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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君以西轩之爽气,赠君以仙府之名花。
名花芬敷随晓日,爽气萧飒凌朝霞。
山川从此增秀色,尘埃不复留君家。
羡君年少气力锐,况有长才可经世。
驰声京邑盖有年,作幕山州不得意。
漫寻幽景养天真,积明不学陶潜醉。
钱夫子,我今去指湘江边,
洞庭波澜阔如海,与君似隔东南天。
饶州亦有木犀种,真骨来从武夷洞。
自有清香百步闻,烦君为买双株送。
勿云千里移致难,从古物轻人意重。
但将木李对琼瑶,余物区区且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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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坛柽殿地含烟,领鹤行吟积翠间。数阁凉飔终日去,
满怀明月上方还。时来自有鹓鸾识,道在从如草木闲。
唯羡灵溪贤太守,一麾清坐似深山。
壶山居士,未老心先懒。爱学道人家,办竹几、蒲团茗(míng)碗。青山可买,小结屋三间,开一径,俯清溪,修竹栽教满。
客来便请,随分家常饭。若肯小留连,更薄酒,三杯两盏(zhǎn),吟诗度曲,风月任招呼。身外事,不关心,自有天公管。
壶山居士,人还没有老心就懒散了。喜欢学道的人,家中里办了读写用的竹九、憩坐用的蒲团、煮茗用的茶碗。有青山可以观赏。筑有小茅屋三间,再开辟一条小径,俯视溪水,将高大茂密的竹子栽满屋子的四周。
有客来请自便,随分吃一点家常饭。如果愿意小作停留,再置薄酒,喝它两三杯。吟味诗歌、自制曲子,风和月任人招呼。身外之事。我都不关心,自会有天公去管。
2、喻朝刚,周航主编.中华文化的传世经典宋词观止八注释解说集评: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04:第1370-1371页
蓦(mò)山溪:词牌名,又名《上阳春》《蓦溪山》等。壶山居士:词人自号。居士:犹处士,古代称有才德而隐居不仕的人。蒲团:信仰佛、道的人,在打坐和跪拜时,多用蒲草编成的团形垫具,称“蒲团”。茗碗:煮茶用茶碗。
随分:随便。
词的上片主要描述词人所处的生活环境。起笔自报家门,直陈心迹,态度散漫,老气横秋。“未老心先懒”,词人还未曾衰老,却看透世情,失却斗争与进击之心的消极精神。颓莫大于心懒。然这种状态不会是天生如此,而或是人生灾厄、磨难使然。词人从自号、自诉心志到下文铺陈居处条件与处世态度,均浸染了道家的简淡无为。“爱学道人家”以下统承“心懒”而来,极言日常需求的简便。先言用物,“办”字领起,只办读写用竹几、煮茗用茶碗、憩坐用蒲团。次言隐居的生活环境,买青山一角,结草屋三间,小径通幽,清溪如带,绿竹绕宅。这里没有侯门深宅的楼台广厦、高车驷马、酒绿灯红,没有烦闹的送往迎来,没有无聊的笙歌宴集,没有不测而至的风云变幻。这里的主人可以焚香煮茗,倚竹闲吟,登山长啸,或垂钓清溪。假如人世间没有民族与家国利益需要去奋斗,这种生活方式也许无可厚非。然而这正是南宋倾覆前二、三十年间,战云四合,血雨飘风,词人躲进青山,不免过于冷漠,过于忘情。
词的下片叙述自己待人处世的方式和态度。“客来便请”,一个“便”字,既无热情,亦不冷面拒人于千里。抽身世外而并不与世隔阻,清高中含着通达。“若肯小留连,更薄酒”,仍旧是待人以不即不离。词人老实道来,始终没有斩断与尘世关联的尾巴。“吟诗度曲,风月任招呼”,既应开篇“懒”字,又呼出下文“不关心”云云,是说随意写点文词,吟风弄月,而决不关涉邦国民生。“身外事,不关心,自有天公管”是“风月任招呼”的进一步渲染。但说多了,似乎反出破绽,“不关心”反而像是并未忘怀。天公,天地造化;或另有人事所指。那么末句则是一种对于“管”者有所愤愤的讥诮。联系他也曾那样地想参预与投入,那么这消极里或都含着对于“管”者、统治者的无能的愤愤之音。当然字行间的这种声响极其微弱。
全词措语平白,疏于锻炼;顺序而写,无意谋篇。唯用意老实,接物通达,于世情世事并未完全忘怀,故不妨一读。
一抹斜阳天欲暮,客中惹起相思。萧萧红叶断肠时。
沉吟孤馆,惘惘我情痴。
到此牢愁难遣去,西风吹老杨枝。古梅岭上著花迟。
春光来未,人世有谁知。
绕槛林霏雾,当窗山送霞。真疑瑶树长,手自掇三花。
日月催人事,烟云换岁华。呼童荐椒酒,春意在吾家。
乱石妨车毂,深沙困马蹄。
天分斗南北,人向日东西。
侧脚柴荆短,平头土舍低。
山花三两树,笑杀武陵溪。
春来耕田遍沙碛,老稚欣欣种禾麦。麦苗渐长天苦晴,
土干确确锄不得。新禾未熟飞蝗至,青苗食尽馀枯茎。
捕蝗归来守空屋,囊无寸帛瓶无粟。十月移屯来向城,
官教去伐南山木。驱牛驾车入山去,霜重草枯牛冻死。
艰辛历尽谁得知,望断天南泪如雨。
苍苍凉凉红日生,葱葱郁郁佳气横。鉴湖春色三百里,桃花水涨扁舟行。
花间啼鸟传春意,声落行舟惊梦寐。胡床兀坐心境清,转觅湖山有风味。
鉴中风物几经春,身在鉴中思古人。禹迹茫茫千载后,疏凿功归马太守。
太守湖成坐鬼责,后代风流属狂客。狂客不长家鉴湖,惟有渔人至今得。
日暮东风吹棹回,花枝照眼入蓬莱。回首湖山何处是,欸乃声中画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