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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吹雪乱征尘,野寺离觞不记巡。
歌筑动迷追赏地,琴书偏泥倦游身。
来时柳絮如今日,去后梅花是故人。
及到敬亭相忆否,东山女伎正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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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从洒遍西州泪,诗坛深痛知己。宝墨留存,新篇什袭,又为归装遗弃。
沈埋故纸,拌赵壁真难还,楚弓长畀。散帙重逢,天人应共大欢喜。
还思当日唱和,半忧时念乱,蒿目兵事。幸挽天河,终摧大,苍绝将故垒。
汍澜未已。更问字人遥,悼深兰芷。迸泪幽吟,不堪还念起。
韶光半已等闲抛。那堪病里花朝。纵教有酒也难豪。
何况无聊。
墙外碧摇垂柳,窗前红绽夭桃。怪他春色把人撩。
怎不魂销。
故人阻千里,会面非别期。握手于此地,当欢反成悲。
念离宛犹昨,俄已经数期。畴昔皆少年,别来鬓如丝。
不道旧姓名,相逢知是谁。曩游尽鶱翥,与君仍布衣。
岂曰无其才,命理应有时。别路渐欲少,不觉生涕洟。
野花照天星,星中花亦盛。长夏蔓草深,疏篱掩斜径。
幽庭日无事,森寂澹相映。缭绕丝乱垂,点缀叶相并。
金风一披拂,零露光彩竞。参差碧玉簪,绾插滑欲迸。
霜丝吐冰同,容色好娟净。堂阴青锦张,墙背紫苔莹。
时方鹊桥成,佳节当秋孟。织女能剪裁,天河洗尤称。
女以秋为期,郎将花作證。风雨开云屏,鸾凰锵月镜。
处处乞巧筵,家家喜相庆。五年江馆客,万事成堕甑。
不能致龙节,空自悲虎阱。永日鏖炎蒸,中暑甘卧病。
对花泪盈目,坐起不觉瞑。云汉见双星,回头看斗柄。
遥怜小儿女,昏嫁俱未竟。中流虞风波,相见何日更。
南极星照江之浒,瑶彩离离烛万户。夜半山精作人语,化为白鹿来玄圃。
圣人御天覆下土,黄河清后芝生庑。朝有贤良野无虎,四海寿康歌舜禹。
误落尘网冒簪组,忽见仙翁泪堕雨。任君翩翩颜亦苦,巨鳌钓罢游寰宇。
蚤立功勋报明主,与尔骑鹿昆崙去。
过雨馀秋暑,移床拣午凉。小风吹醉面,凛气忽如霜。
日脚何曾动,桐阴有底忙。倦来聊作睡,睡起更苍茫。
隋(suí)堤(dī)远,波急路尘轻。今古柳桥多送别,见人分袂(mèi)亦愁生。何况自关情。
斜照后,新月上西城。城上楼高重倚(yǐ)望,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路尘:道路上飞扬的灰尘。柳桥:柳荫下的桥。古代常折柳赠别,因泛指送别之处。分袂:离别;分手。 何况:连词,用反问的语气表示更进一层的意思。关情:掩饰感情;动心,牵动情怀。斜照:斜阳。新月:夏历每月初弯细如钩的月亮。
倚望:徙倚怅望。亭亭:形容耸立高远:浮云亭亭如车盖。
此调即双调的《忆江南》。词中写的是别情,调名“江南柳”兼关题意。通首作女子口吻。
此为送别词。词中未具体刻画送别情事,而是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别情,以烘云托月的手法将别情抒写得极为深挚。全词语言素朴明快,情调清新健康,风格别具特色。
起首一句从别路写起。隋炀帝开通济渠,河渠旁筑御道,栽种柳树,是为“隋堤”。“隋堤远,波急路尘轻”两句是说:这是一个水陆交通要道,成日里不知有多少车马大路上来往,扬起“路尘”;不知有多少船只扬帆东下,随波逐流;也不知有多少人长堤上折柳送别,以寄深情。“隋堤”是一个典型的送别环境,“波急”与“路尘轻”分写水陆行程,暗示离别,寄有别情。一个“远”字,既刻画出别者长路漫漫的旅愁,又刻画送者依依目送的情态。这二句着重从眼前、从水陆两路,横向地展开送别图景;第三句则着重从古往今来,纵向地展示送别情事。一个“多”字,几乎将古今天下此中人事全都囊括。正因为别情是如此普遍,也就容易唤起“见人分袂亦愁生”的感受了。末句以“何况”二字造成递进,突出个人眼前的离别情事。以上,词人没有具体写到个人送别情事,只客观叙写普遍的离情,只是“亦愁生”中才微露主观情感。
过片转写别后,别时种种情事都被省略了,这里只是着重写送者城楼望月的情景。“斜照后”三字非虚设,它表明送者城楼伫立的时辰之久,从日落到月出。“重望”又表明先已望过,上片“隋堤远”数句是日落前望中之景,至重望时应当是不甚分明了。于是送者抬头望新月,并由此而产生了一个美好的向往:“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此外与李白“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相类,但“亭亭”二字却把月的意象女性化了,而送者的身份亦不言自明,“千里伴行”的说法更是真挚深婉。
总的说来,通首词没有刻画送别情事,更没有刻意作苦语,但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的别情,有烘云托月之妙,将一己别情写得非常充分。全词也没有点明双方身份、关系,被称作“君”的甚至未直接露面,但通过新月亭亭的意象和伴行的着想,给读者以明确的暗示。词的语言明快素朴,情调清新健康,在送别之作中颇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