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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湘云,吟湘月,吊湘灵。有谁见、罗袜尘生。凌波步弱,背人羞整六铢(zhū)轻。娉(pīng)娉袅(niǎo)袅,晕娇黄、玉色轻明。
香心静,波心冷,琴心怨,客心惊。怕佩解、却返瑶京。杯擎(qíng)清露,醉春兰友与梅兄。苍烟万顷,断肠是、雪冷江清。
梦湘神,吟湘神,追怀湘神,罗袜无尘。植根水中,婷婷立于水面,宛如凌波仙子,身披薄薄轻纱无盛娇羞。体态娉娉袅袅,色如娇黄,莹如润玉。
花香而静,水寒冷,琴心幽怨,见花而惊喜无边。只希望水仙花慢慢凋零败落,不要像江妃二女那样在人间打个照面就又返回仙宫去了。水仙花状如高脚酒杯,其中盛满了醇酒般的清露,高高擎起,连那挚友春兰和梅兄也要为之酣醉。苍烟万顷、雪冷江清,无怪乎娇弱的水仙要“断肠”于此了。
参考资料:
1、古诗文网经典传承志愿小组.白马非马译注,作者邮箱:930331075@qq.com
湘灵:即湘水女神,传说舜的二妃娥皇、女英死后为湘水之神。六铢:六铢衣,佛经中称忉利天衣重六铢,是一种极薄极轻的衣服,由此可见其体态的绰约,这里用来表现水仙体态之美。
香心静:写花,香而静。波心冷:写水仙所居之水,水仙冬生,黄庭坚称为“寒花”,故写水用“冷”字。客心:即旅居异乡的心情,盖亦羁旅之人。瑶京:此指神仙所居的宫室。
这首词的本旨是写水仙花,但从头至尾没有直接点出。看他运笔,似乎每一笔都在写湘水神女,实际却是笔笔在写水仙花,水神水仙,交融在一起,直至把水仙写得有血有肉,有灵有气,显的亭亭玉立,飘然若仙,由此,足见作者运用比拟这一手法已达到驾轻就熟的地方。作者用拟人笔法,把水仙花作为水仙神女,加以形容描绘,故上片起三句连用三个“湘”字,借湘水女神比拟水仙。“湘灵”即湘水女神,传说舜的二妃娥皇、女英死后为湘水之神。这里用以比拟水仙花,既增加了神话的色彩,又能唤起读者美的联想,扣题“水仙”。“云”、“月”,是艺术烘托之笔,为水仙的出现造成一种云月朦胧的静美境界。“梦”、“吟”、“吊”,则表现了作者面对水仙所升起的那种向往爱慕的醇美感情。这三句虽然只有九个字,却把读者带进了一个具有特定神话氛围的艺术境界。“有谁见”三句,写水仙的形象美,站在读者面前的,是一位轻盈娇羞的神女。“罗袜”、“凌波步”,出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后来黄庭坚借入咏水仙诗,有“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句;而作者却写道:“有谁见、罗袜尘生?”意思是说罗袜无尘。用“有谁见”提出质问,遂翻出新意,轻轻为罗袜祛尘,写出了一个纤尘不染的美女形象。
“凌波”、“步弱”,皆形容女性步履轻盈,这里借指水仙植根水中,婷婷立于水面,宛如凌波仙子。“背人”句,由形及神,写神女的娇羞情态。“六铢”指六铢衣,佛经中称忉利天衣重六铢,是一种极薄极轻的衣服,由此可见其体态的绰约,这里用来表现水仙体态之美。“娉娉”两句,从姿态、颜色、质地等方面写水仙花的美,仍然是以美女比拟。先用一“晕”字染出水仙花色泽(“娇黄”)的模糊浸润,再以“玉色”加以形容,而以“轻明”状其质地薄如鲛绡,莹如润玉。这几句,极见作者观察的真切和用笔的工细。
上片巧借神女形象为水仙花传神写照,侧重于外表形态。下片则深入一层,探其精神世界。“香心”四句,“香心静”,写花,香而静:“波心冷”,写水仙所居之水,水仙冬生,黄庭坚称为“寒花”,故写水用“冷”字,此句得姜白石《扬州慢》“波心荡、冷月无声”意境:“琴心怨”,上片既有“湘灵”,此处“琴心”云云,似与司马相如的“琴心”无干,盖由屈原《远游》“使湘灵鼓瑟兮”句变化而来,并化用唐李益《古瑟怨》“破瑟悲秋已减弦,湘灵沉怨不知年”句意,古典诗歌中往往琴瑟连用,此处换瑟为琴,似无不可,作者既以湘灵比水仙,故有寄怨心于琴声的想象,以与“静”、“冷”相协调:“客心惊”,则写作者的情怀。“客心”,即旅居异乡的心情,盖亦羁旅之人,且这几句中的“静”、“冷”、“怨”等,皆系作者的心理感受,此处又着一“惊”字,自是客中见花的特有感情。“怕佩解、却返瑶京”,佩解,出于刘向《列仙传》,说郑交甫遇见江妃二神女,郑欲请其佩(佩玉),二女遂手解其佩与交甫,交甫怀之,旋即亡失,回顾二女,亦不知所在。