍稀贡品,而是睹物伤情,有所触发。“谁怜流落江湖上,玉肌冰骨未肯枯”两句便作了极好的解答:这枝双蒂银杏被人采下,永离高大茂密的树干,成为人们的盘中之果,采摘的人自然不会怜它,那么有谁怜它呢?看到它那圆浑、洁白虽离枝而不肯枯萎的形状,激起了词人的无限怜爱与自伤。这两句是吟物而不拘泥于物,与其说是在写银杏,毋宁说是借双银杏在直接写流落异地的自家夫妻。“玉肌冰骨”一词,意在突出一种高尚的人品道德与不同流合污的民族气节;“未肯枯”则是表示坚持自身的理想追求,不为恶劣环境所屈服;这些都是士大夫、文人所崇尚的自尊自强之志。
下片首句“谁教并蒂连枝摘”是实写句,接下来“醉后明皇倚太真“则是一个联想句,一实一虚,有明有暗。这两颗对生银杏,因摘果人的手下留情,所以便保持了并蒂完朴的美好形象,其两相依偎、亲密无间的形态,恰似“玉楼宴罢”醉意缠绵的杨玉环与李隆基。唐明皇与杨玉环这是一对世人共许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情侣,他们的名字也几化为纯真爱情的象征。这两句点出了银杏虽被摘而尚并蒂,正如易安夫妇虽流落异地而两情相依。这当是不幸之中足以欣慰之事。
结尾句“居士擘开真有意,要吟风味两家新”的妙处在于使用谐声字:易安居士亲手将两枚洁白鲜亮的银杏掰开,夫妻二人一人一颗,情真意切。要吟颂它的滋味如何,是否清纯香美,这却深深地蕴藏在两人的心底。“两家新”的“新”字,在这里显然是取其谐音“心”。
此词采用拟人手法,将双银杏比作玉洁冰清、永葆气节的贤士,比作患难与共、不离不分的恋人,贴切深刻;尾句使用谐音手法,不仅略带诙谐而且起脱俗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