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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形求得相,事事未尝眠。霖雨方为雨,非烟岂是烟。
童收庭树果,风曳案头笺。仲虺专为诰,何充雅爱禅。
静嫌山色远,病是酒杯偏。蜩响初穿壁,兰芽半出砖。
堂悬金粟像,门枕御沟泉。旦沐虽频握,融帷孰敢褰。
德高群彦表,善植几生前。修补乌皮几,深藏子敬毡。
扶持千载圣,潇洒一声蝉。棋阵连残月,僧交似大颠。
常知生似幻,维重直如弦。饼忆莼羹美,茶思岳瀑煎。
只闻温树誉,堪鄙竹林贤。脱颖三千士,馨香四十年。
宽平开义路,淡泞润清田。哲后知如子,空王夙有缘。
对归香满袖,吟次月当川。休说惭如揵,尧天即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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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事堪惆怅,谈玄爱白牛。千场花下醉,一片梦中游。
耕避初平石,烧残沈约楼。无因更重到,且副济川舟。
东风开万堞,身坐百花间。大邑人希暇,平心政自闲。
寝兴承白发,厅事对青山。并报君亲重,恩酬鬓未斑。
谁谓巫山高,朝言暮可期。而我有所思,邂逅藐无时。
谁能心似石,见此月如眉。款款琴上声,此意人讵知。
鸟鸣何嘤嘤,伐木久矣缺。君子遗古风,故人心未绝。
贻我新诗章,问我间何阔。置之衣袖中,三日诵不辍。
比以琼瑶花,要以金石节。岂无蕙兰花,可以慰离别。
君怀多芳草,所思在离别。惟有皎皎心,思君如明月。
古人心有尚,乃是孔门生。为计安贫乐,当从大道行。
讵应流远迹,方欲料前程。捷径虽云易,长衢岂不平。
后来无枉路,先达擅前名。一示遵途意,微衷益自精。
竹窗听雨,坐久隐几就睡,既觉,见水仙娟(juān)娟于灯影中
窗外捎(shāo)溪雨响。映窗里、嚼(jiáo)花灯冷。浑似萧(xiāo)湘(xiāng)系孤艇。见幽仙,步凌波,月边影。
香苦欺寒劲。牵梦绕、沧涛千顷。梦觉新愁旧风景。绀(gàn)云欹(qī),玉搔(sāo)斜,酒初醒。
窗外雨水掠过小溪,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屋里的孤灯显得格外的亮,但也格外的清冷。词人独自一人在屋中小憩,这种感觉真像乘坐孤舟在湘江之上漂荡。此时,仿佛湘君轻挽裙带,水上盈盈步微月,皎洁与清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
水仙发出清冽的香气,可是受到寒气的侵袭,使她想起生长在千顷波涛的江湖岸边时的生活。虽有新愁涌上心头,但依然沉浸在旧梦中。隐约仙子的秀发闪耀着动人的光泽且蓬松欹侧,玉簪也微微斜着,直到仙子渐渐远去,词人的酒意才微醒。
参考资料:
1、李建龙.中国金榜百家经典·第7卷: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2002:285
2、赵慧文,徐育民编著.吴文英词新释辑评(上册):中国书店,.1,第页,2007:345-348
夜游宫:词牌名,双调五十七字,前后两段六句,四仄韵。计二体,此用正体。隐几:凭着几案。娟娟:美好貌。
捎:掠拂。嚼花:《花史》:“铁脚道人常嚼梅花满口,和雪咽之,曰:‘吾欲寒香冷人肺腑。’”潇湘:即今湖南境内的湘江。幽仙:指湘君。凌波:水仙花以水为生,故有凌波仙子之美称。
寒劲:指严寒。沧涛:寒冷的波涛。绀云欹:深青而带红色的云倾斜着。玉搔:玉簪。
梦窗的梦词,大多不落俗套,具有创造性。这首梦词虽然不是他的名作,但和他的《踏莎行》一样,都具有新意和美感,内心感受也极为细腻生动,而且词人把自己的号“梦窗”化雪无痕地融人了词中。
词的小序交代了词人倚竹窗听雨、慢慢入睡、梦见女仙的过程。上片用典虽多,但不失晦涩,读者能深切地感受到这寥寥二十几个字内营造出的凄美意境:窗外雨声潺潺,雨水掠过小溪,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这时屋里的孤灯显得格外的亮,但也格外的清冷,那种冷是一种寒香冷,充盈着整个房间。窗外雾茫茫,雨水漫上台阶,词人独自一人在屋中小憩,这种感觉真像乘坐孤舟在湘江之上漂荡。此时,仿佛湘君轻挽裙带,水上盈盈步微月,皎洁与清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
下片依然叙写梦境。“香苦欺寒劲”,短短五个字却包含了肤觉、视觉、味觉、嗅觉和心灵体味。“香苦”两句,言水仙发出清冽的香气,可是苦于受到冬夜寒气的侵袭,使她不禁追念起生长在千顷波涛的江湖岸边时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两句既是拟人化的神化描绘,又是词人寄人篱下身不由己的苦闷借题发泄。“梦觉”一句,言词人从幻梦中清醒过来,只见眼前仍旧是原来一成不变的景象。面对这种压柳的生活,词人更添上一段新的愁绪。“绀云”三句,扣题“既觉”。词人醒时对花独酌,醉而伏案而眠;再醒后始觉头上青丝零乱,玉簪斜挂,活现出一个不拘小节的风流词人形象。
整首词颇具梦窗词的特色,梦窗写词,无论写妻妾或描绘梦境,总是晦涩中带有真情,仿佛词人总是睁着惺忪迷离的双眼,在描绘这个令人感到刺骨寒心的世界,可是心里却无比的清醒。错觉与幻境,错综叠合,将读者引入一个魔方大厦,满眼琳琅的风景与色彩,迷离幻邈不可追寻。词人写梦中的女子,不管是描绘她的姿态还是容貌,毫无往日宫体诗词的猥琐与晦暗,他笔下的仙子散发着水仙花的清香,与月为伴,在雨中徜徉,在沧涛上漫步,高洁优雅,超凡脱俗。这首词营造了一种精致独到、虽不阔大但十分幽远的艺术境界。
疏疏窗似秋蛩室,叠叠书如春鹊巢。
大耋何妨尚弦诵,小诗时亦杂谈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