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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叠山难画,渊明却赋归。兴因新秫酒,家有旧柴扉。
祠瓦藤穿漏,碑书斧砺稀。滔滔江水阔,谁觉折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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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去游东阁,才堪直北扉。
莫忧持橐(tuó)晚,姑记乞(qǐ)身归。
道义无今古,功名有是非。
临分出苦语,不敢计从违。
东阁:指丞相府,时秦桧任丞相。北扉:指学士院。
持橐:即“持橐簪笔”,指近臣在皇帝左右以备顾问,或有所记事,故持袋备笔。
此诗作于升之宫学秩满之时,在绍兴二十一、二年间,时陆游居山阴。
钱仲联详注仲高身世,大略云:仲高,陆游从兄陆升之也。绍兴十八年(戊辰)进士,其人阿附秦桧,谄事桧党两浙转运使兼临安知府曹泳。泳为政凶酷,缙绅畏之如鬼蜮。时升之为右通直郎,与右承务郎李孟坚亲善。孟坚之父光私撰国史,语涉朝政,或多讪谤褒贬。孟坚以秘事告之,升之发之以告泳,泳检举於朝,光故得罪。後桧死,泳被贬窜新州,升之坐为秦党亦被黜。“临分出苦语,不敢计从违”一句,深有规劝之意。
此诗直白无碍,意思不必过多解释,仲高时往投丞相秦桧门下,故陆游在此诗中予以规儆。“道义无今古,功名有是非”,道义是不分古今的,但凡稍有智识、操守的人都应遵守,然而功名却很难说了。当逢有道之世,求取功名而不悖于道义,或说功名与道义体现为一致性时,自当努力追取。这正是儒家传统的积极用世思想。历数中国古代士人,但凡事业有成者莫不类此,国旺家兴,名垂后世,社会价值与个人价值统统实现。但这样的世道,泱泱中华、上下五千载也只是凤毛麟角,因此多是一种理想状态。而遭逢乱世,帝王昏聩、奸佞当道,功名与道义则体现为对立的关系,这在漫长的中华历史中则是一种常态。士人往往有两类选择:一是舍道义而就功名。陆仲高年轻时正是走了这样一条路。绍兴二十年(1150),陆仲高任诸王宫大小学教授,之后阿附秦桧,以告发秦桧政敌李光作私史事(仲高为李光侄婿),擢大宗正丞。显然这样的一种选择很为时人所不耻,陆游在此诗中也正是劝他不如请求退职。另一种选择是坚决维护道义,至少是维护心中的道义原则。
始吾尚幼学弄笔,群儿争诵公初文。
嗟我今年已白发,公初相见犹埃尘。
传家尚喜有二子,始知灵珠出淮滨。
去年束书来上国,欲以文字惊众人。
驽骀群马敛足避,天衢让路先骐驎。
尚书礼部奏高第,敛衣襆砚趋严宸。
曈曈春日转黄伞,蔼蔼赋笔摛青云。
我时寓直殿庐外,众中迎子笑以忻。
明朝失意落入後,我为沮气羞出门。
得官高要几千里,犹幸海远无恶氛。
英英帝圃多鸾凰,上下羽翼何缤纷。
期子当呼丹山凤,为瑞相与来及群。
新元六日三陪宴,黼扆前头御榻横。
紫袖旁阑宣乐节,金貂当殿赐杯行。
四夷来致三呼祝,万舞驭同九奏声。
谬忝词臣无补报,丰年惟愿稼如京。
佛祖亲传真命脉,橘洲笔底发渊源。
郁乎光焰十万丈,只贵知音一印传。
世途平处起波澜,输与高僧占好山。
竹尘直为挥俗具,槿篱虚设掩尘关。
林泉有分酬清供,瓶锡无人伴此闲。
摆脱名缰须早计,半生犹得住云间。
波光似练,峡束飞流看似箭。直下沧溟,一线犹能十里清。
绣衣持斧,却忆鼎湖挥泪雨。谁卖卢龙,别业逍遥寄此中。
独秀峰前见,林间忆语离。游观如昨梦,换谢若晨炊。
柳絮飞千尺,残阳隐半规。打包湖外去,探道就钳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