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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魄生宵晕,风乌送晚凉。
飞蝇随镂管,浮蚁溢清觞。
负郭春耕废,钧天晓梦长。
玉签声未断,落宿斗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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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蕊滋晨饮,青缣拥夜衾。
万年宫省树,五色帝家禽。
诏草裁蕂角,薰炉烬水沉。
浴堂还独对,鸣佩有清音。
嘉木清阴接绮窗,谪仙风骨凛冰霜。
尧厨萐莆分珍膳,汉庙含桃和酪浆。
磴道神行通碣石,井幹云构俯瑶光。
金釭璧月相辉映,兽口时飘侍史香。
蜂课蜜,课蜜输香国。当初猎艳摧花丛,花粉狼藉随东风。
香桃瘦损棠梨泣,紫罗兰小矜标格。蛛萦花片蝶黏香,姹紫嫣红半萧瑟。
高张十万护花铃,羯鼓春雷打未停。酿得春阴如酿蜜,绿章夜奏告行成。
行成几日商量妥,花里擒王兵已挫。问君何物媚花神,还种花田供蜜课。
故园依旧开蜂房,蜜脾乍满蜂颠狂。厚颜芳杜倾朝醑,蠲忿萱苏闹晚妆。
由来崖蜜多风味,紫燕黄鹏并欢喜。乌劝提壶为饷耕,虫呜促织思兵篚。
细腰宫里露桃开,岁岁花农进蜜材。口蜜终须防腹剑,妒花风起骇兵来。
从知贡祸防轻起,虱蠹花心蜂有尾。金缯流涕说和戎,虫天亦有伤心史。
玉京人去秋萧索,画檐鹊起梧桐落。欹枕悄无言,月和残梦圆。
背灯唯暗泣,甚处砧声急。眉黛远山攒,芭蕉生暮寒。
这是北宋初年广为流传的一首词,笔致工巧,深婉动人,尽极抒写一位温柔多情、敏感娴静女子之念思之情,陈廷焯评赞该词:“如怨如慕,极深款之致。”据阮阅《诗话总龟》等书记载:“南唐卢绛病痁(shān,疟疾),梦白衣美妇歌曰:‘玉京人去秋萧索’云云。”给这首词蒙上一层迷离恍惚的神秘色彩,世称为“鬼词”,可见人们对其喜爱之极。上阙首句“玉京人去秋萧索”,点明亲人远去京师,春去秋至而音信全无。“画檐鹊起梧桐落”,鹊起不顾,进一步暗示亲人一去杳然;庭院阒寂,怅然失望,梧桐叶坠之声亦清晰可闻,怀想之深,立见。“欹枕悄无言”,夜不安寐,欹枕无言,用动作表现心理,形象而又委曲。“月和清梦圆”,梦里依稀与亲人团聚。词人把梦中团聚与中天月圆巧妙地交织一起,“圆”语双关,圆而不圆,梦境与现实、月色与人事两相反衬,思念之情愈婉愈深。“背灯惟暗泣,甚处砧声急”,前后倒装。“甚处砧声急”,深夜里不知什么地方响起阵阵捣衣声,把人从朦胧的睡梦中惊醒。“甚处”表明砧声从很远处传来,时断时续,并不太响,也符合乍醒恍惚情态。这种响声亦把人惊醒,说明睡得不安稳,夜之冷清更甚,“急”未必实写砧声矣。“背灯惟暗泣”,梦断神伤状。眼前冷寂,梦中欢聚,两相衬照,益发伤神怅惘,岂不柔肠寸断、哀泣不止呀!一“暗”字,心中哭泣,为伤感之最。“眉黛远山攒”,接“背灯暗泣”,给伤心之极攒蹙秀眉一特写,更将满膺思念、一腔哀怨,无法释怀而凝结于眉间黛远。末句“芭蕉生暮寒”宕开,以景收束。“芭蕉生寒”凄冷之切,寒气直沁人心里,又不说破,辞婉情切,令人哀怨无端,为以景结情之妙笔。此词上下两阙各用两仄韵、两平韵,平仄传递,情调亦由紧促转为低沉,与词意的转进相谐和。结构上一句景,一句情,间或情景双写。在情与景的相映、相生、相融中,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婉曲而深切地袒露出来。
过事与日多,欢忧两如梦。安知盈樽酒,此国今宵共。
寸心不如昔,感遇每易动。孤笑破群愁,强颜不为用。
天河转屋角,缺月照梁栋。烬落屡缤纷,良时亦倥偬。
骊驹晨在门,十里起相送。暂醉醒不迟,旧愁来更重。
内史书如率令,善奴秀比官奴。
千古会稽楷则,于今重见阴符。
鄱阳江头逢道人,昔我先子游从亲。
口诵先子诗,别来三十春。
我悲不忍听,泫然泪沾巾。
道人见我少小日,嗟我老大空埃尘。
我谓道人言,姑愿有所陈。
公孙希世董生逐,子贡结驷原宪贫。
伯夷采薇避周粟,许由洗耳为尧民。
道虽有用舍,天实为屈伸。
子诚空门士,胡为甘隐沦。
迩来拔士到屠贩,圈牢往往生麒麟。
延英赐对不膜拜,下视罗什来姚秦。
方袍骑马使绝域,贺兰山前无缙绅。
如子固不羁,何不自化青云身。
今我迂疏不知返,悠悠如海空迷津。
无钱买山庐峰下,行欲东来长水滨。
子如厌世欲已矣,来寄瓶锡为吾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