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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会九派,惊涛浩无边。浔阳三舍余,五日劳洄沿。
层崖出危堞,孤城枕江壖。茫茫辨洲树,稍稍开墟烟。
即景感徂岁,望古怀昔贤。水势枞阳西,山光义熙前。
我因一囊粟,乘此万里船。所求亮锱铢,忍受旁人怜。
造物养不材,饮啄良有缘。但当咏时运,便可归园田。
三复乞食诗,操瓢亦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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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问柴桑里,来寻陶令家。菊香无旧蝶,柳色有新鸦。
云净浮青嶂,潮回拥白沙。县街今寂寞,酒贵不堪赊。
古来彭泽县,应有折腰人。
百里昔犹重,先生岂不贫。
菊花还在否,柳色为谁新。
白发南迁客,凄凉问水滨。
逝矣经天日,悲哉带地川。
寸阴无停晷(ɡuǐ),尺波岂徒旋。
年往迅劲矢(shǐ),时来亮急弦。
远期鲜克及,盈数固希全。
容华夙(sù)夜零,体泽坐自捐。
兹物苟(gǒu)难停,吾寿安得延。
俛(miǎn)仰逝将过,倏(shū)忽几何间。
慷慨亦焉诉,天道良自然。
但恨功名薄,竹帛无所宣。
迨(dài)及岁未暮,长歌乘我闲。
太阳每天由东到西运行,时间日益流逝。河川日夜流逝,一去不返,真是可悲。
短短的光阴从不停留,尺寸的波浪怎能够自动回流?
岁月的逝去和到来犹如弓箭那样迅速。
久远的生命很少人能够达到,能活到百岁的本来就很少。
人的容颜每天都在凋谢,人的体力和精神也无缘无故地自动消耗着。
生命本就难以停留,寿命本就难以延长。
人活在人世间,不过是瞬间而逝的事情。
即使对此怨愤不平也无济于事,因为这是自然的规律。
只恨我还没有建立功名,不能留名史册。
趁着年岁还没有到晚年的时候,唱一曲长歌来表达自己的情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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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矣经天日:是说每天太阳由东到西运行,使时间日益流逝。悲哉带地川:是说河川日夜流逝,一去不返,所以可悲。
晷:日影,此处指时间。
矢:弓箭。
远期:久远的生命。鲜克及:很少能够达到。盈数:这里指人生百岁。
体泽:体力和精神。
俛仰:同“俯仰”,比喻时间短暂。
竹帛:均为书写所用,这里代指史册。宣:记载、流传。
《长歌行》属于相和歌辞。这首诗写的是人生短促,应当乘闲长歌,使人生过得逍遥、欢娱。
文星炯炯照勾吴,草诏金銮旧老儒。今□□公高北斗,后身白傅到西湖。
要途未若閒官乐,心服□□貌敬殊。臭味果能有投合,及门岂在急抠趋。
种种诸法皆心生,心自无生岂有法。祖师来意我不知,昨夜秋风扫黄叶。
人中至宝识璠玙,词气飘飘遇子虚。五夜南宫曾赐被,十年东观饱看书。
宾筵秩秩尊三老,祖帐纷纷饥二疏。吴越溪山信清美,杖藜随处胜安车。
的(de)皪(lì)两三枝,点破暮烟苍碧。好在屋檐斜入,傍(bàng)玉奴横笛。
月华如水过林塘,花阴弄苔石。欲向梦中飞蝶,恐幽香难觅。
烟霭浓,暮色苍,几枝疏梅分外亮。清瘦的枝条探过屋檐,把吹笛的美人轻轻依傍。
石苔上花影婆娑,月华如水映照着林塘。想化作梦蝶向花飞去,又怕难觅她的幽香!
参考资料:
1、郭晓慧.全宋词全注全评(三):天津古籍出版社,2014:2117-2118
2、顾易生.宋词精华:巴蜀书社,1995:629
的皪:光亮、鲜明貌。暮烟:傍晚的烟雾。玉奴:美女。
月华:月色。苔石:长着青苔的石头。飞蝶:用梁祝典故,二人两爱而无法长相守,最后化成彩蝶翩翩飞舞。
陈亮的这首词初看是咏梅,但并不单纯是为了咏梅,而是有所寄托,作者想借梅的高风亮节来比喻自己的卓尔不然。
词的上片,作者用凝炼的画笔,似乎毫不经意地就点染出屋角檐下那两三枝每天都见到但并未留心过的梅的绰约风姿。“的皪两三枝,点破暮烟苍碧”,“的皪”,用这两字点出梅花的秀洁,但也只有两三枝,故并不显得繁艳。而在“苍碧”的暮烟衬托下,却还是十分醒目,所以特用“点破”二字,以示不凡。作者笔下没有给读者一个鲜花锦簇的热烈画面,而只以“两三枝”相点缀,似乎显得冷清。这是因为梅开于冬春之际,这使它与姹紫嫣红的春花不同,它的开放,要经受一番与严寒的搏斗。梅以虬劲的枝干和甚至显得稀疏的花朵,在万卉凋零的严寒中向世界显示了它独出的英姿,这孤傲给人以特殊的美感。人们折梅或画梅,往往只取一两枝,正不以繁华似锦为美。因此,词中“的皪两三枝”确是恰到好处的。而且,正因其少,才给人以“点破”“暮烟苍碧”的感觉。接下来,词人用带有主观情意的“好在屋檐斜入,傍玉奴吹笛”,使这梅介入人事,并赋予它以情感。
词的下片更以抒情为主。换头两句不仅有承转作用,而且极力渲染夜色,造成一种优美静谧的境界,为写朦胧梦境创造条件。然后,作者别出心裁地以梦中化蝶、追踪香迹抒发自己对梅的喜爱和追求之情,乃更出新意。再续以“恐幽香难觅”一句为结,却言梦中虽可化蝶穿花,却因无法再寻觅到梅的幽香而若有所失,写出爱梅人对梅可见而不可及的微妙心理。如此虚虚实实、或梦或醒,既真切而又光怪陆离,把这梅的品格和词人的心境交织在一起来写,表达得曲折尽意,饶有余味。
借物咏怀的手法,是中国魏晋之际的阮籍首创,他用此法创作了80多首诗词,此后,很多身居战乱中怀才不遇的诗人常采用这种手法来借物寄心,写怀述志。“咏梅”更是历代诗词作家耳熟能详的题材。所以,关于梅,无论从什么角度来描写,总难免除落入俗套之运。像众所周知的梅的高洁品格,这当然是必须突出的重点,但若纯粹地只从这点着眼,就势必会步前人后尘。如何从这里独辟蹊径,写出新意,那就得看作者的功力了。陈亮的这首诗词,从表面上看,显得平淡无奇,没有惊人之语,运用历史典故亦不多。但仔细品读,便会发现它仍是以新的手段写出新的志趣,并未落入前人窠臼,而实在是独具一格,精妙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