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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哉天地间,谁家两枝莲。
红莲一枝瑰子鲜,白莲一枝雪样妍。
两花径面各千里,压尽众草无朱铅。
不见卖花翁,不知阿谁担南躔又北躔。
不见采花蜂,但见乌蟾两点追过天津桥那边。
有时双晕更整整,有时五彩尤戈戈。
有时露下花头湿,有时风起花头偏。
五凤衔入渊中渊,六龙插上天中天。
一入一上知何年,至今络绎如梭穿。
花敛作昏舒作昼,世间未识春前后。
神农教民乱耕耨,唐侯指出两花定节候,
唐侯司花方少年,朝朝暮暮长与花周旋。
苟非其人子莫传,为花拣得花中仙。
姚家爱花故不俗,花前自鼓薰风曲。
采旗幻想芙蓉面,晚来旗脚薰风转。
此花不费一钱买,付与后来司花模楷。
青春飞过秋飞回,红白芙蕖花自开。
曾观尧舜山河去,也见汉唐池馆来。
看花人逐年年改,畴昔看花几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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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晴烟散薜萝,轻寒乍暖试清和。
柳眉杏脸桃花泪,各有春愁谁最多。
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
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一春芳意,三月如风,牵系人情。
这首词,上片以景衬情,下片则描绘人物时蕴情会意。全篇借春风杨柳绘写浓春美景,衬比香阁女子的绰约风姿,曲传离思别意,景与情谐,物与人合,宛转含蓄,情致缠绵。词中化用金昌绪的《春怨》和王昌龄的《闺怨》诗,但有神无迹,如轻霜溶水,泯融无痕。诗词都写到莺声惊梦生恼,春柳触发怨情,但诗中闺妇听莺声而小庭追打,见柳色而直说悔意,明朗爽利,感情真切;词里的香阁女子却只是浓睡不起,宿妆不整,娴静温婉,含而不露。二者相比,感情表现上有隐显曲直之别,声情口吻上有坦露含蓄之殊,语言上有质朴明快和清丽优雅之异,意趣、韵味也自判然不同。
上片起笔“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先绘出一幅如画春景:东风吹温送暖,催引生机;杨柳因春风吹拂而萌发春意,虽未青青成阴,却染得人满眼春色;柳丝纤细,柳烟疏淡,似有若无,自有一种迷蒙意态;一番春雨初霁之后,柳色显得倍加清新,翠意撩人,秀色可餐。这两句将春风、春柳,春雨、春晴,编织一起,色彩明媚,春意盎然,令人心醉神迷。“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二句,词意陡生顿挫。面对烂漫春光,不是览景生欢,而是意趣索寞,“香阁浓睡”,情态异常。着一“恼”字,既是贯下,也暗暗承上。上两句描绘春景,是为了衬示香阁女子的怨思,即以乐景而反衬哀情,从而形成鲜明对比,把离情怨思烘托得更加强烈。由于人物内心状态的异常,观景亦有异常之感:春色娱人,莺声悦耳,是常情;而春色恼人,闻莺心烦,则是变态。词中香阁女子所以对春色视而不见,恹恹无绪,黯黯思睡,听到莺声却生恼恨,实际是因春感怀,睹景伤情。莺声惊睡,也许还惊破了好梦。下片“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为人物描写。眉叶、舞腰,既是咏柳,也是写人,杨柳枝叶的纤细袅娜,女子眉腰的秀美窈窕,词人生花妙笔的晕染下,相互叠印复合。柳如美人,美人似柳,形象隽丽,比喻贴切,既写出柳的风神,也显出人的韵致。“宿妆”,隔夜未整的残妆。词里的“宿妆成”,是指香阁浓睡的女子醒来,无心梳洗,懒于修饰。此处虽不明白言情,而从“宿妆”不整的容态中自然溢露出一种难以言传的幽怨。结拍“一春芳意、三月和风,牵系人情”三句正面点示题旨。“一春芳意”与“三月和风”为对偶句,同是“牵系人情”的景物。这三句意思是:柳芽茁长的春意,萦拂柳条的春风,以及柳枝上的莺啼,柳树间的烟锁,无不牵系着闺中人的情思。“牵系”二字,切柳丝。全篇明以柳起,暗以柳结,中间所及,关涉到柳,联想古诗词中常用的柳的内涵自知“人情”为何。
全词着意描写浓春烟景中,巧妙地将杨柳的丝缕和人物的纷乱心绪牵连绾合,衬写出香闺女子的春怨,情景交融,别具风情。
折枪黄马倦尘埃,掩耳凶徒怕疾雷。雪密酒酣偷号去,
月明衣冷斫营回。行驱貔虎披金甲,立听笙歌掷玉杯。
坐久不须轻矍铄,至今双擘硬弓开。
冶师百鍊昆吾刀,范出铮铮七窍箫。把弄岂侔龙跃琯,奏成好列凤仪韶。
清风赤壁三千顷,明月扬州廿四桥。海上散人携作伴,较渠思致我犹饶。
髻挽巫云,裙拖湘水,祁祁陌上如荼。照天珠翠,春色满平芜。
争喜穿花过柳,倚纨扇、扑蝶相呼。东皋望,行人失路,耕者亦忘锄。
踌躇。见多少,采兰赠芍,搔首城隅。漫花艳惊郎,魂断罗敷。
结束大堤去也,待果满、犹未回车。撩人处,欲寻高手,仕女画成图。
稻穗初乾怕雨时,晚来蒸暖欲霏微。
西风若肯吹云尽,不惜飘飘侧帽归。
九月霜清柿叶稀,芦花深处见渔矶。等閒和得沧浪曲,不管人间是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