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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老儿穷不自支,此心幸与古人期。
劳兼薪水奴初去,典到琴书事可知。
药杵无声工忍病,米囷可扫耻言饥。
余年有几须相守,万里烟霄付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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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贫不学俭,物理有固然。
要是善用短,足以终其年。
我家稽山下,禀赋良奇偏。
敢言中人产,日或无炊烟。
有儿更耐穷,伴翁理遗编。
短檠幸能继,竟夜可忘眠。
我初学诗日,但欲工藻绘。
中年始少悟,渐若窥宏大。
怪奇亦间出,如石漱湍濑。
数仞李杜墙,常恨欠领会。
元白才倚门,温李真自郐。
正令笔扛鼎,亦未造三昧。
诗为六艺一,岂用资狡狯?
汝果欲学诗,工夫在诗外。
敢恨吾生後圣贤,六经虽缺尚成编。
本来尧舜身亲见,孰谓丘轲道不传?妙理岂求逢掖外,淳风宁在结绳前。
此身未死还堪勉,更伴吾儿学数年。
吾家太傅後,衿佩盛青青。
我忝殿诸老,汝能通一经。
学先严诂训,书要讲声形。
夙夜常相勉,诸孙待典刑。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dān)州。
心灵已然寂静无欲了,不会再为外物所动。这一生漂泊不定,好似无法拴系的小船。
有人问我平生的功业在何方,那就是黄州、惠州和儋州。
2、丁炳启编著.古今题画诗赏析: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1991:45
心似已灰:即心如死灰。《庄子·齐物论》:形固可以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
黄州惠州儋州:作者反对王安石新法,以作诗“旁讪朝庭”罪贬谪黄州,后又贬谪惠州、儋州。在这三个地方,作者度过了长期的贬谪生活。
苏轼诗清新豪健,在艺术表现方面独具一格。本诗更是出语惊人,开端便说自己心如死灰,乍看似与诗人一向旷达豪爽的性格很不相附,然了解了诗人的经历、心情后,就不能不对作者这种心死之哀寄予深切的同情:苏轼“有大才气,真力量,所以沾濡涵泳,无昕往而不可,无所往而不能”(庄尉心《宋诗研究》)。
作此诗时,是苏轼去世前两个月,作者已年逾花甲,堪堪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回首自己的一生,几起几落,失意坎坷,纵然有忠义填骨髓的浩瀚之气,也不得不化为壮志未酬的长长叹息。作者只能慷慨悲歌,自叹飘零。接下来的“身如不系之舟”指自己晚年生活的飘泊不定,抒写羁旅漂泊的忧伤情怀。如果仅限于“入乎其内。的抒写人生的苦闷,苏轼也就不成为令人发出会心微笑的“东坡老”。他不会,也不屑在哀愁中沉沦。且看后两句“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一反忧伤情调,以久惯世路的旷达来取代人生失意的哀愁,自我解脱力是惊人的。苏轼认为自己一生的功业,不在做礼部尚书或祠部员外郎时,更不在阀州、徐州、密州(作者曾在此三地作过知府)。恰恰在被贬谪的三州。真是“满纸荒唐言”,然而这位“东坡看”最能够“白首忘机”。失意也罢,坎坷也罢,他却丝毫不减豪放本色,真是不可救药的浪漫。末两句,语带诙谐,有自我调侃的意味,却也深刻地传达了作者此刻的微妙心情。
整首诗庄中含谐,直中有曲。表现了东坡其人其诗特有的风格。读之使人击节可叹,极易受感染。
天地秘绝景,雅属幽人居。
卜筑俯清流,旷然心目舒。
岂惟水澄碧,山色佳有余。
凉风左右来,竹柏相扶疏。
亭中何所有,缥囊万卷书。
亭外何所有,青蒲映红蕖。
客来何所为,高论唐虞初。
文字共发越,琴槊一以娱。
冬寒饱霜蟹,秋思多鲈鱼。
良田自种秫,酒瓮春浮蛆。
无事时痛饮,有时还荷锄。
试问田家乐,田家此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