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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自山中来,熟见山中事。我亦山中人,素怀归山志。
切望青牛车,细问归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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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水文场好,成才属少年。龙游看过锁,渔浦发潮船。
才地当强仕,朝廷正选贤。会逢余与赵,为报各扬鞭。
东都全盛称元丰,天子慷慨思奇功。蒐兵阅马振百度,坐欲折箠笞羌戎。
羽林卫士天下选,内厩汗血皆飞龙。射毬穿柳虽戏剧,移置行阵宁非雄。
从臣绝艺龙眠翁,曾侯唤仗明光宫。斫鬃飞䃂亲眼见,十年落笔逾精工。
君不见开元天宝马蕃庶,画手亦有曹韩同。承平涵育赖休泽,人与物会真奇逢。
好头赤玉五花骢,转首一笑浮云空。盛衰反覆古今梦,宝津无树吹秋风。
纷更扰扰竟何益,祸启大梁尘再蒙。披图考古三叹息,我思圣人忧日中。
十二山晴花尽开,楚宫双阙对阳台。
细腰争舞君沉醉,白日秦兵天下来。
《竹枝》,是长江中游地区流行的民间曲调,词人即用它来歌咏当地的史事和传说。
“十二山晴花尽开。”“十二山”,即巫峡十二峰,在今四川巫山县东,长江北岸。其中以神女峰最为纤丽奇峭。起句点地,将风光奇丽的巫峡写得花团锦簇。而此地又不仅以风景胜,更有着古老的历史遗迹与浪漫的神话传说,于是乃于第二句“楚宫汉阙对阳台”让它们有机地联系起来。“楚宫”,是春秋战国时楚王的离宫,俗称“细腰宫”,在巫山县西北,三面皆山,南望长江。“阳台”,一名“阳云台”,在巫山来鹤峰上,南枕长江,高一百二十丈。相传战国时楚怀王曾梦与巫山神女交欢,神女临去时自称“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后来,怀王之子顷襄王也梦见过这神女。说见旧题宋玉所撰《高唐赋》和《神女赋》。此句言楚王离宫正门两侧的对称形门楼与神女出没的阳台遥遥相对,明显是影射神话传说中怀王父子与巫山神女间所发生的风流韵事,牵出了楚王荒淫好色的内容。第三句“细腰争舞君沉醉”即进一步渲染之。“细腰”,代指楚宫美人。春秋时,楚灵王以细腰为美,其臣下为了邀得灵王的宠爱,遂皆节制饮食,束紧腰带,甚至于饿得有气无力,须扶着墙壁才能站起身来。事见《墨子·兼爱》。据此推论,则楚宫中的美人自必为细腰了。美人投楚王之所好,扭动纤细的腰肢,争先翩翩起舞,而楚王也就在这欢快气氛中饮酒作乐,终至沉醉。三句层层铺垫,一笔笔勾出了一幅热闹喧天的“楚王行乐图”,其实都是在为第四句蓄势,势既蓄足,即开闸放出一库冰水,只“白日秦兵天下来”七字,就将前二十一字的歌舞升平气象收了个干干净净。据《史记·楚世家》,怀、襄二王统治时期,秦国曾多次举兵攻打楚国,其中以公元前278(顷襄王二十一年)秦将白起攻破楚国都城郢(今湖北江陵西北)、焚烧楚国先王祖坟夷陵(今湖北宜昌东南)的那一次最为惨烈。自此,楚国一蹶不振,五十余年后终于为秦国所灭。此篇结句,就形象地集中地概括了这段史实;虎视眈眈的强秦瞅准了楚王沉醉于酒色之中的机会,光天化日之下,长驱直入楚境,将这富庶而美丽的南方大国并吞了去。
其实,《高唐》、《神女》二赋是否真是宋玉所作,向来就有争议,即便真是,文学作品容许虚构,怀王、襄王父子梦交神女之事也未必属实。二王在历史上并不特别以好色著称,楚国之所以亡于秦,自有其政治、经济、军事、外交诸方面错综复杂的因素在相互作用。然而,咏史词毕竟是“词”而不是“史”,作者不必拘泥于具体的历史事实,他有权遗貌取神。大凡历代的误国、亡国之君,未有不纵欲的,好色贪杯固是一大通病。所以词人攻此一点,也算抓住了要害。
此篇在选材上,它熔铁于金,糅合正史与稗官小说,虚实相济,乃显得活泼而不拘谨。隶事时,又移花接木,叙怀、襄二王的行状而不假外求,信手拈出其祖先灵王好“细腰”的典故,给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楚君好色其来也有渐的历史暗示,手法十分机巧。不过,推究其本身的格律,它又符合于一首纯粹的七言绝句,而咏史七绝正是中晚唐作家的拿手好戏,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还不宜夸大它在咏史词发展进程中的意义。
梅清不受尘,月净本无垢。微风更解事,排遣香入牖。
倏思阿明语,清与此花偶。天资已超轶,况得善师友。
洞然胸明白,欲扫不容帚。客来相视笑,不知语出口。
平生憎俗人,未语辄先呕。不逢屈突生,宁食艾三斗。
乃知我辈中,如师亦稀有。但想月中梅,作诗清如昼。
道傍石壁高崔嵬,上有空洞玲珑开。我行遇雨今寄宿,天气黯黮云徘徊。
洞前秣马洞底卧,蝙蝠飞来虎狼过。滴沥微闻谷溜鸣,凌兢恐踏云根破。
夜深雨逼魂梦寒,意是物外非人间。仆夫未眠告明发,回首但觉苍然山。
忆昔城南会,佩马轻春风。
芳华感人心,折赠以为容。
俯仰一相失,去若南飞鸿。
青青女萝衣,蔚蔚石上松。
岁寒无夕秀,安得长相从。
愿为日月光,落君怀袖中。
三五如循环,千里宛可同。
瓶里花空意自存,节庵惩毖手书烦。谁人怜我双眸倦,推出天边白玉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