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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戍风霜苦,为农雨露深。屋依秋树老,门对野塘阴。
细雨荷锄去,清风抱膝吟。群游鸥与鹭,相狎两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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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jǐn)里烟尘外,江村八九家。
圆荷浮小叶,细麦落轻花。
卜宅从兹老,为农去国赊(shē)。
远惭勾漏令,不得问丹砂(shā)。
锦里:即指成都。成都号称“锦官城”,故曰锦里。烟尘:古人多用作战火的代名词。如高适诗“汉家烟尘在东北”。这时遍地干戈,惟成都尚无战事,故曰烟尘外。
从兹老:杜甫经过长期流浪,在政治上又碰了多次的壁,故有终老之意。赊:远也。国:指长安。杜甫始终不能忘怀国事,即此可见。
勾漏令:指晋葛洪。杜甫自言不能如葛洪一样弃世求仙,所以说懒。其实是一种姑妄言之的戏词。
这是杜甫开始卜居成都草堂时所作。当时,天下大乱,而“锦里”(即锦官城成都)不在乱中,故说“烟尘外”。“江村八九家”,是作者身之所在,是个寥落的江村。颔联“圆荷浮小叶,细麦落轻花”写景,眼前的圆荷小叶,细麦轻花是在居处周围所见,为下文作铺垫。后面四句,表现为国设想渐远渐荒唐,也渐使人明白:那不过是一种极其无奈的自嘲。杜甫不会真下决心“为农”而“从兹老”,更不会下决心追随葛洪故事去学炼丹砂。这是愤世之言,不可坐实。从“去国赊”可见杜甫始终不能忘怀国事。
此诗是杜甫生活史上一个转变的标志。
野院夕阴入,扫除仍布筵。地经残雨后,人醉碧萝前。
落日归双鹭,乔林响万蝉。凉飔吹不断,应为两高贤。
卷帘贪看翠眉颦,弱质纤纤最可人。京兆曾怜新样好,几回描画恐难真。
老僧留我西窗宿,夜劈松薪煮新竹。起来云薄晓山青,几处疏烟出茅屋。
劫火馀生鬓发斑,升平重庆返乡关。能忘名利心情淡,恰比神仙岁月閒。
自古高风推叔胄,至今真面识卢山。新诗一卷谁为敌,位置元来李杜间。
人才有我难忘物,画到无心恰见工。欲识高侯三昧手,都缘意与此君同。
夜深谁伴中庵。太初岩。满酌一杯,和月吸浓岚。琼露滴。霜鬓湿。兴方酣。不觉河倾东北,月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