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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张字遐周,归安人。
故宗伯份之孙也。
少负隽才,为同里吴允兆所许。
长与吴门王亦房赓唱。
善病,药碗不去口,喀喀呕血,犹伏床枕书。
年未四十而卒。
撰《广博物志》四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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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水名山入画图,兰堂芝阁尽虚无。十年一觉杭州梦,剩有冰心在玉壶。
何惭南渡旧名臣,奕世居然保缙绅。五福备身宜尔寿,一经教子异他人。
蛟螭赑屃碑文古,松柏阴森墓道新。弹指浮云今古事,几家荒草卧麒麟?
祠树集昏鸦,平湖没晚霞。野风何处起,吹落白莲花。
举世游方内,规规臆见拘。
惟其全体大,所以四隅无。
矩絜岂能尽,轨同安有殊。
其崖谁见者,何岸可登乎。
固异管窥智,宁如斗绝区。
彼哉露圭角,毋乃小人儒。
城高野阔思何穷,人在西风一笛中。楼影不摇溪水净,舂声相答暮山空。
海天引望能供碧,霜树禁秋更倚红。回首客魂招不得,莼鲈归兴满江东。
春风吹暖布新晴,远迩频闻击壤声。为乐自忘终日倦,遗安应效古人耕。
更无世故来萦虑,只解农功是养生。堪笑宦游江海客,几人勋业著升平。
钟鼓寒,楼阁暝(míng),月照古桐金井。深院闭,小庭空,落花香露红。
烟柳重,春雾薄,灯背水窗高阁。闲倚(yǐ)户,暗沾(zhān)衣,待郎郎不归。
钟鼓寒重,楼阁晦暗,月光照着金井边的古桐。深深的院落紧闭,小小的庭院空寂,落花沾着香露铺满了一地残红。
烟柳重重,春雾淡薄,在高阁临水的窗前,灯光就要渐渐熄灭,眼见天色就要亮了。她百无聊赖地倚靠着门户,眼泪暗暗地落下来沾湿了衣裳,她苦苦等待情郎归来,他却迟迟不归。
参考资料:
1、周世伟.韦庄词汇释别解: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2009:104-105
2、陈如江编注.红楼别夜堪惆怅花间词:山东文艺出版社,2014:72
3、赵崇祚编选;夏华等编译.花间集(图文版):万卷出版公司,2012:85
更漏子:词牌名,双调四十六字,上下片各六句,两仄韵、两平韵。钟鼓寒:传来的钟鼓声似乎带着寒气。暝:昏暗。古桐:老桐。金井:以铜为栏的井。
灯背:意思是掩灯。水窗:临水之窗。一作“小窗”。暗沾衣:即暗中流泪沾湿衣服。郎不归:一作“归未归”。
上片一开始,词人就借助于丰富的想象,给这位思妇造成一种孤独的氛围,一个寂寞的环境,在“钟鼓”之后着一“寒”字,而冷清之意全见:在“楼阁”之后缀一“瞑”字,而昏暗之色如绘。加上那轮淡淡的冷月,照在井边的老桐树上。多情的思妇独立小庭,无语凝思。这是从女主人公的视觉来写客观的景物。深深的院落关得紧紧的,小小的庭除显得空荡荡的,她伫立闲阶,逐渐看到露儿滴了,红色的花瓣带着浓郁的香气悄悄地落了下来,从而把自己的寂寞生活跟落花的飘零命运联系起来。这是从女主人公的感觉来写客观景物的。客观景物都带有思妇主观的感情色彩,即景即情,亦人亦物,不知何者为人,何者为物,何者为景,何者为情,浑然一体,妙合无垠,使凑者从中得到很好的审美享受。这个意境,跟李白《菩萨蛮》的“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极其相似。该词让那个脉脉含情的思妇隐藏在画面之外,用烘托的手法,揭示了思妇的内心世界,读来韵味无穷。
下片是从时间的推移上,继续用景语来烘托思妇的愁绪。露重雾稀,杨柳低垂,已是黎明的景象,而那个思妇仍然背着灯儿,守着窗儿,渴望着她的心上人。这“灯背水窗高阁”,恰到好处地表现思妇幽居独处而产生的孤独黯伤的心理。“闲倚户”三句,“倚户”为了“待郎”,泪下“沾衣”,是因“郎不归”。“闲”是无事可做,但这里的“闲”又不是无事可做,“街户待郎”便是极要紧的事,不过表面看上去似乎确是无事可做。“暗沾衣”的“暗”,乃是昕望不遂,悲从中来,泪下沾衣而不自知。可谓无一字不加意著力。如果说“钟鼓寒”三句,是“月上柳梢头”的薄暮,那么“深院闭”三句,就是“灯火已三更”的深夜,而“烟柳重”三句,则是“曙色东方才动”的黎明了。从时间的推移上,表明思妇凝望之久,痴情之重,在满怀希望的期待中,逐步走向失望的过程。“待郎郎不归”是作者点睛之笔,又是思妇伤心之语。执此句以回读上文,更感觉其中步步置景设色之妙。
全词以景语为主,只在结尾三句写到女主人公的神态、心态,以此点明主题,强化景语效果。用疏钟、淡月、坠露、昏灯等景物,造成一种凄凉寂寞的氛围,又用纾缓、低沉、呜咽、断续的旋律,加深思妇的无可奈何的愁思。形式上虽然没有出现愁苦的字眼,骨子里却充满着哀怨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