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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霜开遍此山崖,浅白轻黄留紫霞。长记汪伦同一赏,夕阳人影淡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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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伤心夕照中,故国凄凉,剩粉余红。金沟御水自西东,昨岁陈宫,今岁隋(suí)宫。
往事思量一晌(shǎng)空,飞絮(xù)无情,依旧烟笼。长条短叶翠濛濛,才过西风,又过东风。
残阳如血,令人伤情,斜射着无垠的山川。故国覆亡,到处是一派凄凉。如今只剩南明朝廷残破狭小的宫殿,御苑中的溪流,自西向东流去,日夜不息。就像陈后主荒淫误国,昨日的陈朝宫殿,今年又变作隋朝的宫庭。
不堪回首,往事就像这轻浮的柳絮,刹那成空。柳絮不知人心,依旧似烟知雾地漫天飙飞。柔软的柳枝,青翠的柳叶,像细雨蒙蒙,西风刚刚吹过,东风又来侵袭,几番风雨。
参考资料:
1、谷闻编.婉约词:西北大学出版社,1994年12月第1版:第397页
2、马敬芳译.豪放词:青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01月第1版:第212页
一剪梅:词牌名。重头六十字,平韵。金沟:御沟,御河,上有金鳌玉蝀桥,故简言之,水即沟中水。陈宫:陈朝宫殿。隋宫:隋朝宫殿。隋炀帝曾筑长堤植万柳。
一晌:一转眼。晌:不多久,读若“赏”。
起句“无限伤心夕照中”,表现了情景难分:默默无言的柳丝,低垂在斜阳的夕照中,仿佛在为凄凉的祖国,感到无限的伤痛。你看那往日的百花园中,只剩下了点残花败叶,只有那御沟里的流水,还在默默地流淌,纷乱无比的世事啊,是如此地变化多端,去年还是陈后主的内苑,今年又成了隋炀帝的深宫。“金沟御水自西东”一句,可以在李商隐的《曲江》一诗中找到渊源:“金舆不返倾城色,玉殿犹分下苑波”。作为处于唐王朝的覆灭已成必然趋势的晚唐时期的李商隐,同样也有着“世纪末的悲哀”,他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乐游原》)的慨叹,到了夏完淳,就变成“无限伤心”的泪滴了。这“昨岁陈宫,今岁隋宫”一语,和李商隐一样,借古喻今,寄寓着作者难以言尽的兴亡之叹。
下片着重抒情。“往事思量一晌空”:想想那悠悠往事,片刻之间都化成了片虚空。国破家亡,妻离子散,这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实。明亡后完淳父夏允彝,因抗清被执投水殉国,完淳因终日为复国大业奔走,年轻的妻子孤守空闺,白发的老母依门盼归。这国恨家仇,使年轻热血的词人已经无法自制了然而,客观却是“飞絮无情,依旧烟笼。长条短叶翠蒙蒙”:无情的飞絮,并不理会词人彻骨的伤痛,依旧如烟如雾地笼罩着柳树的长条短叶,它们生机蓬勃片苍翠。这真教他无法不产生“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辛弃疾《水龙吟》)的愤慨。然而,更伤心的是它们竟然“才过西风,又过东风”。对于西风东风,明朝清朝,似乎无动于衷。这结尾以极其质朴的语言,道出了如鲁迅先生所说的“出离愤怒了””正好相互呼应,完成了一个完整的思想回环。
整首词写得凄迷哀惋,寓家国之叹于写景咏物之中,情文相生,结处余慨不尽。
洪波漏金堤,河伯独不仁。不有封禅行,安知愁吾民。
翩翩海滨子,自以通鬼神。黄金成虚言,鸿飞邈无因。
武安玩天时,独秉万国钧。怆似宣房诗,郎吏终负薪。
寂寞千载间,真伪共沉沦。何乃忘谤书,世固无直言。
晓起驱车控大堤,残星落落风凄凄。水声东去沧溟远,山势西来云岳低。
行路说夷双刃捷,将军避虏选锋齐。绿林何处白莲教,北望青徐烟雾迷。
一室萧然不恨贫,生平意气耻谋身。
三年独学非缘谷,八口为家半仰人。
博弈无能悲向老,轻肥与共愧推仁。
盘餐何敢专来赐,分少还期遍比邻。
初宿长淮上。
破镜出云明。
今夕千余里。
双蛾映水生。
的的与沙静。
滟滟逐波轻。
望乡皆下泪。
非我独伤情。
清明已过十馀日,华雨阑珊方寸深。
春色恼人眠不得,黄鹂飞过绿杨阴。
移家偶爱山中静,地主何烦重相敬。吾生耻学茂陵郎,如君岂是临卬令。
谁言陋巷不容车,劳君拥盖常造庐。谁言簿书日纷纠,劳君为我频置酒。
五月清溪暑气微,淹留竹里共忘归。乍看朝霞初冒岭,忽惊夕露欲沾衣。
清才自合翻飞早,一朝西上金陵道。请君别后数寄书,山中相识日应少。