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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屋隐松颠,高栖遂有年。逢人无姓字,留客是山川。
厓冱千寻雪,峰开十丈莲。乍登奇绝处,搔首问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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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阳三峰压千里,百尺危楼势相倚。海波不动蛟龙盘,叠玉无尘霜雪洗。
溪光冷浥山光润,色接金陵古名郡。青猿啸断四五声,白鸟归飞两三阵。
四时之景皆可观,六月来游肤发寒。有时下瞰北山雨,只道林林银竹竿。
贤哉光禄余太守,昨引佳宾列樽酒。朝饮三百杯,暮吟三百首。
不为阴惨严刑诛,长吐阳春活残朽。御史曾书治绩碑,州人尽祝灵椿寿。
沈沈罗幕更漏稀,灯如撒星公醉归。丝篁前引后鼓鼙,珠履交错行迟迟。
丈夫得意不为乐,借问百年能几时。
谁家绿展窗前叶,何物清成池上花。叹息陶斯为模写,要须随兴寄无涯。
芦峰深处无人到,门前雪压枯松倒。板声惊起梦中人,一条古路清风扫。
前登灞陵道,还瞻渭水流。城形类北斗,桥势似牵牛。
飞轩驾良驷,宝剑杂轻裘。经过狭斜里,日暮与淹留。
娇马频嘶。晓霜浓、寒色侵衣。凤帷私语处,翻成离怨不胜悲。更与叮咛祝後期。素约谐心事,重来了、比看相思。如何见得,明年春事浓时。稳乘金腰袅,来烂醉、玉东西。
南过猿声一逐臣,回看秋草泪沾巾。
寒天暮雪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
第一句的散文结构是:一个被放逐之臣,从猿啼声中一路南去。“逐臣”是主语,“过”是动词。“猿声”是宾语的精简,概括了李白的两句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过的是巴东三峡,这个“客”过的是湘西五溪。有人说,诗句不讲语法,这是错的。诗句也有一定的语法,不过它和散文不同,为了平仄、对仗或押韵的方便,它的语法结构可以有极大程度的变易,甚至往往连动词也省掉。读诗的人,仍然应该从语法观点去推求作者的造句艺术。
第二句“回看”二字是照应上句的“过”字,这个被降谪的官员,愈走愈远,深入五溪苗家所住的区域,就不免常常回头看看来路。来路上只是一片秋草,早已望不到家乡,于是不禁泪落沾巾。下面二句说,这一段旅程尽是在寒天、暮雨、不见人迹的空山中。夜晚了,总是在苗家歇宿。“蛮”是古代汉人对少数民族的称呼。当时少数民族所住的地区,都是荒野的山区,故有“蛮荒”之称。作者设想这个“客”深入蛮荒,以蛮家为逆旅主人,是最不幸的遭遇。湘西的秋雨是整天整夜连绵不绝的,为什么作者偏说是暮雨呢?这是为了与下句挂钩,引出此“客”在暮雨中向苗家借宿的诗意。吴山民评此诗曰:“一诗酸楚,为蛮、主二字挑出。”即以为此诗末句写出了贬官的酸楚之情。这是古代汉族人对少数民族的思想感情,今天我们读此诗,就不会和古人有同感了。住在兄弟民族的家里,有什么可酸楚的呢?
韩翃所作七言绝句不多,但大多是佳作,胡应麟最称赏韩翃的七绝,他在《诗薮》内篇中举出“青楼不闭葳蕤锁,绿水回通宛转桥”、“玉勒乍回初喷沫,金鞭欲下不成嘶”、“急管昼催平乐洒,春衣夜宿杜陵花”、“晓月暂飞千树里,秋河隔在数峰西”等五六联,以为是“全首高华明秀,而古意内含,非初非盛,直是梁陈妙语,行以唐调耳”。他又举出“柴门流水依然在,一路寒山万木中”、“寒天暮雨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这二联,以为“自是钱、刘格,虽众所共称,非其至也”。这一段评论,反映出胡应麟所喜爱的是秾丽的句子。骨子里仍是梁陈宫体,风格却是唐诗。这种诗句之所以“非初非盛”,因为初唐则还没有唐调,盛唐则已排除宫体。而在中唐诗人,渐渐地又在唐调中纳入宫体诗的题材,成为一种秾艳的律诗。这个倾向,发展到晚唐的李商隐,温飞卿而达到了极度。至于“柴门流水”、“寒天暮雨”这样的句子,还是清淡一派,属于钱起、郎士元的家数,而且还不是其中最好的,所以胡应麟似乎不很喜欢。
自将纲铁铸吴钩,一道风霜冻不流。日暮满天风雨恶,不知何处是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