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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苑乘春启,奇花效祉新。
连房红萼并,合干绿枝匀。
翦献尊长乐,分颁宠辅臣。
從游过水殿,凝跸近龙津。
黼座临雕槛,文竿引翠纶。
波香投桂饵,萍暖漾金鳞。
湛露芳尊酒,钧天广乐陈。
多欢千载遇,何以报严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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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圃回天仗,昆池降帝舆。晨葩才隐蝶,新藻复藏鱼。
露重香英湿,风长钓线舒。乳莺迁谷近,朱鲔跃渊初。
禹律铿金奏,尧樽遍石渠。乘时覃惠宴,不是乐观鱼。
归锦堂成,云汉上、天垂新画。有朱颜绿鬓,禁林仙客。玉局暂从香火社,金龟未报文章力。看彤庭、赐第别承恩,居君侧。斑衣戏,蟠桃摘。翠袖倚,歌檀拍。正祥开初度,颂声千百。又是腊前梅态度,几多春近花消息。想明年、今日醉西湖,光辉赫。
回合山光入望虚,淹留杯酒意何如。云深古木藏金刹,雨过诸陵冷玉鱼。
楚国久传烽火地,汉家谁上《治安书》。可怜河畔青青草,白露西风鸿雁呼。
江孔倾危不足论,可怜名士亦脂唇。犊车诣阙宁非妄,翟茀蒙尘岂是真。
削柿南流满淮甸,回戈东指下湘滨。帝星长白增芒耀,前路驱除定有人。
功成不用服丹砂,笑指云霞总是家。清晓山中三尺雪,道人神气是梅花。
所居无禹庙,有官升典签。掌亦我所欲,二者不可兼。
江山如画,茅檐(yán)低厦,妇蚕缫(sāo)婢织红奴耕(gēng)稼(jià)。务桑麻,捕鱼虾。渔樵(qiáo)见了无别话,三国鼎(dǐng)分牛继马。兴,休羡他。亡,休羡他。
江山像图画一样美丽,几间低矮的茅屋,妇女在养蚕缫丝,婢女在纺织缝纫,家奴在耕种庄稼。操持桑麻,捕捉鱼虾,渔民樵夫相见没有别的话,随便讲讲三国鼎立、分分合合,管他谁胜谁负。兴旺了,不用羡慕他;衰亡了,也不必怜惜他。
参考资料:
1、天下阅读网.山坡羊·江山如
蚕缫:养蚕与抽收茧丝。织红:纺织与缝纫刺绣。耕稼:耕田与播种谷物。务:经营。桑麻:农作物的泛称。牛继马:晋朝司马氏开国初,西柳谷出土一石,上有图画及“牛继马后”的谶语。这里借指历史上王朝的更迭与嬗变。
马致远在《哨遍》套数中说:“有一片冻不死衣,有一口饿不死食,贫无烦恼知闲贵。譬如风浪乘舟去,争似田园拂袖归。”又在《四块玉·叹世》中写道:“佐国心,孥云手,命里无时莫刚求,随时过遣休生受。几叶绵,一片绸,暖后休。”可见元代归田隐居的文人,生活条件未必优裕,得免饥馁已属满足。而贯云石《水仙子·田家》四首,一首写到“布袍草履耐风寒,茅舍疏篱三两间”,另一首却说是“田翁无梦到长安,婢织奴耕仅我闲”。看来元散曲铺张归隐后“田家乐”的种种富足,既是出于愤世嫉俗的需要,也不无画饼充饥的理想意味。本曲自然也不能免俗。
作品的序络十分明晰。从“江山如画”的大背景叙出住所,再写住所中成员的日常劳作,“耕稼”引出“桑麻”,“鱼虾”引出“渔樵”——列叙生活的家常。有奴有婢,丰衣足食,符合“闲适”题材散曲的模式。独具一格的是下半的结尾。“三国鼎分牛继马”是豪辣老到的俊语。在一连串不动声色的平静叙述中,忽来此奇兀一句,顿生倔强之文气,既展现了主人的避世身份,也使隐藏在隐居生活背后的感慨牢骚之情跃然跳出。于闲适的表象下不时伺机喷发出愤世的岩浆,是元散曲这类隐世题材作品常用的模式,有力地证明了它们其实是“叹世”、“警世”之作的一种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