欧阳修以“解佩”喻花落春归,其《玉楼春》有“闻琴解佩(通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句。“瑶京”,此指神仙所居的宫室。这句是说担心水仙花衰败零落,象江妃二女那样在人间打个照面就又返回仙宫去了。“客心”之所以“惊”,盖与这种担心不无关系。“杯擎清露”两句,仍然写花。水仙花状如高脚酒,故《山堂肆考》说世以水仙为“金盏银台”。作者从花的形状展开想象:这“杯”中盛满了醇酒般的清露,高高擎起,使那挚友春兰和梅兄也要为之酣醉了。“梅兄”,出黄庭坚咏水仙诗“山矾是弟梅是兄”句。梅、水仙、春兰,次第而开,故有“友”“兄”之说。结两句用“苍烟万顷”、“雪冷江青”,再次点染水仙所处的环境。苍烟、江雪,构成一片迷茫冷清的境界,无怪乎娇弱的水仙要“断肠”于此了。这是一首十分优美的咏物词,所咏之物是水仙花。所以,全词立意命笔,无不围绕“水仙花”这个主题。全词在创造艺术境界方面,亦颇见工力。作者用“湘云”、“湘月”、“湘灵”、“香心静”、“波心冷”、“琴心怨”以至于“苍烟万顷”、“雪冷江清”等等,构成了一幅清冷雅静、幽远和美的艺术境界;且其所写之物,如云、月、罗袜、六铢衣、瑶京、清露、兰、梅等等,皆无比温柔高雅,又给这静美的艺术境界增添了许多灵秀之气;最后再用万顷苍烟加以笼罩,与梦云吟月相应,又给全词凭空增加了几分朦胧美,于是“六铢”愈见其轻,“娉娉袅袅”,愈见飘逸。凡此用笔,皆为描绘神女(水仙)形象而设,而这形象,也就随着这种用笔活灵活现了。
良辰媚景换今古,赏心乐事暗乘除。人生四事岂能无,不可教轻辜负。唤取,
伴侣,正好向西湖路。花前沉醉倒玉壶,香氵翁雾红飞雨。九十韶华,人间客寓,
把三分分数数。一分是流水,二分是尘土,不觉的春将暮。西园杖履,望眼无穷
恨有馀。飘残香絮,歌残《白》。海棠花底鹧鸪,杨柳梢头杜宇,都唤取春归
去。 忆别
人去后敛翠颦,春归也掩朱门。日长庭静怕黄昏,又是愁时分。新痕,旧痕,
泪滴尽愁难尽。今宵鸳帐睡怎稳?口儿念心儿印。独上妆楼,无人存问。见花梢
月半轮,望频,断魂,正人远天涯近。长空成阵,雁字行行点暮云。早是多离多
恨,多愁多闷。叮咛的嘱君,若见俺那人,早寄取个平安信。 道情
闲来时看古书,闷来时绕村沽。杖头不索挂葫芦,葫芦提大家提将去。醉足,
睡足,观满眼山无数。堆蓝叠翠列画图,隔断红尘路。万里长江,烟波深处,但
行人问所居。老夫,彼处,向鹦鹉洲边住。无荣无辱,堪笑朝中都宰辅。韩信埋
伏,萧何法律,张良见世途。子不如闻早归山去。
翩翩佳公子,客华耀朝暾。门盛崔家戟,家传汉相尊。
弟兄才调俱第一,六龙八骏何足论。哲昆射策得高第,少弟亦邀天子恩。
连镳俱过上林苑,纵辔时经铜马门。铜马门前铺绣埒,五侯七贵多交结。
曾从复道入南宫,还向建章过北阙。归来寒拂紫貂裘,银烛金尊销百忧。
美人燕赵迎歌馆,狎客新丰上酒楼。酒楼歌馆回波舞,曲成便付梨园谱。
雁柱银筝乐未央,鬘鬋姱容何嫭妩。行觞伫立久徘徊,但愿公子朱颜开。
乍听金梁莺语细,还看珠履雁行来。雕轮华毂无时绝,子云笔札君卿舌。
回骑多过主簿家,扫门要使监奴说。座中醉客辖偏投,堂上留髡烛已灭。
鹦鹉遥遥自陇西,名花往往来南粤。鹦鹉名花何处藏,前头广榭后雕房。
飞甍日丽鸳鸯瓦,绣户香消翡翠床。窦融厩室自连互,马防观阁生辉光。
甲第云霞雄帝里,田宅膏腴满故乡。故乡佳丽一相忆,桂楫兰桡来往亟。
伐鼓南来驿路迎,扬舲直下通津塞。甘宁锦缆弃不收,鄂君绣被欢无极。
玉津园内鸟欲啼,伯通桥下人如织。更植乌椑金谷帝,常穿曲沼芳林侧。
据坐胡床时疾呼,曲韝绿帻平头奴。张翰善赋周小史,霍氏群知冯子都。
横行讵畏洛阳令,争道还欺上大夫。转日回天真莫比,自言富贵长如此。
未诵应璩《百一诗》,宁晓宽饶切谏语。尚冠里中鸮乱鸣,廷尉门前雀栖止。
梁松得罪岂无因,张让吊丧非得已。霆雷倏忽下彤墀,远戍穷边悔已迟。
东朝语不闻都尉,旧馆人皆去魏其。白发高堂犹议遣,斑衣爱子尽相随。
金阙回看肠已断。玉关生入梦堪悲。陂田苑囿输公府,厮养髯奴向北陲。
安国灰然那可待,子卿羝乳竟何时。从古豪华如转烛,奔车覆辙看相续。
海鱼有日困泥沙,破巢之下无完族。吾慕李子坚,身是司徒儿。
变名入公府,不遣同舍知。吾慕袁夏甫,国相以为父。
谒吏不见通,却车更徒步。古人高踪不可求,今人龌龊难为谋。
且漫垂鞭踏歌去,白云无尽香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