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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年何意能重见,秉烛相看各惘然。棋局中间凡几变,酒炉强半已长眠。
东南半壁君方壮,丘壑平生我故便。且喜评碑兼读画,举觞急欲讯秦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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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魂艳骨瘗崇阿,瘴雨蛮烟奈尔何。
苔上旧碑行客吊,萝深荒径野僧过。
山花寂寂留妆靥,堤柳青青想翠蛾。
落日平湖风乍起,余情并入采菱歌。
久困书斋小,天饶一罅晴。剩云犹酿雪,寒鸟漫争鸣。
且步长街外,因怀閒客情。郊林尽摇落,好让梅孤清。
行行万山顶,无复大陂池。
小磵清且驶,时见白鹭鸶。
有鱼必不大,何况亦无之。
联拳一弧影,尽日沙边窥。
七泽足鲜食,曷不往彼为。
公子以臆对,羽族幸产兹。
腹肠能几何,少许可无饥。
井鲋尚不顾,王鲔安所思。
鸬鹚善攫捕,扼吭富渔师。
虽贪亦不饱,孰若廉自持。
石径入丹壑,松门闭青苔。
闲阶有鸟迹,禅室无人开。
窥窗见白拂,挂壁生尘埃。
使我空叹息,欲去仍裴回。
香云徧山起,花雨从天来。
已有空乐好,况闻青猿哀。
了然绝世事,此地方悠哉!
石径丹壑,松木门紧闭,地上长青苔。
闲阶上满是鸟迹,敲敲禅室无人开。
从窗户窥见白拂尘,挂在墙壁上生满尘埃。
使我空自叹息,想离去又不愿意,犹豫徘徊。
芳香的云彩遍山而起,鲜花如雨从天上飞来。
空中传来美妙的天籁,却又听到青猿的哀鸣。
很明显,要了绝世事,这个地方最悠哉。
参考资料:
1、林东海.李白诗选注.上海:远东出版社,2011年5月:162
2、葛景春.李白诗选:中华书局,2005:第153页
裴回:即“徘徊”。
香云徧山起:《华严经》:乐音和悦,香云照耀。徧,同“遍”。花雨从天来:《楞严经》:即时天雨百宝莲花,青黄赤白,间错粉糅。
诗中访友诗的套路展现出了散文化倾向。诗的前六句是一种明快流程的交代:径——壑——门——阶——室——窗——壁。谈不上行云流水,却能窥见这首诗的门户:乍看起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辞章搭配得体,步履从容,但揣度二三,就为这笔清晰的流水账而叹息,怪它没有更丰富的诗意进项。但这种责怪,并不殃及散文化倾向,对散文化现象需要一次又一次关乎价值观的认识;散文化的感觉跟一首诗有头有尾进行某种叙事的憧憬有关,这首诗在较短的篇幅内寄情于一桩事情的脉络而非关于这件事的激情,就极有可能显示出散文化的特征。
从作者的立场看,在构思(哪怕是即兴发挥)之际,“不遇”的结果已经发生,他所进行的描述依然显得较为重视“不遇”之前兆,就好像那些依次展开的芳踪是一首诗最大的卖弄点。径之石、壑之丹、门之松、阶之闲、室之禅、窗之见、壁之生……联袂演出的情景剧并不比停顿下来独观一物更划算,他只是需要记录这一流程来测试一首诗的雅量。而这些场景的铺垫明摆着朝“不遇”的主题靠拢,对景物的过度描写已预告人的次要性。
根据诗词断定:作者不可能反写实际情况,明明山僧不在,却在诗句中假想两人会谈的幽趣。诗在当时似乎还不致走到这一步。青苔、鸟迹、白拂、尘埃、无人……这一系列的环境元素虽契合抒情诗的表征,却奉献事实性依据,也就是说,看起来挺雅致的,但本质上只是一连串基本事实。只不过“青苔”一类的事实又不限于其本身的属性,已不可避免侵入了情态的细菌,滋生出属于修辞层面的意义。
作者是在寻求一种补偿:由于山僧不在,他必须从这一无人情境中获取诗的慰藉。不在之妙在于他反而可以凭空想像“了然”的主题性意趣。无需一位具体的僧人启发,他就可以从虚空中找到信仰的入口。乃至于云、雨的亮相也有不俗表现,使他不去思索山僧出门去干什么,以及有这么出色的所在,山僧为何还要滞留在他处。他仿佛是这一境界的独占者,山僧的所有者属性已显得次要:他为自己碰巧得到这么一块临时的乐土,与此前所行居的尘世保持对峙,而倍感欣慰,甚至这时听到猿声也不免理解为这是一种得体的、赞同他的伴奏。
从事后的记述人角度看,作者能了解下山返程中的心理变化,以及这一旅程中的新发现,但他并没有触及这一范畴,而是终止在一次世界观的洗礼中。
云合日景暮,鸟啼芳意休。
闲芳必佳境,倦客得深投。
主人定何人,方技家者流。
持廉不二价,博物要兼收。
丹砂出勾漏,杜若来芳洲。
卢橘上林夏,桂丛小山秋。
鱼虫傥适用,剥啄无虚求。
潜山试途捷,隐居吾庐幽。
喧寂若两忘,容膝万事周。
佳名志华屋,他日或重游。
西风无意嫪纤云,埽尽千峰雨脚痕。一片秋光清似水,家家空翠满柴门。
多士方见材,斯人乃梧雰。
秉心自超越,当时识趋舍。
迢迢溪南村,流水亦清写。
草木发深润,里俗况淳雅。
於焉事结构,面势临旷野。
分明治畦町,日夕供灌洒。
秋菰已堪煮,春菘行可谢。
子真久在谷,幼安去诸夏。
嚣杂既云远,忧患兹为寡。
愿谢鸾鹄侣,从君鸡豚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