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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龙翻石,招我立老人。辛苦馋涎过,飘若神仙身。
老人昔扶杖,鬼窃摧为薪。须眉信甚伟,毋乃曾避秦。
黄公与角里,化石或有因。不然谷城葬,生死子房亲。
我行揖翁坐,欲就往古陈。白云滃起谷,忽失面目真。
旁一老差小,徐甲从䏥贫。索钱吐乙符,白骨支轮囷。
颇闻七十庵,所在宅隐沦。斯翁存岿然,及见古初仁。
黄山朝朝海,松长如桑匀。松乎海随灭,石寿逾灵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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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烟作雾朝濛濛,模糊烟外疑远峰。风开日出始破笑,一峰背俯兼头童。
何年南极下霄汉,无事僵立空山中。诸峰儿孙并胪列,形体虽具难相同。
平生侪辈恐无几,匡庐五老齐高风。世人少壮几时好,等闲倏作鸡皮翁。
何如此峰既老常不老,前古后今无始终。浮丘容成每来往,俯视尘世扰扰同鸡虫。
燕燕轻盈,莺(yīng)莺娇软,分明又向华胥(xū)见。夜长争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
别后书辞,别时针线,离魂暗逐郎行远。淮南皓(hào)月冷千山,冥(míng)冥归去无人管。
她体态轻盈、语声娇软的形象,我分明又从好梦中见到了。我仿佛听到她在对我说:长夜多寂寞呀,你这薄情郎怎么会知道呢?春天才刚开头,却早已被我的相思情怀染遍了。
自从分别以后,她捎来书信中所说的种种,还有临别时为我刺绣、缝纫的针线活,都令我思念不已。她来到我的梦中,就像是传奇故事中的倩娘,魂魄离了躯体,暗地里跟随着情郎远行。我西望淮南,在一片洁白明亮的月光下,千山是那么的清冷。想必她的魂魄,也像西斜的月亮,在冥冥之中独自归去。也没有个人照管。
参考资料:
1、唐圭璋.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上海辞书出版社,2001:1713
2、蔡义江等.宋词三百首全解: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219-220
沔(miǎn)东:唐、宋州名,今湖北汉阳(属武汉市),姜夔早岁流寓此地。丁未元日:孝宗淳熙十四年(1187年)元旦。燕燕、莺莺:借指伊人。华胥(xū):梦境。
郎行:情郎那边。淮南:指合肥。冥冥:自然界的幽暗深远。
这首词一开始即借“莺莺燕燕”字面称意中人,从称呼中流露出一种卿卿我我的缠绵情意。这里还有第二重含义,即比喻其人体态“轻盈”如燕,声音“娇软”如莺。可谓善于化用。这“燕燕轻盈,莺莺娇软”乃是词人梦中所见的情境。《列子》载黄帝曾梦游华青氏之国,故词写好梦云“分明又向华胥见”。夜有所梦,乃是日有所思的缘故。以下又通过梦中情人的自述,体贴对方的相思之情。她含情脉脉道:在这迢迢春夜中,“薄情”人(此为呢称)啊,你又怎能尽知我相思的深重呢?言下大有“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的意味。
过片写别后睹物思人,旧情难忘。“别后书辞”,是指情人寄来的书信,捡阅犹新;“别时针线”,是指情人为自己所做衣眼,尚著在体。二句虽仅写出物件,而不直接言情,然皆情至之语。紧接着承上片梦见事,进一层写伊人之情。“离魂暗逐郎行远”,“郎行”即“郎边”,当时熟语,说她甚至连魂魄也脱离躯体,追逐词人来到远方。末二句写作者梦醒后深情想象情人魂魄归去的情景:在一片明月光下,淮南千山是如此清冷,她就这样独自归去无人照管。一种借玉怜香之情,一种深切的负疚之感,洋溢于字里行间,感人至深。
这首词紧扣感梦之主题,以梦见情人开端,又以情人梦魂归去收尾,意境极浑成。词的后半部分,尤见幽绝奇绝。在构思上借鉴了唐传奇《离魂记》,记中倩娘居然能以出窍之灵魂追逐所爱者远游,着想奇妙。在意境与措语上,则又融合了杜诗《梦李白》“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咏怀古迹》“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句意。妙在自然浑融,不著痕迹。
滔滔彼江汉,实为南国纪。作牧求明德,若人应斯美。
高卧未褰帷,飞声已千里。还望白云天,日暮秋风起。
岘山君傥游,泪落应无已。
崇朝遘行雨,薄晚屯密云。缘阶起素沫,竟水聚圆文。
河柳低未举,山花落已芬。清尊久不荐,淹留遂待君。
飞雨欲迎旬,浮云已送春。还从濯枝后,来应洗兵辰。
气合龙祠外,声过鲸海滨。伐邢知有属,已见静边尘。
尚书郎晋陵李公,秉性直而和,少従道士得养生法,未五十,去嗜欲,老而不衰,为南都通守。
其西堂北牖下,池生菖蒲,开花三四,芬馥可爱。
以书占之曰:“此寿考之祥也。
”因名其堂曰“寿花”,而余为作诗记之。
石上菖蒲十二节,仙人服之好颜色。
根如蟠龙不可得,叶中开花谁复识。
夫子自少读道书,年未五十嗜欲除。
河流通天非辘轳,下入金鼎融为珠。
一醉斗酒心自如,鬼物窥觇惊睢盱。
菖蒲花开寿之符,白发变黑颜如朱。
它年三茆访君庐,拍手笑我言不虚。
巍巍明圣。
道隆自天。
则明分爽。
观象洞玄。
陵风叶极。
绝辉照渊。
肃雍往播。
福禄来臻。
子产存郑校,僖公修泮宫。
彼皆在其位,夫岂难为功。
是邦学政久坠地,过者千百但吁忾。
有美君子逢掖生,无位乃能行其志。
手披荆榛植栋宇,春秋祠事廼有所。
衮章巍巍耀城阙,黉舍煌煌列笾俎。
尔来几及一星周,欲绪前功谁与主。
治中别驾我辈人,惟君复能赞其成。
大厦聿新来众隽,讲席备设招诸生。
众人所迂君所急,胸次抱负谁能识。
后先几年惟一心,兴颓举废多其力。
我来是邦知君久,负荷万钧绰其有。
更从兴学知君深,少觇用世经纶手。
君不见新甫之柏徂徕松,可栋可楹皆在雪霜后。
愿培远业待时需,令名与学千载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