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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台秋月傍檐明,尊酒劳君子夜倾。卧郡汲生元近戆,登楼王粲有高名。
琼花自解怜芳色,玉笛那堪咽别声。此去思君何处所,暮云江树总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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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阳水陆冲,乐饵人所赴。寂寞先生门,车轮不少驻。
贤哉彼二公,绰有尚贤风。恨不生羽翼,啸歌尊酒中。
孤琴水亭夕,客至罢鸣弹。
况有樽中醪,斟之罄情欢。
濯足向清泚,披襟散尘烦。
仰见海上月,兼之天籁寒。
斋舍何萧条,蓬门若丘樊。
深竹读书处,百虫鸣夜残。
予怀良已舒,为君咏幽兰。
山留残月路穿云,数里模糊认未真。鸟似唤醒人转急,犬于临别客还亲。
依稀茅屋无扃户,寂寞茶烟少并邻。独有山花知我意,随风吹入马蹄尘。
海畔山名泰,东封自昔曾。三千馀载记,七十二回登。
冕辂陈金策,衣冠迫玉绳。秘书留岁月,立视俯丘陵。
华盖行中阪,松官立几层。祖龙空刻石,千载笑冥升。
隔竹敲茶臼,禅房汲井烹。山僧吹火急,野鹤避烟行。
入鼎龙团碎,当窗蚓窍鸣。紫云飞不断,白鸟去边明。
云舍飘犹湿,风巢远更惊。通灵数椀后,骑汝访蓬瀛。
细叶摇春,疏花弄影。一枝曾记簪云鬓。如何憔悴画中看,红心也是恹恹病。
墨散苍烟,水分青晕。杜娘踪迹凭谁问。暗香吹遍不逢人,湘阴月上秋魂吟。
偶向凌歊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江山重叠倍销魂。风花飞有态,烟絮坠无痕。
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清愁满眼共谁论。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
这首词,作于李之仪居今当涂期间的某年春天。
凌歊台,南朝宋孝武帝曾建避暑离宫于此。实际上,凌歊台并不很高(据《太平寰宇记》载仅高四十丈),只是因周围平旷,才望得很远。李之仪的这首词就是登此台远望之所得。目的在借景发挥,借登凌歊台以抒发内心的感慨。
“偶向凌歊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江山重叠倍销魂。”起首用“偶向”二字,便透露出他平时幽居抑郁的心情。李之仪虽身在江南,心犹念汴京和故土(李之仪的家乡在今山东无棣)。登高以眺远,自难免引起万千感触。但词人仅用“春光已过三分”一句概括他种种思绪,把无穷的空间感化作有限的时间感,从而收到含蓄蕴藉的审美效果。“销魂”一词,兼有极度高兴和极度伤心两方面的含义。
“风花飞有态,烟絮坠无痕。”飞花、坠絮,本都是自然形态的东西;但经过诗人的渲染,便都变成了含情物。飞花,指他人之乘风直上,舞态翩跹,得意非常;坠絮,喻己身之遭谤被逐,堕地沾泥,了无痕迹。
下片点明题意:“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清愁满眼共谁论?”“伤感甚”,指以往岁月里所遭受的政治打击。“那堪旧恨仍存”,意味着此刻、此后仍然“旧恨”绵绵。“清愁”,指所触起的新愁。词人在“愁”字下加用“满眼”一词,便使人觉得愁如春天的游丝弥漫空际。至于愁些什么,词人并未明言,因此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空间。“共谁论”,进一步表明诗人块然独处,竟无人可为解愁。
“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却,这里作“岂”解,“却应”即“岂应”。词人目睹凌高欠台下春草丛生,很自然会联想起淮南小山《招隐士》中“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的著名诗句。但李之仪这里的“王孙”指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词人把归乡不得的怨恨归咎于春草的不解相忆,实乃貌似无理却至情的说法。
纪昀《四库全书总目·姑溪词提要》谓李之仪“小令尤清婉、峭蒨,殆不减秦观。”可谓一语中的,总括了李之仪小词的特点。这首词就是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