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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有明神宗之季国卼臲,光宗继之更短折。维时先生官给事,顾命乃与大臣列。
防微肩巨定大计,选侍移宫一朝决。再起中丞赴双阙,大柄已被阉人窃。
干儿义孙满庙廊,二十四罪愤所切。赤县争高宦者祠,彤庭遍染中丞血。
讵有婪赃杨大洪,舍人宁死心如铁。或言汉之厨顾洁其名,唐之牛李营其穴。
宋之洛蜀明东林,党祸纷纷蹈覆辙。封疆已被门户误,遂讥先生太激烈。
我谓此言殊不然,藉口保身附明哲。假使当年稍媕婀,张禹孔光更何别?
君子岂能误国家,目为党人正气绝。呜呼!正气绝,国乃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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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邮亭路更遥,马头黄叶乱飘萧。兵馀何处寻遗迹,千古清风渡蚁桥。
十载一相见,匆匆此夜心。月如前度好,情觉老来深。
旧识无多在,新诗喜共吟。明朝溪路远,不厌酒频斟。
息影山中两鬓苍,感怀身世正茫茫。无才祇合田园老。
有志何曾弧矢偿。倦马归来途尚识,黄粱炊罢梦全忘。
悲秋宋玉工词令,谱出新声当乐章。
曾为朝散已多时,起废皇恩许再为。
学得子文无愠色,笑他白老强题诗。
虽无妄想追前境,犹有贪心刻后期。
祇向今冬求致仕,要将恩泽与孙儿。
郡楼邀会乐丰年,极目山川思浩然。
才子登临嗟昔别,使君藩屏值新迁。
前峰绿雾藏丹叶,别浦平沙衬碧涟。
不但醉吟湘与麓,鲁歌崧汉美周宣。
云埋山麓藏秋雨,叶脱林梢带晚风。
外湖莲子长参差,霁(jì)山青处鸥(ōu)飞。水天溶(róng)漾(yàng)画桡(ráo)迟,人影鉴中移。
桃叶浅声双唱,杏红深色轻衣。小荷障面避斜晖(huī),分得翠阴归。
外湖长满了莲蓬,望去参差错落,颇有韵致。天已放晴,雨后青山格外翠绿,在湖山掩映的绿阴深处,有一起起雪白的鸥鸟儿在蓝天碧水间飞翔,极其鲜明悦目。俯仰上下天光水色,只见水天相连,蓝天荡漾于碧波之中,绿水漾入云天之上,广袤天际,蔚为奇观。游人为饱览湖光山色,听任画船在水上缓缓行进。湖水明澈,波平如镜,游人坐在船上,人影映在水中,宛如在明镜中移动,别是一番幽美的境界。
船上歌女双双唱起《桃叶歌》来,轻柔婉转的歌声,久久在空间回荡。歌女所着的杏红衫子,在青山、绿水、蓝天的交相映衬下,更加加深了它的鲜艳色彩。偏西的阳光照射到游船上面,歌女们都采了一枝荷叶用来遮面,以躲避斜晖,直到游船归去时,自己还感到分得了一份绿荷扇子带来的凉意呢。
参考资料:
1、陆林编注.《宋词白话解说》.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2.11:第26页
参差:高低不齐。霁山:雨后山色。溶漾:水波荡漾的样子。画桡:船桨,这里指画船。迟:缓缓。鉴:镜子。
桃叶:晋王献之有妾名“桃叶”,善歌。此处借指歌女。浅声:轻婉歌声。双唱:双双唱起。深色:加深颜色。轻衣:形容极薄的夏装。障面:遮面。斜晖:偏西的阳光。翠:指绿荷。阴:阴凉。
这首词既写江南夏日湖山之美,又写歌女容貌和性灵之美。全词融自然美与女性美于一境,写出了歌女天光水色之间的清歌妙发,表现出湖山和人物纯真自然的性灵。
上片起句开门见山,直写湖中美景。江南湖泊往往是重重相连。当外湖长满莲篷的时候,远远望去,高低参差,错落有致,比起荷花盛开,又是别有一番风味,此时正是游湖的好时光。下句展开远景:“霁山青处鸥飞”,是写天放晴了,雨洗过后的青山,格外的青,而那青山映衬之间,几点翩飞的白鸥,显得格外的白。“水天溶漾画桡迟。”词人俯仰上下,只见水涵着天,天连着水,水天溶溶漾漾,融而为一。游湖之人陶醉了,于是,任由船只鉴中缓缓地行。画桡,指画船。迟,谓缓行。这样美好的大自然里,人有时会忘却自己,有时却又以为自己是江山风月的主人。清莹的湖面正好是一面镜子,照出自己的存。“人影鉴中移。”人船中,船行水上,水面如镜,人影镜里移动。
下片由写景转为写人,重点描写歌女容貌之美和性灵之美。“桃叶浅声双唱”与“杏红深色轻衣”两句为对仗,一写其歌声,一写其衫色。桃叶,本是晋代王献之妾之名。献之笃爱桃叶,曾作《桃叶歌》歌之,传其辞云:“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南朝陈时,江南盛歌之,见《乐府诗集》卷四十五《桃叶歌》题解。词上句以“桃叶浅声”写所唱,此“桃叶”即《桃叶歌》,非指人而言。歌声轻婉,故曰“浅声”,女伴同唱,故曰“双唱”。此句写船上的一对歌女双双唱起了轻柔宛转的歌声。“杏红深色轻衣”则写青山绿水,上下天光之间,歌女杏红的衣色,显得格外深。深,亦是词人印象之深。词人写歌女之印象,不写其容貌而写其衣著,正是韵高脱俗的体现。这时正当暑天,故著轻衣。然而,词人印象更深的是:“小荷障面避斜晖。分得翠阴归。”暑天斜晖犹热,故而歌女采得一枝荷叶遮面。荷叶虽小,可是当乘船一路归去时,词人却感觉到,好象自己也分得了她手持荷叶的一份绿阴凉意。小荷障面之姿态,很美;分得翠阴之感受,虽为错觉,但更美。
此词游湖这一赏心乐事中,表现了自然风光和人物容貌、性灵之美,体现出词人高雅、清旷的审美意趣,抒写了词人对于大自然和生活的无限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