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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所有疾,万种皆眼病。由眼不得明,故视有不正。
指白以为黑,远迩皆未定。如何少医膜,遂失本来性。
今君有妙手,与世脱机阱。病虽有多端,但以一理胜。
不须望奇功,药病自相应。吾观世间物,唯眼为至净。
不容著纤毫,况复计少剩。自古大医王,其治有捷径。
不能添汝明,但要除此症。镜有尘则昏,尘本不在镜。
尘去镜自明,岂必与物竞。皎洁玉壶冰,澄澈秋月莹。
坦然望长途,欲往不待倩。其说甚易知,在汝听不听。
请君明其然,说法我已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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鍼头如麦芒,气出如车轴。
间关脉络中,性命寄毛粟。
而况清净眼,内景含天烛。
琉璃贮沆瀣,轻脆不任触。
而子於其间,来往施锋镞。
笑谈纷自若,观者颈为缩。
运鍼如运斤,去翳如拆屋。
常疑子善幻,他技杂符祝。
子言吾有道,此理君未瞩。
形骸一尘垢,贵贱两草木。
世人方重外,妄见瓦与玉。
而我初不知,刺眼如刺肉。
君看目与翳,是翳要非目。
目翳苟二物,易分如麦菽。
宁闻老农夫,去草更伤谷。
鼻端有余地,肝胆分楚蜀。
吾於五轮间,荡荡见空曲。
如行九轨道,并驱无击毂。
空花谁开落,明月自朏朒。
请问乐全堂,忘言老尊宿。
针头如麦芒,气出如车轴。
间关络脉中,性命寄毛粟。
而子于其间,来往施锋镞。
运针如运斤,去翳如拆屋。
吾于五轮间,荡荡见空曲。
(彦若,乐全先生门下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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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秋伤望眼,终日哭途穷。两目今先暗,中年似老翁。
看朱渐成碧,羞日不禁风。师有金篦术,如何为发蒙。
人身具两目,精气咸注之。偶然神光困邪沴,虽有四体将焉为。
丹砂空青疗盲晦,异效往往闻良医。今之皋陶少司寇,治刑求生劬以疲。
况复婴忧目为眚,邂逅拙工乖所施。双目等河注,愁坐俛两眉。
圜扉纷纷叩苍昊,瘉我公者龙树谁。河南张生亦超越,胸藏奇能口不伐。
小施寸七捷于神,尽扫浮云见明月。
人行花坞。衣沾香雾。有新词、逢春分付。屡欲传情,奈燕子、不曾飞去。倚珠帘、咏郎秀句。
相思一度。秾愁一度。最难忘、遮灯私语。澹月梨花,借梦来、花边廊庑。指春衫、泪曾溅处。
史达祖的词因过于讲究技巧而被批评,但其用足心思,虽失之纤薄,但其刻意描画,工丽精雅,不足处在是,好处亦在是,全看读者的欣赏。
“人行”二句,是极清美的情境。她,轻灵地在花丛中穿行,衣衫上沾惹了花上的香气。“花坞”,指可以四面挡风的花圃,当是昔日两人常游之地。作者尚有词云:“春衫瘦、东风剪剪。过花坞、香吹醉面。”(《杏花天·清明》)落笔处先营造一抒情意境,然后才点出:“有新词、逢春分付”。每逢春天到来,他都写下新词,好让自己吟咏歌唱。可是,这一年的春天呢?
情人远在异乡,更不用说分付新词了。这里仍从女子方面着笔,用思细密。“屡欲”二句,再转一层。多少次啊,想要托燕子为传情愫,无奈它又不曾飞去。这已是百无聊赖,唯有“倚珠帘、咏郎秀句”,重吟旧日的诗词,以慰眼前的相思吧。令人有今夕何夕之叹,词人的想象,由花坞转入居处,句句写对方的动静,似从空处落想,其实句句均有作者的自身形象在,都在作者眼中写出,仍是想象语。“花坞”,是当日两人经行之处,“新词”、“秀句”,也是情郎所为。“传情”句,亦写出情侣间的无限深情。写女子对自己的思念,也就是从侧面写出自己对她的眷恋之情。因是词人以己心度她心,所以她心即我心。梅溪词中,颇多此等笔法。
换头二句,回转笔触,由人而及已。“相思一度,秾愁一度”,每一次的相思,都增添一分的愁绪。语虽质直,实是起到提纲挈领的作用,且以真率之情动人,更觉真实可信,由此而生发出下边一段婉曲缠绵的描写:“最难忘、遮灯私语”。在恋爱过程中,总有一些使人永久无法忘怀的情事。在梅溪词中也屡屡提到“一灯初见影窗纱”(《西江月》)、“人静烛笼稀,泥私语、香樱乍破”(《步月》)。重帘灯影,甜蜜低语,词中着一“遮”字,便曲尽幽会情态。“淡月”三句,是全词精绝之笔。俞陛云曰:“此三语情辞俱到。张功甫称其‘织绡泉底……夺苕艳于春景’者也。”(《宋词选释》)春月溶溶,照着梨花如雪弥漫的小庭深院,那是当日与她相会幽欢的地方。此时天涯间阻,唯有借夜来魂梦,重绕花畔的回廊,找到所思念的她,把自己春衫上溅着相思泪痕的地方,指给她看。梅溪词用字句极精准,“借”字“指”字,皆极生新之致。
这首词于结构上有所创新。一般写这类题材词时,大都先写自己相思之情,然后从对方入笔,推想思念者的情态,此词一变熟套,反其道行之,更觉韵味隽永。况周颐云此词“以标韵胜”,可谓的评。
水漫春洲到处通,樯竿无数插空濛。主人只爱堂前木,不放庐山入眼中。
春阳既和煦,时雨亦沾濡。原野绿已遍,土润含膏腴。
兵戈幸少戢,良农日垦锄。戴胜鸣桑林,鶗鴂亦交呼。
嗟我理编简,四体忘勤劬。羔裘愧逍遥,梁鹈耻安居。
素餐古所诮,偶耕良我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