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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交纸薄云翻手,旧梦冠空雪满颠。
却忆画船曾听处,夕阳高柳断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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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雁将秋至,玄蝉入暮催。清吟随落叶,密响度高槐。
暑觉帘栊断,凉俄枕簟回。日长堪听汝,无拟抱琴来。
客醉秋山底,蝉吟白露时。凄清流古木,断续倚高枝。
静逐凉飔转,低含夕照移。枋榆吾自适,九万欲何之。
去年珂马喧京洛,春风凄咽东华钥。今年闲对夷陵花,岁晏天寒意萧索。
夷陵城郭连江湄,欧九当年此咏诗。青苔遍踏下牢渡,元白苏黄各一时。
我来苦被浮名误,山川文藻今非故。转石时牵瀼口船,堑山尽斫峡州树。
木叶冥冥天雨霜,江湖魏阙心旁皇。夜阑鸡唤残星曙,误作觚棱斜月光。
世事转烛愁翻海,重来应见市朝改。绍圣新猷不敢知,贞元朝士几人在。
北风吹雪轩辕台,九陌跅弛多异才。一年不饮横街酒,梦落江南事事哀。
新亭嘉会感畴昔,泪污衫袖痕犹碧。墙角馀花未忍看,天涯芳草无人惜。
倒掷酒盏三叹歌,夷陵北望青山多。春明细雨年时路,九城佳气今如何。
袅袅古堤边,青青一树烟。
若为丝不断,留取系郎船。
古人常借咏柳以赋别,这首诗也没有脱离离情的旧旨,但构思新颖,想象奇特而又切合情景。
诗的一、二句,寥寥几笔,绘出了一幅美丽的古堤春柳图。古堤两旁,垂柳成行,晴光照耀,通体苍翠,蓊蓊郁郁,袅袅婷婷,远远望去,恰似一缕缕烟霞在飘舞。“袅袅”、“青青”,连用两个叠字,一写江边柳的轻柔婀娜之态,一写其葱茏苍翠的颜色,洗炼而鲜明。前人多以“翠柳如烟”、“杨柳含烟”、“含烟惹雾”等来形容柳的轻盈和春的秾丽,这里径直用“一树烟”来称呼柳树,想象奇特,造语新颖。只此三字,便勾出了柳条婆娑袅娜之状,烘托出春光的绮丽明媚,并为下面写离情作了反衬。
三、四两句直接写离情。咏柳惜别,诗人们一般都从折枝相赠上着想,如“伤见路旁杨柳春,一重折尽一重新。今年还折去年处,不送去年离别人”(施肩吾《折杨柳》);“曾栽杨柳江南岸,一别江南两度春。遥忆青青江岸上,不知攀折是何人”(白居易《忆江柳》)等等。雍裕之却不屑作这种别人用过的诗句,而从折枝上翻出新意。“若为丝不断,留取系郎船”,诗人笔下的女主人公不仅没有折柳赠别,倒希望柳丝绵绵不断,以便把情人的船儿系住,永不分离。这一方面是想得奇,说出了别人没有说过的语句,把惜别这种抽象的感情表现得十分具体、深刻而不一般化;同时,这种想象又是很自然的,切合江边柳这一特定情景。大江中,船只来往如梭;堤岸上,烟柳丝丝弄碧;柳荫下画船待发,枝枝柔条正拂在那行舟上。景以情合,情因景生,此时此刻,萌发出“系郎船”的天真幻想,合情合理,自然可信。这里没有一个“别”字“愁”字,但痴情到要用柳条儿系住郎船,则离愁之重,别恨之深,已经不言而喻了。这里也没有一个“江”字、“柳”字,而江边柳“远映征帆近拂堤”(温庭筠《杨柳枝》)的独特形象,也是鲜明如画。至此,“古堤边”三字才有了着落,全诗也浑然一体了。
中唐戴叔伦写过一首《堤上柳》:“垂柳万条丝,春来织别离。行人攀折处,是妾断肠时。”由“丝”而联想到“织”,颇为新颖,但后两句却未能由此加以生发,而落入了窠臼;它没有写出堤上柳与别处柳的不同之处,如果把题目换成路边柳、楼头柳也一样适用。其原因在于诗人的描写,脱离了彼时彼地的特定情境。两相比较,雍裕之的这首《江边柳》匠心独运、高出一筹。
樽前虽阙旧年人,旧事重论迥若新。记得长春为绝唱,依稀难和似阳春。
夜来风雨晓还晴,沙路无泥快早行。
鸟语花容春自好,有生何处不安生。
老身到此合称翁,双足蹒跚两耳聋。
聊托迂疎民世表,幸无名字到官中。
生期槁木寒灰尽,性与孤猿野鹤同。
去岁有锥无地卓,今年锥地并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