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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俞荒址创毗耶,茂岭烟篁占一涯。
僧入定中观水月,客来空际辩天花。
宸章飞动凌奎彩,瀑溜清凉涨井华。
不省永和年景趣。饫闻虚座演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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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机裂素制春衣,煮酒香清雁鹜肥。倒社相呼共行乐,三挝鼓近是船归。
浙右方虞盗,朝端正渴贤。鼓金声震地,旌节影连天。
战北多人醢,时危乏海鲜。将军闻号令,警急要戈船。
风雨昼如晦,嘤鸣何所求。含凄念君子,逝矣不复留。
缅想结谊初,把臂在邗沟。俯仰三十载,于义诚不偷。
君昔官京师,良宴间从游。岂伊文酒会,中心结绸缪。
迨君入西川,视学三岁周。自兹音尘隔,合并嗟无由。
白日不停晷,江河驰急流。君时尚无恙,远念心悠悠。
去春奉王事,按节向越州。便道过白田,讯我暂维舟。
论旧语未毕,荐祢拟见收。余曰老矣夫,田园方退休。
五月杨梅熟,连林叫钩辀。放我湖上棹,酌酒与君酬。
汝南高月旦,叹余竟白头。咄嗟事如昨,百年君已遒。
昨往视君疾,抚榻心独忧。勿药望有喜,讵意遂弗瘳。
路人且怆恻,况我重交游。因哀遂成赋,泣献君知不?
夏夜秋风猛刺肌,排灯若语各凄其。何堪耳冷心灰后,对此星微月坠时。
下番看花上番了,一边得意一边痴。故人从我探消息,抛卷黄梁梦已疲。
南岳崚嶒太古色,青湘窈窕千尺深。山川绝胜宜嘉客,兄弟相望惬素心。
共看骅骝誇汗血,从知朝市远云林。高堂白发能无念,可是朝朝候鹊音。
击楫神俱王,垂竿兴未徂。飞谈凌海若,长啸挟天吴。
玉佩仍三殿,金尊暂五湖。宁知奇伟客,唱和在菰芦。
秋晚寒斋,藜床香篆横轻雾。闲愁几许。梦逐芭蕉雨。
云外哀鸿,似替幽人语。归不去。乱山无数。斜日荒城鼓。
此篇写词人在县衙愁坐的情思。开章“秋晚寒斋”一句,写出了词人愁坐的时间、地点:寒秋季节,傍晚时分,“斋”指县衙斋室,点明了地点,呼应了词题。抒情主人公坐在简陋的藜木床上愁思闷想,看如篆字的熏香袅袅,似轻雾横飘,“香篆横轻雾”在词中既是写实,更有比兴作用,那萦回的篆香如愁绪徘徊,那横飞的轻雾像悲思几缕。“闲愁几许”以直接抒情之笔,写此时此刻内心独特感受。这愁是什么?是离家背井的乡愁,是久别妻室的相思,是羁臣远谪的忧虑……。词人没有明指,只写了一个“闲”字,令读者想像,去品味。“梦逐芭蕉雨”一句颇为精妙。“芭蕉雨”是一个悲愁意象,“雨打芭蕉,分明叶上心头滴”。“香篆横轻雾”这一视觉形象已将词人引入梦幻之中,“梦逐芭蕉雨”这一听觉形象又使词人在梦幻之中听到雨打芭蕉的淅沥之声,在梦幻中仿佛觉得淅沥的雨不是滴在叶上,而是敲击着自己的心头,这岂不更加浓了几许愁思?这句中的“逐”字下得好,将词人追寻“芭蕉雨”的悲愁意象主动化了,从而强调了“芭蕉雨”是情中景,是为表现愁情而设景;如果改为“听”字,则是强调了“芭蕉雨”的客体存在,其艺术效果是颇不相同的。
下片继续写词人在寒斋内所见所感。“云外哀鸿,似替幽人语”写词人仰望室外,只见天高云淡。孤鸿远去,听见那雁声凄厉,如泣如诉,好象替幽人低语,倾诉衷肠。词人将孤雁与幽人类比,因两者有可比性,孤鸿独飞天涯,幽人羁旅他乡,其孤寂凄凉是相同的。一个“替”字将两者关系联系得更紧密了。然而大雁秋去春来,还有归乡之时,而自己呢?却是羁臣远谪难得返乡,故词人感慨道:“归不去”。这三字有多少悲哀与辛酸,有多少惆怅与愤慨。这种感情曾反复抒发过:“流落天涯,憔悴一衰翁”(《江神子》),“羁怀都在,鬓上眉头。似休文瘦,久通恨,子山愁。”(《行香子》),“暮暮来时骚客赋”,“天留花月伴羁臣”(《浣溪沙》)。为什么“归不去”,词人未明写,而是以“乱山无数”的形象出之,“山无数”可见归程障碍重重,着一“乱”字,更加重了归程艰险,这“乱山无数”的形象,自然也就蕴含了词人心绪烦乱与忧愁。这是眼前景,更是心中景。结句“斜日荒城鼓”,暗点词题“愁”字,照应开头,写在深秋的斜晖中,词人身处一片荒城之中,听暮鼓声声,那迁客羁臣凄凉孤寂的感受何处诉说?最后两句之妙,在于以景结情,那乱山、斜日、荒城、暮鼓,都染上了词人的主观色彩,加深了题旨的表达。
全篇紧紧围绕“愁”字展开,以富有特征的景物──晚秋寒斋、芭蕉夜雨、云外哀鸿、乱山无数、斜日荒城、暮鼓声声,勾出了一个典型环境,有力地烘托出一位寒斋愁坐的人物形象,令读者可以见其景、闻其声、感其情、悟其心。此真所谓“心之所思,情之所感,寓言假物,譬喻拟象”(钱钟书语)之佳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