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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绕城南,徐卿此结庵。前临九曜石,浑是百花潭。
净泶閒鱼戏,和飔绕燕諵。罗衣缘控带,苔发沐䰐鬖。
竹屋窥张荐,棋枰对李憨。风流家五柳,真率客双柑。
逸格萧萧出,文思处处覃。玉壶一片在,赤水几回探。
求友诗俱和,惊人句自耽。书床开罨画,衣桁泊烟岚。
夙有深山约,聊为委巷谈。春畦分药得,新盏别泉甘。
清乐偕晨夕,馀欢醉二参。东郊游兴早,车马任骖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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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德思人始绘容,不缘斯举理难穷。兔园何有安民迹,鹫岭兼无护法功。
名姓不传勋阁上,仪形徒入梵祠中。愿更此误图公像,公行宜居极乐宫。
洒洒琅玕枝,既洗愈秀雅。莫作风雨声,有客南窗下。
涩滩南下九里曲,红雨锦鳞映波绿。老渔家住山之南,作椮养鱼如养蚕。
终年持竿不离手,截江而取心尤贫。西岸鸣榔应东岸,大罟云合人声乱。
挺叉纷从烟波入,溅沫飞涛走惊电。细鬣巨鳞不知数,登盘更爱雪花粲。
楼头少妇取作羹,手执双鲤不忍烹。放尔径渡桃花水,尺素凭寄千万里。
却羡生涯易足似渔家。夫举网,妇拿槎,年年不负潭上花。
迎春小队到门庭,冉里桥边草欲青。旧俗新风皆在志,北词南曲总成声。
大观老去多馀景,微醉年来有别亭。更爱令君能俊雅,歌谣行听满山城。
夜泊金山下,晓渡瓜洲口。枕边闻橹声,蒲牢尚遥吼。
起望大江中,雾气亘八九。日出远溆明,水城见如斗。
溯流舟忘迟,近港觉行久。渐看帆樯聚,舟人互呼友。
风色招大旗,霜痕入江柳。回望金焦山,青青辨还否。
行人喜踰险,鱼市趁沽酒。扬州咫尺间,舣舟亭午后。
西浦鸣榔下钓矶,歌声欸乃送斜晖。
扣舷互答惊鸥梦,拍手难呼看鹭飞。
山接素琴仙子过,洲连青草草使君归。
海天空阔家长在,一任芦花雪点衣。
青山欲共高人语。联翩(piān)万马来无数。烟雨却低回。望来终不来。
人言头上发。总向愁中白。拍手笑沙鸥(ōu)。一身都是愁。
青山有意要同高雅之人交谈,像万马奔腾一样接连而来。却在烟雨中徘徊,迟迟不能到达。
人们都说头上的白发是因为愁苦所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不禁要拍手嘲笑那些浑身白色的沙鸥,它们岂非浑身都充满了愁绪啊。
参考资料:
1、李肇翔.辛弃疾词.沈阳:万卷出版社,2009年:第37页
高人:高雅的人。联翩:接连不断的样子。低回:徘徊不进的样子。
愁中白:白居易《白鹭》:“人生四十未全衰,我为愁多白发垂。何故水边双白鹭,无愁头上亦垂丝?”
上阕写赏心亭的所见所感。赏心亭,据《景定建康志》,“在(城西)下水门之城上,下临秦淮,尽观览之胜。”开头两句由写山到写人,紧紧扣住了题目。苍翠的群山仿佛有意要同高雅的人交谈,他们联翩而来络绎不绝,有似万马奔腾.它们在茫茫的烟雨中迷了路,徘徊起来,眼看着临近了,却终于没能到达跟前.暗示着自己虽有才却不得施展,怀才不遇,壮志难酬,报国无门。高人即叶衡。青山有情,高人难遇。而今斯人一登上赏心亭,那逶迤的青山有不知有多少心里话要向他倾诉呵。其势如万马奔腾,接连不断。不说人之眺山,而说山之就人,这就把静景写活了。不仅如此,而且对突出人物也有很好的映衬作用。词里叶衡的高大形象进行了,描绘因为叶衡是一位很有才干的主战派官员。《宋史·叶衡传》说他“得治兵之要”。叶衡对作者极为赏识,任江东安抚司参议官,即是对叶衡推荐的,以后又向朝廷极力推荐他“慷慨有大略”。对于这样一位“经纶手”,加之有知遇之恩,词人对此十分感激。三、四两句借烟雨之景,转突兀奇崛之笔而为低徊宛转之波,充分表现了无限的怅惘,无穷的感慨,可以说是寄托遥深。叶衡主战,因而不能不受到主和派的反对,他收复失地的大计遇到了极大的阻力,词人也就由希望变成了失望。那逶迤的青山既然象万马奔腾而来,象冲锋陷阵的铁骑。词人渴望能挥戈跃马驰骋疆场,可是转眼之间又烟雨迷蒙,遮住了青山,而无数青山也只象是万马在烟雨中低徊不前。“望来终不来”写盼望之切而失望之深。不说愁,而愁极深;虽极感慨,仍以蕴藉出之。
下阕,由眺望青山之怅惘陡转而为揶揄沙鸥之诙谐,但曲断意不断,其脉络仍清晰可见。虽着笔轻快,实则发自积郁。人们都说头发总是由此愁闷变白的。“拍手笑沙鸥,一身都是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水上的沙鸥通体皆白,岂不是一身都是愁吗?词人故意发此狂想,而且拍手笑之,似乎把上阕歇拍低徊沉郁的气氛一扫而光了;然而仔细体味,就会察觉到那贯穿全词的“愁”字并消失,或者说词人极力排遣这如烟雨一般的无尽的愁思,是感情上的挣扎,而非心灵上的解脱。人之发白并不完全由于人心之愁;而沙鸥通体皆白,是其自然特征,与愁没有关系。词人故意造成逻辑上的错误,说得越幽默洒脱,反而越使人感到强自解愁而又不能解的痛苦,借说鸟与愁无关,实说愁与人甚切。人愁是实,鸟愁是虚,“一身都是愁”的是鸟还是人,不必拘泥于字句的解释而自晓。故“拍手笑沙鸥”,一纵即逝;而“一身都是愁”,却如电影上的“慢镜头”在观众视野里由快放慢了。实际上“一身都是愁”是与“烟雨却低徊,望来终不来”暗中息息相关的。尽管词笔回荡曲折,然而透过层澜,仍可以看清。白居易《白鹭诗》云:“人生四十未全衰,我为愁多白发垂。何故水边双白鹭,无愁头上也垂丝。”辛词盖本于此。白诗言愁显,辛词言愁晦,其言愁一也。但辛词多了“拍手笑”一层意思。不过就其形象来看,辛词较之白诗更加绘声绘色;就其感情来说,则更加挚浓深切。参阅作者同年在建康所作的《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充满了激愤忧愁。以至于“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胸中积郁如此,则登赏心亭之所见所感都无非“献愁供恨”而已。由此可见,在《菩萨蛮》之中亦饱含着词人之愁,英雄之泪。某些喜剧会使有心的观众在笑声中情不自禁地掉下热泪。笑和眼泪,就是似乎矛盾却又融合无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