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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槛延熏,曲阑萦翠,往年胜地曾经。俯平台绿绕,正灌木交荣。
有无数、家山入画,过江相送,排闼青青。敞珠栊岚烟翠。
飞来浑不胜情。故乡离久,怅如今、都冷鸥盟。慨断梗飘零。
天涯荏苒。双鬓添星。且喜同来稚子,弦歌处、秀挹阶庭。
念何时归去,青山重听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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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二花著语梁苑吟新,高阳饮散,玉容寂寞妆楼。故人应念我,折赠水晶球。不须倩、东风说与,吹箫云路,解珮江流。似天涯、邂逅相逢,低问东州。为花更醉,细_香、酒面酥浮。记桥月同看,帘风共笑,仙枕曾游。无奈乍晴还雨,江天暮、飞絮悠悠。莫先教偷取,春归满地清愁。
云巧裁纤,月阑勾晕,一痕秋最分明。问斜河旧约,脉脉夜潮生。
怎如练,银波泻去,客槎千里,还傍瑶京。但沙边、烟外菰芦,添作诗声。
甚时伴侣,道飘萧、野鹊须惊。指碧海清多,金堤水长,花莅斯盟。
放眼大光明里,家何处、四壁香清。念人间瓜果,宵来镫为谁青。
万点疑星,四围如画,往来半是灯舟。正繁弦急管,响彻大江流。
忆邗上、湖亭逭暑,清歌檀板,鼓吹都休。怎人移星换,旬馀疑隔三秋。
一轮皓月,喜此时、同照山丘。更烛影摇红,波光耀彩,几费凝眸。
生怕汝南鸡唱,知慈云、返棹难留。这馀辉长夜,顿添无限新愁。
南浦残红,西山冷翠,一舟怎去温存。自江郎赋别,此恨算重论。
望烽火、乡关照澈,酒旗歌扇,消歇芳尊。已全家儿女,片帆来挂荆门。
自来俊赏,总牵缠、哀感余根。把白练裙题,紫罗囊佩,并与销魂。
寂寞鸥波门馆,花无主、蝶梦黄昏。有溪流和泪,潺湲都到江村。
茅店荒鸡,断桥流水,客中又听檐铃。忆春台煮酒,问击筑谁听。
料风雨、家山捲遍,少年心绪、都落旗亭。笑区区、同是风鸢,不拟多情。
漂零四海,旧轻狂,重理堪惊。算折尽垂杨,年光肯与,屠狗功名。
越客楚才都老,吴钩冷、拍也无声。剩平芜唤我,登楼依旧青青。
妾身兮不令,婴疾兮来归。
沉滞兮家门,历时兮不差。
旷废兮侍觐,情敬兮有违。
君今兮奉命,远适兮京师。
悠悠兮离别,无因兮叙怀。
瞻望兮踊跃,伫立兮徘徊。
思君兮感结,梦想兮容辉。
君发兮引迈,去我兮日乖。
恨无兮羽翼,高飞兮相追。
长吟兮永叹,泪下兮沾衣。
这是一首骚体诗,最早见于徐陵编的《玉台新咏》。作者徐淑与其夫秦嘉俱为陇西(今甘肃东南部)人。东汉桓帝时,秦嘉“为郡上计”(汉郡国每年年终遣吏送簿纪到京师,曰上计;所遣之吏,曰上计吏)入洛阳,当时徐淑正卧病母家,夫妇没能面别,秦嘉作《留郡赠妇诗》三首与妻话别。徐淑以此诗作答。
诗的前十句写自己患病母家,不得与夫话别。“不令”,不善;“婴疾”犹抱病;“差”,病愈。作者首先交待不能送别的原因,虽是叙事,而又化情于事,于事见情。“不令”、“婴疾”、“沉滞”、“不差”,带有无限无奈;“旷废”、“情敬”,含有无限歉意;“悠悠兮离别,无因兮叙怀”,留下了无限遗憾。秦嘉十分重视他们的夫妇叙别:“念当远离别,思念叙款曲。”,于是派车去接徐淑。可是徐淑病滞难行:“遣车迎子还,空往返空返”,秦嘉至于“临食不能饭”“长夜不能眠”,临行之际,又赠送宝钗、明镜聊表深情(见秦嘉《赠妇诗》三首)。徐淑的前十句诗似乎不那么感情强烈,但读者若联想到此,则自能感受女诗人内心蕴藏的复杂情愫。平静的水流是最深的水流,强忍不露的感情更为诚挚动人,这几句看似平平叙事的诗,亦复如此。
如果说前十句是化情于事,那么后十句是直抒其情。别离之际的神伤魂泣,东汉无名氏的《古诗》中已多有咏叹。而女诗人身染沉疴,竟连“消魂”的叙别亦不能得。如果说“行行重行行,与君生离别”是人生的痛苦,那毕竟还给人留下了回味的东西;而想叙别又“无因”,则只会生出无止境的揣想、遗憾,无休止的焦躁不安。“瞻望兮踊跃,伫立兮徘徊。思君兮感结,梦想兮容辉。”不得叙别而瞻望,瞻望不及而踊跃,可见女主人公情之急;不能送别而伫立,伫立难耐而徘徊,可见女主人公情之躁;“思君”至于“感结”,怀人至于入梦,可见女主人公情之深。丈夫远出,相去日远,诗人不禁幻想自己能插翅高飞,长追不弃。然而幻想终归还是幻想。“长吟兮永叹,泪下兮沾衣”,这是从焦躁中冷静下来和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之后的感伤。“长”字“永”字,同义重复,更见得此情的厚重压抑,深沉含蓄,至此一个赢弱、多情的少妇形象跃然纸上了。
沈德潜说徐淑的诗“词气和易,感人自深”,这是不错的。诗中既没有大起大落的感情起伏,也不见细针密线的剪裁加工,平平叙事,有一种自然的感染力,其奥妙之处即在于“真事真情”。
水树围庵绿几层,阴中敲户昼登登。
十年重到犹为客,半日才闲且访僧。
旧履尘生趺后席,乱幡风纮供余灯。
高斋对作忘言坐,此事堪怜汝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