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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昔官居白玉堂,五更振佩朝明光。君之先人司喉舌,献纳从容在帝旁。
每见殿东供奉退,凤仪秀拔重班行。自我不见今十载,伤心耆旧半存亡。
君才不忝名家胄,法冠豸服何辉煌。弭节留都刚会面,又闻奏最上江艎。
闪闪旌旂辉白日,明明画戟飞秋霜。行处想应无豺虎,山妖水怪尽逃藏。
比闻处处鬻男女,江南江北多旱蝗。官府诛求何日已,闾阎百孔兼千疮。
我曹肉食惭无补,言之感激热中肠。君侯忠孝夙自许,触目民隐心悲伤。
此去应前宣室席,愿无缄默负吾皇。临分不尽叮咛语,意逐东流江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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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峰出天外,客到亦稽留。不觉月华晚,涧猿啼更愁。
历法渊源远,算术更流长。畴人功业千古,辛苦济时方。
分数齐同子母,幂积青朱移补,经注要端详。古意为今用,何惜纸千张。
圆周率,纤微尽,理昭章。况有重差勾股,海岛不难量。
谁是刘徽私淑,都说祖家父子,成就最辉煌。继往开来者,百世尚流芳。
昨从燕黍谷,出问楚筳篿。转律阳春日,操弧翼轸天。
方城堪众禦,万灶待君烟。及此鸣庚始,还加五马鞭。
翡翠年深伴侣稀,清霜憔悴减毛衣。
自从一上南枝宿,更不回身向北飞!
牧之信奇士,纵横见当时。
著书亦有兵,岂惟工赋诗。
画船张水嬉,禅榻悲鬓丝。
广陵罢走马,阳羡亦解龟。
芳树竟寂寞,清淡自沦漪。
斯人向千载,陈迹宛如兹。
万乘靴袍御紫宸。挥豪敷丽藻,尽经纶。第名天陛首平津。东堂桂,重占一枝春。殊观耸簪绅。蓬山仙话重,霈恩新。暂时趋府冠谈宾。十年外,身是凤池人。
客居合肥南城赤阑(lán)桥之西,巷陌(mò)凄凉,与江左异。唯柳色夹道,依依可怜。因度此阕(què),以纾(shū)客怀。
空城晓角,吹入垂杨陌。马上单衣寒恻(cè)恻。看尽鹅黄嫩绿,都是江南旧相识。
正岑(cén)寂,明朝又寒食。强携(xié)酒、小桥宅。怕梨花落尽成秋色。燕燕飞来,问春何在?唯有池塘自碧。
我居住在合肥南城赤阑桥之西,街巷荒凉少人,与江左不同。只有柳树,在大街两旁轻轻飘拂,让人怜惜。因此创作此词,来抒发客居在外的感受。
拂晓,冷清的城中响起凄凉的音乐声。那声音被风一吹,传到垂柳依依的街头巷口。我独自骑在马上,只着一件到单衣裳,感觉有阵阵寒气袭来。看遍路旁垂柳的鹅黄嫩绿,都如同在江南时见过那样的熟悉。
正在孤单之间,明天偏偏又是寒食节。我也如往常带上一壶酒,来到小桥近处恋人的住处。深怕梨花落尽而留下一片秋色。燕子飞来,询问春光,只有池塘中水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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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阑桥:红色栏杆的桥。江左:泛指江南。纾:消除、抒发。
晓角:早晨的号角声。恻恻:凄寒。鹅黄:形容柳芽初绽,叶色嫩黄。
岑寂:寂静。小桥:后汉乔玄次女为小桥,此或借之谓合肥情人。
宋光宗赵惇绍熙二年(1191),姜夔寄居合肥,这首词就是这年春天在合肥写的。
如小序所说,作者写这首词的目的是“以纾客怀”,可是,通篇都是写景,作者寄居异乡的惆怅,伤时感世的愁绪,尽在不言之中。
上片首二句先写“巷陌凄凉”。作者写作这首词的历史时期,合肥离南宋的边防线不是太远,是所谓“边城”。“空城”写出城内萧条冷落;“晓角”增添了气氛的悲凉。“马上单衣寒恻恻”,写“巷陌”中的人物,也就是作者自己在异乡边地的感受。“看尽”两句又转入写景,眼前的柳色“鹅黄嫩绿”,和江南十分相似,“都是江南旧相识”,流露出淡淡的思乡情绪。
过片“正岑寂”三字,承上启下,由柳色想到江南的故乡,但这里毕竟不是故乡,如“小序”所说,“与江左异”,因此才有“岑寂”之感。“正”字引出下文,转写寒食时节。“强携酒”句的“强”字,写出满怀愁绪,本来已无心访人饮酒,但适逢佳节,只好“强携酒,小桥宅”,去找情侣过节,无非是敷衍应景。“怕”字又一转,写作者对春天的留恋,本来无心赏春,而当“梨花落尽”时,眼前会“尽成秋色”,那是会更添惆怅的。结尾三句,紧承上句,叙写“春”将逝去,当“燕燕飞来”之时,就只有一池绿水了。惋惜春光逝去,在写春景中反映边城的凄凉,作者意在排解愁绪,实际上却不自觉地流露出无限烦恼,家国隐恨。
全词意境凄清冷隽,造句朴素自然,用语清新质朴,绝无矫柔造作的痕迹。本词以写景为主,情在景中。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一书中谈词的“境界”时说:“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姜夔这首《淡黄柳》是“有我之境”。在柳色春景的描写中,作者的万般愁绪,无限哀怨之情,也就巧妙自然,不着痕迹地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