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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青屿里,一片带春烟。水上浮奇石,天涯泛小船。
波回苍霭外,村在白沙边。客棹经过处,怀人意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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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担门外渡横洋,群山灭影流汤汤。天水相交上下碧,中间一叶凌波飏。
少焉红沟映霞赩,倏忽黑蛟翻怒墨。陆离斑驳异彩腾,绘画乾坤须五色。
针盘远指天南交,苍茫四瞩心悁劳。直上樯梢索西屿,亚班趫捷如飞猱。
澎湖环岛三十六,历历人烟出渔屋。未须沧海成桑田,结网临渊食粗足。
我来寄泊妈宫湾,舳舻屹立凝丘山。三夜惊涛春客枕,梦魂跌宕雷霆间。
海翁望雨忧如渴,极目园畴断馀嶭。北风可但济行舟,唤起痴龙驱旱魃。
维昔东巡狩,天王景宅朝。金椎隐驰道,象载下招摇。
吕应青云近,关迎紫气遥。旄头前诏羿,陪乘后征侨。
奉引三司肃,中坚万马调。旂常乱辰象,剑佩杂琼瑶。
多士和相让,诸侯贵不骄。海神来积雪,仙驭会祥飙。
象帝初观妙,犹龙此见谯。强名大朴著,将隐德音昭。
上善泉仍洁,知常桧后凋。虚心明左契,闻道首参寥。
绛节宾閒馆,璇宫盛绮寮。洞天留白日,书法秘青霄。
瑄玉严禋祀,歌童采夜谣。众神如向座,佳气郁通宵。
陇麦闻重秀,房芝搴紫苗。醴泉甘愈疾,舞凤乐仪韶。
举翼王乔
东吴隐散曹,解印脱烦劳。
案上留丹诀,樽中有白醪。
北风淮水疾,落日太行高。
遥睇云飞处,归心正梦陶。
天边毫末见千峰,景物都穷见不穷。
因念当时小天下,亦如亭上老仙翁。
辘轳绠短金井深,梧桐一叶生秋心。秋心零落向谁诉,络纬唧唧答寒砧。
碧云欲暮归雁远,绿窗閒尽鸳鸯针。
南过猿声一逐臣,回看秋草泪沾巾。
寒天暮雪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
第一句的散文结构是:一个被放逐之臣,从猿啼声中一路南去。“逐臣”是主语,“过”是动词。“猿声”是宾语的精简,概括了李白的两句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过的是巴东三峡,这个“客”过的是湘西五溪。有人说,诗句不讲语法,这是错的。诗句也有一定的语法,不过它和散文不同,为了平仄、对仗或押韵的方便,它的语法结构可以有极大程度的变易,甚至往往连动词也省掉。读诗的人,仍然应该从语法观点去推求作者的造句艺术。
第二句“回看”二字是照应上句的“过”字,这个被降谪的官员,愈走愈远,深入五溪苗家所住的区域,就不免常常回头看看来路。来路上只是一片秋草,早已望不到家乡,于是不禁泪落沾巾。下面二句说,这一段旅程尽是在寒天、暮雨、不见人迹的空山中。夜晚了,总是在苗家歇宿。“蛮”是古代汉人对少数民族的称呼。当时少数民族所住的地区,都是荒野的山区,故有“蛮荒”之称。作者设想这个“客”深入蛮荒,以蛮家为逆旅主人,是最不幸的遭遇。湘西的秋雨是整天整夜连绵不绝的,为什么作者偏说是暮雨呢?这是为了与下句挂钩,引出此“客”在暮雨中向苗家借宿的诗意。吴山民评此诗曰:“一诗酸楚,为蛮、主二字挑出。”即以为此诗末句写出了贬官的酸楚之情。这是古代汉族人对少数民族的思想感情,今天我们读此诗,就不会和古人有同感了。住在兄弟民族的家里,有什么可酸楚的呢?
韩翃所作七言绝句不多,但大多是佳作,胡应麟最称赏韩翃的七绝,他在《诗薮》内篇中举出“青楼不闭葳蕤锁,绿水回通宛转桥”、“玉勒乍回初喷沫,金鞭欲下不成嘶”、“急管昼催平乐洒,春衣夜宿杜陵花”、“晓月暂飞千树里,秋河隔在数峰西”等五六联,以为是“全首高华明秀,而古意内含,非初非盛,直是梁陈妙语,行以唐调耳”。他又举出“柴门流水依然在,一路寒山万木中”、“寒天暮雨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这二联,以为“自是钱、刘格,虽众所共称,非其至也”。这一段评论,反映出胡应麟所喜爱的是秾丽的句子。骨子里仍是梁陈宫体,风格却是唐诗。这种诗句之所以“非初非盛”,因为初唐则还没有唐调,盛唐则已排除宫体。而在中唐诗人,渐渐地又在唐调中纳入宫体诗的题材,成为一种秾艳的律诗。这个倾向,发展到晚唐的李商隐,温飞卿而达到了极度。至于“柴门流水”、“寒天暮雨”这样的句子,还是清淡一派,属于钱起、郎士元的家数,而且还不是其中最好的,所以胡应麟似乎不很喜欢。
万壑无杯滥一庄,白云随可借飞觞。行藏梦有平生路,回禹家无各自墙。
局促辕驹终日短,扶摇鹏背此天长。好知黄石山中伴,毕又乾坤一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