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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深径里,老病眼慵开。
户外行人绝,林间朔吹回,
乱蛩鸣古堑,残日照荒台。
唯有他山约,相亲入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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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病经旬减带围,清樽忘却故人期。
莫嫌雪里闲毡帐,作事犹来未合时。
宫扉无禁往来宜,内使垂髫许侍随。清清夜声归扆帐,紫毫朝彩隔罘罳。
窗笼树色琼花岛,砌入荷香太液池。天上只闻人共羡,不缘尘世竟何知。
行人指新寺,云此旧宫城。坐殿几朝帝,开山何处僧。
日边行塔影,天外送钟声。王气元无了,何消凿秣陵。
自别词林老冰玉,尘满胸中数千斛。忽传健檄督我诗,我诗未成君累幅。
苦君相操如湿束,强将冠屦加老禅,顿使茹荤兼食肉。
平生此事性所好,纵使戒心宁戒目。刘伶断酒忍解酲,虞七废书犹画腹。
群公左袒才两人,后有修撰前侍读。向来论议各反复,老将深机信神速。
始知诗酒非俗事,诗亦可作酒可盝。此语虽佳恨不除,悔却从前三月俗。
即当载酒携我诗,来听高谈如炙毂。
醇驷惟皇,镛贲其镗。赤芾重英,游环锵锵。蒙虎煇煌,在蓟之阳。
在蓟之阳,堠戍相望。
零雨霏霏,公徂不归。蟏蛸绣戈,有鱼在锜。吐纩离丝,角解筋麋。
毋尔施施,猃狁孔滋。
自昔徵兵,爰始改霜。今我启行,蔚彼青阳。及霜遣矣,及冰而转。
青阳晚矣,三时靡选。
稗我甫田,虉我故墉。笃老在公,妇困于红。嶷嶷官胥,以佐岁凶。
岂不怀归,王事靡终。
维金与帛,司农所宣。劳我玺书,什伍在轩。褐暑絺霜,半菽并飧。
岂不怀悲,沈深九阍。
王曰师氏,女其于辅。王曰保氏,命女于里。女其奔走,女其禦侮。
于嗟耄矣,式相好矣。
嫩寒催客棹,载酒去、载诗归。正红叶漫山,清泉漱石,多少心期。三生溪桥话别,怅薜萝、犹惹翠云衣。不似今番醉梦,帝城几度斜晖。
回首处,只君知。念吴江鹭忆,孤山鹤怨,依旧东西。高峰梦醒云起,是瘦吟、窗底忆君时。何日还寻后约,为余先寄梅枝。
心期:心灵契合的欢快之情。三生:佛家语,指前生、今生、来生。杭州北山有三生石,传为释圆观转世后与故友李源相会处(袁郊《甘泽谣》)。
烟水弥弥。
鸿飞。烟水氵弥氵弥。
词的上半阕写主客晤对的清欢。一起三句将诗酒清游的胜概写出,便有一种笼罩全篇的力量。“嫩寒催客棹”,不说自己起了游兴,而说是好天气催动了我的作客之舟。这种拟人化的写法,突出了风日之美,有一种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嫩寒”,已被人格化,一个“嫩”字给瑟瑟的轻寒赋予一种令人爱赏的色彩,是通感技法的又一佳例。
“红叶”两句,复笔写景。山上是满林红叶,石间有潺潺清泉,绘声绘色,怎不令人心旷神怡?“漱石”一句,不只是写出了水漱石根的清幽景色,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向往山林的归隐心曲。卢祖皋在此用典,就将一种脱落簪绂,息影山林的心愿诉诸其中了。“多少心期”,即多么快慰的意思。<
当读者正随着词人的妙笔徜徉于林泉清美的意境中时,作者却将我们带入了这样一个神奇的世界,即天竺寺后有三生石,与冷泉亭、合涧桥相距不远,是有名的景观。然而词中所述,不限于景物的铺陈,而是一种两面关合的用典。作者写带有佛家轮回色彩的传说,除了符合杭州实景而外,还切合对方的和尚身份,好像这眼前的景物与两位诗僧,都是前生所熟知的,都是具有宿缘的。卢祖皋在此强调了他对这种山林清致的向往和依恋。“依薜萝犹惹翠云衣”,个“惹”字尤能将无情草木化为有情。作者这样运笔,不但使文气跌宕,富有变化,而且还能唤起人们绵绵无尽的离情别绪来。歇拍两句,再将笔势收拢,点出今番之帝城醉梦,不如溪山之云水徜徉。“不似”意即“不如”。从这里我们可以想见作者那颗高尚的心灵在追求着一种清远,超脱,然而现实的黑暗龌龊,使他转向山林,转向自然,去寻求人性的复归。
下片设想离别后的思念,文笔活泼,妙喻联翩,意思是说:鸿鸟已飞向烟水茫茫的远方,只有你们才知道它留下的痕迹。这是以鸿鸟比喻自己漂泊无定的行踪。接下去,作者以错综之笔就自己与诗僧两面关锁写来,脉络清晰。“吴江鹭忆”,指作者的去处。“孤山鹤怨”,指二僧挂搭之地。林和靖梅妻鹤子隐于孤山,与二僧相近,故移以指二僧。这样写来便觉清超,也显示了词人高超的功力。
“高峰”句妙在奇思,高峰云起,并不稀奇,一经“梦醒”二字点染,便成了奇笔。把朝云出岫比作高峰睡醒,词人以拟人化的手法,将自己的感情赋予山河。“瘦吟”句是写对诗僧的忆念,暗用李白《戏赠杜甫》“借问别来太瘦生,总为从前作诗苦”。“瘦”字又形象地表达了相思的苦怀。歇拍二句,自相问答,饶有趣味。什么时候再相聚会呢?那就请你寄来报春的梅花吧。这样的结尾,更显得雅致,有韵味。
预恐吾侪有别离,急忙刊得倡酬诗。江东渭北何曾隔,开卷无非见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