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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说三关息虎貔,风高白产卷旌旗。
擎天磔柱瞿唐险,保蜀夫模阵石奇。
誓出离山禽仲达,肯屯汉口学姜维。
枕戈心事闻鸡起,未必间眠听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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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手青衫愧壮颜,悠悠底事白云间。
有心文字几千卷,适意茅茨三两间。
可奈红尘飞白羽,不容黄叟卧青山。
欲从宁水成仙骨,趁得先生未出关。
若有人兮山要,乐莫乐兮在薖。
絜余佩兮有兰,惬余裳兮有萝。
凌八荒兮骋望,怅山河兮悲壮。
倒天汉兮濯江淮,眇风云兮晤怀。
竹树兮冥蒙,海月兮朣胧。
君何为兮山中,鸿奔南兮带轻舟。
歌闻天兮击中流,气浩浩兮横九州。
山冉冉兮生雨,水汪汪兮迷浦。
鴃一叫兮花愁,期美人兮春渚。
竹林遗类入荆杨,贾郭余尘在晋阳。
听得平阳消息否,忍听徐润调笙簧。
石鼎无几然,团蒲有馀藉。山岚变寒凉,更挟清露下。
月干澹疏棂,风枝语良夜。为君赋招隐,自剔篝灯灺。
玉几当中宝作床,无端絮惹御袍香。群公唱第鱼龙化,列侍金阶若堵墙。
当年同听白门鸦,别后风烟几岁华。万里飘零逢潞水,一官牢落傍长沙。
新愁绿岸帆前柳,旧事青楼梦里花。草草离尊犹未醉,数声残角又天涯。
辛亥正月二十四日,发合肥
钗燕笼云晚不忺(xiān)。拟将裙带系郎船。别离滋味又今年。
杨柳夜寒犹自舞,鸳鸯风急不成眠。些儿闲事莫萦牵。
戴上钗燕,挽结云鬟,晚来梳妆可却无法欢心。一心想用裙带拴住你那将要离去的兰舟,别离的痛楚滋味又一次涌上心头。
岸边那寒夜中的杨柳枝在独自飞舞,河中的鸳鸯在疾风中无法安眠。有些事儿真的无需在心头萦绕牵挂。
参考资料:
1、姜夔著,陈书良笺注.《姜白石词笺注》.北京:中华书局,2013.1:61-62
钗燕:带有燕子形状装饰之钗。笼云:挽结云鬟。忺:高兴、适意。
上片从女子一方写惜别。“钗燕笼云晚不忺。”钗燕者,带有燕子形状装饰之钗。笼云即挽结云鬟。忺,高兴、适意。晚来梳妆,钗燕笼云,然而,打扮起来,却掩饰不住愁容惨淡。起句写女子之美丽容妆,次句写其言为心声。“拟将裙带系郎船。”裙带如何系得住郎船?真是无理而妙。白石论诗有四妙,其一是“理高妙”,即“碍而实通”,看似无理,实真有理,且自然而妙。痴语最见痴情,故妙。用女子之物,道女子之情,又妙。“别离滋味又今年。”“又”说明别离已非一次,只有体味过别离滋味的人,才能在临别之前,体会到即将来临的那种别离滋味。语意从李煜《相见欢》“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中化出。喃喃一语,辛酸何限。凄凉的情味,与美丽的容妆,自成鲜明对比,无限伤情,尽在其中。
下片从自己一面写对情人的劝慰。“杨柳夜寒犹自舞,鸳鸯风急不成眠”,词人说:你看那寒夜之杨柳,树欲静而风不止,柳枝参差飞舞,哪得片刻安宁?你看那水上之鸳鸯,固疾风劲吹也不得安眠。天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又何止你与我?“些儿闲事莫萦牵。”作者说:离别不会太久,重逢仍旧有期,你不要萦心牵怀,放心不下啊!大有“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州》)的豪情与潇洒。不曾想到,此一刻即为生离死别,“此恨绵绵无绝期”,所以后来才有“当时何时莫匆匆”(《浣溪沙》)的痛悔。鸳鸯风急不成眠,实为离别时不祥之语,实为后来重逢难期的不幸之预谶,白石合肥情遇,后来终成一生悲剧。
此词不用典实,不假藻饰,纯似口语,而具见性情。上片由女子之容妆写出女子之心声,笔笔都写出足不出户的古代女子之特征——用情专执。下片由风中之杨柳说到风中之鸳鸯,语语都见得饱读诗书的古代读书人特征——温文尔雅。女子只是顺情直说,读书人则言必用比兴。但他比兴用得好,以眼前景,喻心中情,又纯似口语。这纯似口语的艺术语言,源于词人“纯似友情”(夏承焘《合肥词事考》)的真诚爱心,是从词人性灵肺腑之中自然流出。白石爱情词的本原在于此,其价值亦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