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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讼愚且鄙,平生事辞翰。为文谢超卓,得禄未盈寸。
一官走穷僻,百事真黾勉。昨者得州帖,输租被公选。
曲舍只容膝,侍立如牛喘。逄逄鼓咽耳,漠漠尘翳眼。
微风六月息,烈日四檐短。一座洒腥雨,万夫挥午汗。
斗升烦较量,朱墨谩勾窜。岂惟畏刑书,农事宁可缓。
赖有葛衣翁,志趣颇高简。爱民一心劳,慰我百忧遣。
谁人坐华堂,玉簟罗婉娈。清樽近美竹,冰纨依素扇。
贤愚定劳逸,贵贱天所绾。赋分乃自然,何须慕华弁。
况予山野姿,夙尚本萧散。萦缠正自取,有类蚕作茧。
得桷未知渐,盈庭巳占艮。恍怪旧学凋,冥羞素期舛。
便当谢官长,趋墀来敛板。才谫又不力,引去非宜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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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
晓屐归来岳寺深,尝思道侣会东林。昏沈天竺看经眼,萧索净名老病心。云盖数重横陇首,苔花千点遍松阴。知君超达悟空旨,三径闲行抱素琴。
清梦分明到玉堂,紫衣催引对龙章。似令裁诏移时罢,尚想挥毫半夜忙。
千里力疲心已息,十年境熟念难忘。此生未有酬恩日,坐撚衰髯祗自伤。
瑶宫太阴元,启镜当天门。大地呈诸象,星辰落素痕。
初出情犹敛,映日如浑浑。须臾飞碧艳,舒心遍乾坤。
妆成锦霞拥,魄动彩云翻。因风若有语,对人寂无言。
溶溶此宵永,娟娟万古存。素质原不染,浮翳岂能昏。
未解趋炎态,偏惟濯秋魂。应知怜孤客,而我不敢论。
三叠霓裳舞紫云,桃花红影恋斜曛。英雄好色寻常事,身是钟山蒋子文。
邳驿路边催棹发,中官船上听鸡鸣。天涯异迹悲萍梗,海内同心叙弟兄。
飞凤翔鸾趋禁苑,紫垣黄屋认重城。嗟予世世承恩重,敢向清时负此生。
六国商於恨最多,良弓休绾剑休磨。
君王不剪如簧舌,再得张仪欲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