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顾陆分张久。想新来、三人把臂,重称死友。只恐侍书劳撰著,依旧诗腰各瘦。
似世上、花僝月僽。款语中间应问我,也曾为、我道相思否。
他苦语,且徐剖。
识君记得年行丑。镇忘形、笔嘲墨戏,题花字柳。
怜我清羸馀立骨,勤嘱精魂藏守。又那料、兰摧栎寿。
莫是天边嗔绮语,注泥犁、不许随君后。真难解,闷搔首。
猜你喜欢
夜半珠帘红有影。月华似水秋光冷。私语拜双星。微闻兰芷馨。
蝉鸣声正急。别泪红莲湿。剪烛酷相思。无聊酒一卮。
俊鹘无声攫。羡一代、词场老手,舍公安托。歌到阳关刚再叠,月里斜飞兔脚。
帘以外、秋星作作。我得公词行且读,任侏儒、饱饭嘲臣朔。
大笑绝,冠缨索。
中朝司马麒麟阁。筹边暇、南楼爱挽,书生酬酢。半世颠狂谁念我,多少五陵轻薄。
我有泪、只为公落。后夜明月知更好,问陆郎、舞态应如昨。
肯为奏,军中乐。
钟鼓凭谁设。怪名山、依然无事,容听佛说。岂是山灵犹未识,又或人天有别。
且休念、平生契阔。万死亦甘酬故国,要当时、仇恨当时雪。
风声里,有呜咽。
我疑此地添森杀。泻林端、龙泉劲响,月轮微缺。长记旧游非旧梦,应否悠闲苟活。
又共诋、行藏难奇。夜半山中歌苦意,觅铜琵、慷慨多弹拨。
尽吾语,弦应裂。
银汉千丝雨。被东风作恶,吹落满空柳絮。恰自江南消息断,才此六花飞舞。
最好是、鹅毛鹤羽。万顷平田三尺玉,月明中、不见沙头鹭。
苍烟里,一渔父。
鹊桥半夜寒云妒。到晓来、千岩万壑,了无认处。极目四方银世界,五凤楼前如许。
应自感、伤心凝伫。人在神霄玉清府,小狮儿、捏就无佳句。
骑汗漫,好归去。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xiāo)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gē)?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bìn)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南唐开国已有四十年历史,幅员辽阔。宫殿高大雄伟,可与天际相接,宫苑内珍贵的草木茂盛,就像罩在烟雾里的女萝。在这种奢侈的生活里,我哪里知道有战争这回事呢?
自从做了俘虏,我因为在忧虑伤痛的折磨中过日子而腰肢减瘦、鬓发斑白。最使我记得的是慌张地辞别宗庙的时候,宫廷里的音乐机关/教坊的乐工们还奏起别离的歌曲,这种生离死别的情形,令我悲伤欲绝,只能面对宫女们垂泪而已。
参考资料:
1、唐秋妩.李煜《破阵子·四十年来家国》赏析.青年文学家,2013,20
四十年:南唐自建国至李煜作此词,为三十八年。此处四十年为概数。凤阁:别作“凤阙”。凤阁龙楼指帝王能够居所。霄汉:天河。玉树琼枝:别作“琼枝玉树”,形容树的美好。烟萝:形容树枝叶繁茂,如同笼罩着雾气。识干戈:经历战争。识,别作“惯”。干戈:武器,此处指代战争。
沈腰潘鬓:沈指沈约。后用沈腰指代人日渐消瘦。潘:潘岳。后以潘鬓指代中年白发。辞庙:辞,离开。庙,宗庙,古代帝王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犹奏:别作“独奏”。垂泪:别作“挥泪”。
此词上片写南唐曾有的繁华,建国四十余年,国土三千里地,居住的楼阁高耸入云霄,庭内花繁树茂。这片繁荣的土地,几曾经历过战乱的侵扰。几句话,看似只是平平无奇的写实,但却饱含了多少对故国的自豪与留恋。“几曾识干戈”,更抒发了多少自责与悔恨。下片写国破。“一旦”二字承上片“几曾”之句意,笔锋一叠,而悔恨之意更甚。终有一天国破家亡,人不由得消瘦苍老,尤其是拜别祖先的那天,匆忙之中,偏偏又听到教坊里演奏别离的曲子,又增伤感,不禁面对宫女恸哭垂泪。
“沈腰”暗喻自己像沈约一样,腰瘦得使皮革腰带常常移孔,而“潘鬓”则暗喻词人自己像潘岳一样,年纪不到四十就出现了鬓边的白发。连着这两个典故,描写词人内心的愁苦凄楚,人憔悴消瘦,鬓边也开始变白,从外貌变化写出了内心的极度痛苦。古人说忧能伤人,亡国之痛,臣虏之辱,使得这个本来工愁善感的国君身心俱敝。李煜被俘之后,日夕以眼泪洗面,过着含悲饮恨的生活。这两个典故即是他被虏到汴京后的辛酸写照。
此词上片写繁华,下片写亡国,由建国写到亡国,极盛转而极衰,极喜而后极悲。中间用“几曾”“一旦”二词贯穿转折,转得不露痕迹,却有千钧之力,悔恨之情溢于言表。作者以阶下囚的身份对亡国往事作痛定思痛之想,自然不胜感慨系之。此词回顾事国时的繁华逸乐:那四十年来的家国基业;三千里地的辽阔疆域,竟都沉浸在一片享乐安逸之中。“几曾识干戈”既是其不知珍惜的结果,同时也是沦为臣虏的原因。记叙离别故国时哭辞宗庙的情景,写来尤为沉痛惨怛。其事虽见载于《东坡志林》但出自后主之手,更觉凄惨苦涩,不失为一个丧国之君内心的痛苦自白。
车马日西东,阮生途自穷。
三年辞旧国,今日又秋风。
边雁凄凉过,池花寂寞红。
邦人惯相识,渐觉语音通。
在佛说法时,药王为导师。太乙操莲叶,下救人阽危。
儒用久寂寞,其功或明医。邢子利涉才,托迹在黄岐。
朝饮苏橘井,夕饮长桑池。江阴十万家,家家春风吹。
馀波来惠吴,起我北堂慈。傅楫吾所难,清泌可乐饥。
彼哉问津人,愧汝济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